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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虞殊的預想,獨孤游身為中州獨孤家的未來家主,在劇情里多少得露個面。
系統:【宿主想知道?可你之前說知道太多會不自在。】
虞殊:「不必告訴我他哪裡有幾顆痣,就說個角色定位,好人還是壞人,有沒有威脅。他故意混進我們之中,總覺得另有圖謀,我得對師兄師姐的安全負責。」
系統:【這很難說,宿主。我不推薦你知道,但我保證他不至於對你們造成威脅。】
虞殊:「?」
這是系統第一次拒絕她的要求,她很不理解。
然而幾次爭取之後,系統不但不妥協,反而甩下一句「宿主日後就知道了」,徹底裝死。
系統這次反常的表述,令虞殊略感不安。
她開始暗中觀察獨孤游的行徑,一旦發現他有任何威脅,也方便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如此觀察了半天,虞殊得出來一個結論——
獨孤游,他很敬業。
作為虛假的導遊,獨孤游不僅注重模仿傀儡行為細節,還有著高超的業務能力。
每路過一條河,他都能列出河下埋有多少失足人的骸骨;每路過一座橋,他都能說出橋上遊蕩著多少殉情人的亡魂。
其數據之詳實,描繪之生動,足夠讓任何真正的導遊羞慚。
到最後,楚爭爭被他說得不敢再靠近水面一分。
如此半日下來,一行人沒逛到什麼南州景點,反而被獨孤游灌了一腦袋的鄉野秘聞。
虞殊:「……」
她覺得自己多心了。
獨孤游這傢伙單純是吃飽了沒事幹,拿他們找樂子。
回程時。
獨孤游綴在隊伍後,悄然跟在虞殊旁邊,低語:「昨天圍牆上的東西,你看見了嗎?」
虞殊莫名:「什麼東西?你在圍牆上放東西了?」
獨孤游頓了頓,一笑:「沒看見就算了。說起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連南疆秘蠱都能弄到手,就不怕被你們長老發現?」
虞殊立時睜大了眼。
她壓低聲音:「不是我弄來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獨孤游:「昨天你拿著那封信的時候,露出了手心。我在中州見過關於縛心蠶的記載,紋路和你手上的完全一致。」
虞殊只得認栽:「別向外說,我還不想被關進弟子獄。」
獨孤游若有所思。
他道:「瞞是瞞不住的。我能幫你解開,不過需要一些報酬。」
虞殊:「什麼報酬?」
獨孤游笑吟吟:「三千靈石。」
虞殊:「……」
三千靈石,也就是十把定製鐵劍,或者六雙定製鐵靴。是崑崙親傳弟子一年的薪水,也是獨孤游早上剛支出的導遊體驗費。
一來二去,收支平衡。
好傢夥,她說獨孤游怎麼突然大方,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
虞殊陷入了沉思。
而後她痛心地發現,根據系統獎勵機制,這解除縛心蠶的機遇,或許真的需要她自己爭取。
好一個奸詐狡猾的系統,好一個奸詐狡猾的獨孤游!
然而她沒法,只得忍辱負重,把還沒捂熱的三千靈石重新交給獨孤游:「醫藥費,外加封口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獨孤游接過靈石,十分效率地讓她伸出手,為她解蠱。
他從懷中拈出一道符,覆在虞殊掌心。微涼的靈力順著符文直下,將縛心蠶遺留逼出。
片晌大功告成,符紙湮滅成一握灰燼。風吹來時,符灰隨之而走,半點痕跡也沒留下。
虞殊了卻一樁心事,面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卻在此時,展疏白察覺虞殊許久沒出聲,奇怪地回頭。
他一定睛,便驚愕地看見「導遊」牽著小師妹的手,而小師妹正淺淺微笑。她的微笑很怪,仿佛別有深意,指不定是被攝了魂!
展疏白大腦中混亂一片,被塵封的記憶在此刻重又復甦。昨晚「私生飯」的面目,逐漸和眼前這個「導遊」重合在一起。
分毫不差。
展疏白一身冷汗,涔涔而下。
沒錯了,是私生飯。
沒想到虞殊的私生飯如此猖獗,半夜造訪不夠,現在竟偽裝成導遊,混入他們之中!
還趁他和三師妹不注意,對虞殊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展疏白拉上楚爭爭,疾速逼近獨孤游,怒斥道:「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幹什麼呢!」
虞殊被他高亢的聲音嚇了一跳:「師兄師姐?」
展疏白義正辭嚴:「小師妹別怕,我定要這私生飯露出真面目,再不敢打擾你的私生活!」
獨孤游已是第二回 被展疏白盯上,對此有了經驗。
他不慌不忙地扭過頭:「仙君,你誤會了。」
展疏白:「誤會?!那你說拉拉扯扯的在幹什麼?」
獨孤游:「看手相。」
虞殊鬆了一口氣。
看來方才的封口費起了效用,獨孤游是不會把縛心蠶的事情向外說了。算他有職業操守。
她便也順著解釋:「師兄,他確實在為我看手相。」
展疏白這回卻不好糊弄:「我見過你,你根本不是傀儡人。偽裝成導遊混入我們之中,究竟有什麼圖謀?!」
獨孤游顯然是有些表演天賦在身上的,神情當即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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