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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禘像個小鵪鶉般鑽進康熙帝的懷裡:「安安不敢,安安只是建議!建議!」
青璃放過了胤禘的小耳朵:「不錯,你要記住,咱們家只能有一個小霸王,那就是我。」
康熙帝很想要個小公主,但青璃覺得生孩子有些受罪,康熙帝也不忍她再痛一回。因此生完胤禘出了月子,青璃就又啟用了避孕香囊,此事康熙帝也知曉。
青璃看出康熙帝眼中的意動,朝他嫣然一笑:「我本就有此打算。」
青璃捂住胤禘的眼睛,貼近康熙帝耳畔,竊竊私語:「玄燁哥哥,鳳帳中的零陵香半個月前就取下了,如今就看你夠不夠努力了。」
【雖然當初懷上安安只用了一個多月,但你現在年紀大了,一年半載也未必能能成。】
【不過我早有心理準備,也有耐心,就算等個三五年也不會著急。】
康熙帝被青璃充滿暗示的撩人之音勾得渾身起火,還沒來得及多高興一會兒,就又被該死的金色氣泡打擊得遍體鱗傷。
什麼叫朕年紀大了?朕才三十多歲!正值壯年,英武非凡,年輕力壯,能跟你夜夜笙歌,讓你回回欲罷不能!
昨晚上咬著被角啜泣求饒的是誰?連續小死三回最後哭都哭不出來的是誰?
朕看你在找死!等個三五年的準備不用有,但今晚死在鳳榻上的準備你得有。
青璃覺得康熙帝的眼神不大對勁,深沉冷厲中帶著炙熱猩紅,又可怕又性感,讓青璃很想接近卻又雙腿發抖。
【我剛剛確實撩你了,但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你這麼不經撩嗎?我魅力這麼大嗎?】
【哎呀,都大婚十年多的老夫老妻了,你這樣讓我怪害羞的。】
【不過你看起來好誘人啊,是那種讓我膽戰心驚卻又被深深吸引的誘人。】
康熙帝不顧胤禘還在,打橫抱起青璃,掀開圍著亭子的天青色浣花錦,大步朝梅園外走去。
乖乖閉眼的胤禘察覺到不對後睜開眼,看見了康熙帝翩飛的衣角和漫天的風雪。
胤禘跺了跺腳,沖康熙帝的背影喊道:「阿瑪,額娘說了要帶兒子一起守歲的。」
康熙帝低沉微啞的聲音穿過風雪,似乎也染上了幾分冰冷:「嗯,你額娘說的是明年除夕。」
胤禘氣結,正欲追上去好好理論一番,就被梁九功帶人攔住了。
梁九功沖胤禘討好一笑:「太子殿下,求您體諒體諒奴才們,若您今日再闖一次坤寧宮,奴才們的腿都會被主子爺打斷!」
胤禘雙手叉腰,在亭子裡團團亂轉,自言自語:「我要穩住,不生氣,不計較,不亂來……」
宮人們見狀都鬆了口氣,在心中感慨:太子殿下雖然有些頑皮,但性子純善,這不僅是大清的福氣,更是咱們奴才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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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正月初二,這天是出嫁女的回門日,鈕祜祿府上的四位夫人一早就都帶著夫君、孩子和精緻貴重的年禮高高興興地出了府 ,只有東二院的法喀和寶琪還呆在府里。
寶琪的家人早在六年前就因為索額圖謀害有孕的皇后,被康熙帝流放到寧古塔,如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赫舍里氏旁支的親戚恨不得把他們都除名,自然也不會與寶琪來往。
法喀踏進正院時,只感受到了安靜,苦澀又寂寥的安靜——奴才們因為女主子心情不好不敢發出動靜。
法喀繞過紅木如意紋落地屏風走進內間,就看見了歪在小榻上偷偷落淚的寶琪。
寶琪被突然到來的法喀驚了一驚,急忙掏出帕子胡亂擦了把臉,擠出笑容:「三爺怎麼來了?」
法喀以前厭惡寶琪,可夫妻將近八載,寶琪主持中饋、善待庶子庶女,在法喀沉浸於鬱郁不得志的失落中時,站出來把三房打理得處處妥帖。
這七年多來,法喀的通房妾室只要有孕就都平平安安地生了下來,又健健康康地長大了,只這一點,寶琪就稱得上賢惠寬厚。人心都是肉長的,法喀又怎會沒有一星半點的動容呢?
法喀想到這裡嘆了口氣:我往日總覺得是寶琪這個赫舍里家的女兒拖累了自己,可事實上卻是我拖累了寶琪。寶琪是個稱職的當家主母,可我卻不是個合格的夫君,也不是個有能力的夫君。
法喀攔住寶琪的動作,自己解開大氅扔到一旁,按住寶琪重新落座:「寶琪,爺已經差人去寧古塔了,他會幫你的家人打點一二,讓他們好過一些。」
寶琪的淚水重新奪眶而出,整個人微微顫抖:「真,真的嗎?」
法喀握住寶琪的手點頭:「真的。」
寶琪緊咬下唇惴惴不安:「……皇后娘娘她?」
法喀明白寶琪的意思,讓她寬心:「皇后娘娘不會在意這些。」
寶琪反握住法喀的手,她的力氣很大,交握的雙手骨節泛白,法喀也察覺到疼痛:「三爺,謝謝您。」
法喀有些無地自容:「……這本是六年前就該做的。」
法喀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和額娘以前都太過糊塗,如今總算清醒過來。寶琪,你放心,我再也不會有那些不自量力的奢求和妄想。」
「讓爺現在重新習文練武是不成了,不過靠著皇上封的虛職和府上的月例,日子也不會難過。爺打算好好培養孩子,特別是咱們的一兒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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