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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接著補充:【宿主,我覺得你和你的鞋要出名了。】
虞殊面露痛苦。
系統好奇地問:【所以宿主,你穿的真是鐵靴嗎?外表看著只是登雲履,材質不像金屬。】
虞殊:「當然不是,我對姬與意亂說的。把鐵綁在腳上多重啊,我哪有那能耐。」
系統:【那踏劍氣……】
虞殊:「哦,我曾經和大師兄一起去第五峰取經,那裡是一群體修。我學了兩個月,不得其法,金剛訣能作用的範圍很小。」
「所以對上姬與意的時候,我就把金剛訣用到了腳上。這不,輕而易舉把那個傻子騙到了。」
系統大驚:【竟是如此!】
它看向台下對「虞仙子定製鐵靴」議論紛紛的觀眾們,覺得這裡的傻子似乎不止姬與意一個。
可惡,都怪虞殊的語氣太認真,連它也被騙到了……
它是說差點!
說來離奇。
虞殊就這樣莫名其妙奪了魁,還成為了鐵靴帶貨人。
下了場,不少修士團團圍來,爭先恐後地遞上靈石,求她也給自己安排一雙傳奇鐵靴。
虞殊一琢磨,本來就是亂說的,上哪兒給他們找那麼多鐵靴!
她當即逃也似的溜了,御劍回到洞府。
虞殊的洞府建在半山腰,只有她一個人住,冷冷清清。
她脫下登雲履一瞧,鞋底已經被劍氣割成兩截,在擂台上,全憑那半吊子的金剛訣撐著。
虞殊琢磨片刻,換了雙一模一樣的新鞋,走出洞府。
師雲淨被送到第六峰,醫修們輪流鑽研,竟是看不出病因。最後不得不宣布這是前所未有的罕見病,而他們醫術有限,束手無策。
於是,師雲淨被送回了第三峰。
第三峰當然更沒轍,一心認定那群醫修吃飽了不作為,又把師雲淨送到第六峰。
如此幾來幾往,第三峰和第六峰民怨沸騰。
微生故嫌他們動靜太響,大手一揮,把師雲淨安置在別院,等他生死有命自己醒。
反覆顛簸中,師雲淨頭髮也亂了,衣袍也散了,整個人狼狽得像是真的被揍過一頓。
虞殊打聽到師雲淨位置,御劍抵達別院時,正聽見屋內兩個人激烈的交談聲。
其中一個女聲,難以置信:「天哪,這是被小師妹打的?她好毒的手,好狠的心!」
另一個清冷的聲音,雌雄莫辨:「沒想到我們離宗不過半月,小師妹就進益如此,而大師兄卻墮落如此。第三峰恐怕要變天!」
虞殊推開門,果然看見一男一女站在屋子正中。
二人上躥下跳,對正在讀條的師雲淨橫豎端詳。
他們一邊看,還一邊在嘴裡念叨不停,全是些沒營養的句子。
虞殊神色複雜。
話說起來,這兩個傢伙也是她師門中人。
那淺金色法衣,馬尾高束,面貌俊朗的男修,是她的二師兄。
二師兄名為展疏白。
他平日作風颯沓磊落,剛柔並濟,加之一張顛倒眾生的帥臉,已經連續好多年蟬聯「崑崙玉京最受歡迎男修」的稱號。
而虞殊和師門其他所有人,都知道二師兄的一個秘密。
——這位「崑崙玉京最受歡迎男修」,其實是個女人。
展疏白原名赫連月。
赫連氏乃北州烽火教嫡系。烽火教在北州盤根錯節,勢力龐雜,修習功法與魔修相通,是仙門眼中妥妥的魔教。
而「赫連月」,正是他們教內聖女的芳名。
查清展疏白的真實身份後,微生故壓下了消息。
原因其一,展疏白彼時已經入宗五年,遲遲才發現,說明崑崙機制有疏漏,說出去不好聽。
原因其二,展疏白潛伏仙門,目的尚且不明。他們有心等待時機,將其背後勢力一網打盡。
原因其三,微生故覺得處理此事太麻煩,而他根本不在乎。
其中,第三條占十分之九。
總之,師門其他人對展疏白的真實身份心知肚明,而展疏白則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一開始還有心對付,演著演著,也就習慣了。
甚至很多時候忘了有這回事。
展疏白見到虞殊,一改方才「第三峰恐變天」的神神叨叨,笑容閃亮:「小師妹!」
虞殊見狀,挑了挑眉。
展疏白一頓,稍顯心虛:「你和大師兄的事情,我們兩個都聽說了,就是說嗯,就是說……」
見他說不出個究竟,一道爽利的女聲插了進來。
女聲苦口婆心:「師妹,你下手也太沒輕重了!大師兄可是我們第三峰的頂樑柱,要是沒了他,地誰來掃,碗誰來洗?」
最後,她一錘定音:「師妹,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們很失望啊!唉!」
他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齊齊唉聲嘆氣:「唉唉!」
虞殊:「……」
這位紅衣青發的高挑女子,是她的三師姐,楚爭爭。
此處需要尤其說明,「青發」是個精確的形容詞。楚爭爭把她的頭髮染成了綠色,其標新立異,在整個崑崙都是獨一份的。
她能這麼標新異立,恐怕要歸功於她是個穿越者。
沒錯,楚爭爭是穿越者。
在她第一次看見虞殊,大呼「哦買噶師尊新領回來一個小師妹」的時候,虞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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