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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打得水花四濺，衣袂翻飛，魔教教主的劍尖一直都未離開過武林盟主的身體，在裡面來回穿插猛刺，直痛得對方渾身顫抖，大力反抗，又是濺起一片片水花，連腹部的衣物都變得濕漉漉了。

　　  戰況太激烈，陸寒之還是忍不住哭了，一哭就是好幾個小時，哭得徐景酲欲/火焚身難以自制，把他按在胯上好好安慰了許久，越安慰陸寒之越是哭，不算鋒利的指甲在徐景酲肩膀上留下好幾道抓痕。

　　  電視放到一半，進入廣告時間，徐景酲裸著上半身到客廳喝水，陸寒之裹著被子蜷在床上，眼睛鼻子都哭紅了，嗓子幹得厲害，啞得自己都不想說話。

　　  「你能快點兒麼？」陸寒之吸了吸鼻子說。

　　  徐景酲喝水的動作停了兩秒，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愕地看了陸寒之半秒，水也不喝了，把水杯放回桌上，迫不及待地走到床邊，像剝蟬蛹一樣把將自己裹成毛毛蟲的陸寒之從被單裡面挖出來，捏著他的下巴往濕軟的嘴唇上親了幾口，高興道：「這麼熱情？老公馬上來。」

　　  「趁著我下半身現在沒知覺，」陸寒之絕望地閉了閉眼睛，「早死早超生。」

　　  徐景酲的臉瞬間垮下去一半。

　　  「你只感覺到痛？」

　　  舒服是有一點的，但也僅限於一點了，陸寒之的痛覺敏感度被系統上調了整整十倍，那種嬌小的地方被這麼大的兇器剖開，不疼暈過去就不錯了。

　　  徐景酲的手掌在他的軟肉上揉來揉去，揉得自己越來越口乾舌燥，剛剛喝的水都白喝了，死盯著陸寒之，就像一隻餓了四五天的狼盯著面前的一塊肥美細嫩的肉，哈喇子簡直要匯聚成河，但他忍了又忍，硬生生把頭扭過去，差點把自己的牙都「嘎吱嘎吱」地咬碎。

　　  「算了，今天就到這兒。」

　　  陸寒之微微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擎天柱模型，拿手指摸了摸模型圓滑的機械腦袋，問：「真的嗎？你沒事吧。」

　　  竟然敢碰他寶貝，天知道徐景酲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沒把陸寒之弄死：「你再敢摸一次，我就操/死你。」

　　  陸寒之把手縮回去了。

　　  徐景酲拿被子重新給他裹上，直到陸寒之被裹得像個毛毛蟲，除了腦袋露出來，其他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的，才鬆了口氣：「我今天晚上睡沙發。」

　　  下半身的知覺過了足足半小時才回籠，這段時間裡已經洗完澡清理好了，陸寒之側躺在床上看公司文件，片刻後徐景酲從廁所出來，帶著一股熱氣熏到臥室。

　　  「你以前也和男人交往？」徐景酲倚著門，睜著黑不溜秋的眼珠子問陸寒之。

　　  陸寒之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想起這個問題了，做都做了才來問，有什麼意義？

　　  看陸寒之閉著嘴不吭聲，徐景酲頓了頓，繼續道：「你以前的男朋友里有沒有虐待傾向嚴重的？」

　　  陸寒之怔了怔。

　　  這是徐景酲能想出來的唯一一種可能，在他的猜測里，陸寒之擁有異於常人的忍耐度，經歷如此多詭異事件的人沒有把種種情況向別人傾訴或向外界求助，反而一個人扛下來試圖靠自己解決問題，光這一點就讓徐景酲非常驚訝，並且，陸寒之的痛覺度十分敏感，但在徐景酲看來，這種敏感並不是普普通通的痛覺感知過高，而是病態的，說得再具體點，極有可能是加強了心理作用因素下出現的情況。

　　  因此，徐景酲覺得，或許陸寒之有過一段戀情，對象是個虐待傾向極為嚴重的人，陸寒之是因為在這樣長期壓抑和受虐的環境下，才造就了現在這樣的他。

　　  說完，徐景酲離開門邊，走到陸寒之床沿坐下，伸出手掌摸了摸他白皙的臉頰：「是不想說嗎？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徐景酲對陸寒之其實一直是很溫柔，當然，是在他們確定關係之後，雖然有的時候脾氣暴躁、易怒，還容易受刺激，但慢慢地會開始控制自己的脾氣，憑著極高的天賦和執行力從全校吊車尾一躍成為領導組的一員。

　　  陸寒之在之前的每個世界，遇到的徐景酲都是從對他充滿了敵意開始，因此陸寒之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他，軟化他，獲得他的信任，像在現實世界裡那樣可以好好地與他相處，但陸寒之不是神，經歷的次數太多，也會疲乏和心累，所以初到這個世界時，面對徐景酲冷落的那一瞬間，心裡是想要放棄的。

　　  但現在的徐景酲，讓陸寒之覺得，自己正在和現實里的徐景酲在一起，是同樣溫柔而充滿了安全感的。

　　  知道徐景酲是把系統自動調整的懲罰機制當成他的心理原因了，陸寒之垂了垂眼眸，倒是沒否認。

　　  「明天你得上班是吧？」徐景酲掃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鐘，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陸寒之點點頭。

　　  燈關上了，房間裡陷入黑暗，陸寒之閉上眼睛，疲憊和睏倦襲來，不知過了多久，卻隱約間聽到輕微的細響。

　　  殺人犯（18）

　　  陸寒之的睡眠很淺，稍微有點聲音就能很快驚醒，所以聽見聲音的剎那間，即使他的身體非常疲憊，意識卻仍然清醒了，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認真辨識著剛剛傳入耳內的聲音，但在他睜眼的瞬間，那聲音就像沉入無形的海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伸手摸到放在床頭柜上正在充電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已經凌晨三點了，離早上上班起床還剩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