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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允見母親不說話,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道:「這些事,母親就不必操心了,還是早些休息罷。」
葉朝雲點了點頭,正要起身,卻又想起一事,道:「對了,蘇家小姐已經到京城了,再過一兩日你們就要完婚了,這可是一輩子一次的喜事,這兩日不要再與你父親起衝突了,明白嗎?」
李承允默了片刻,道:「是,我知道了。」
葉朝雲離開之後,青松才進了書房,「世子,帶血的紗布已經處理掉了,方才差點就被夫人看見了,好險啊!不過,您的傷可不輕,當真不告訴侯夫人嗎?」
李承允道:「告訴母親也無濟於事,何必白白惹她傷心。」
青松摸著下巴思索了一番,道:「可是,末將估摸著您瞞不了幾日了。」
李承允有些疑惑,「為何?」
青松抬手握拳,輕咳了下,道:「那個,洞房花燭夜……」
李承允:「……」
第15章 好人
書房燈火跳動,照亮了李承允的面龐。
他坐在案前,凝神思索了一瞬,道:「吳桐可回來了?」
青松算了算時辰,道:「從南郊大營回來,應該快到了。」
李承允微微頷首,「等他回來,讓他來見我。」
「是。」青松應聲退下。
李承允便隨手拿起一本桌上的兵書,正要翻開來看,動作卻頓住了。
這本兵書名為《奇兵術》,是本不可多得的好書,也是他十八歲時,父親送的賀禮。
雖然這書他已經讀過多次,但看起來依然很新。
李承允下意識伸手,輕輕摩挲封面,但終究沒有再翻開一頁。
他站起身來,將這書放到了書架高處,才收回了手。
這時,吳桐終於回來了。
他和青松一齊入了書房,向李承允見禮,「參見世子。」
李承允點了下頭,道:「這裡沒有外人,坐吧。」
吳桐與青松聽罷,便依言坐了下來。
李承允本來要開口,可他才看了吳桐一眼,神色就變得有些奇怪。
吳桐忍不住問道:「世子,怎麼了?」
李承允打量著他,道:「你去一趟江南,怎麼胖了這麼多?」
吳桐一愣,「啊?」
他一個粗糙漢子,平日裡很少照鏡子,被李承允這麼一說,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還真圓了一點兒。
吳桐一瞬間漲紅了臉,只覺得有些羞愧。
弟兄們都在前線打仗,而他卻從江南一路吃到了京城!如何對得起侯爺與世子!?
李承允自然不知道吳桐內心的捶胸頓足,見他不語,便換了個話題,「你在信中說,從臨州北上的路途一切順利,蘇氏為人如何?」
吳桐還沉浸在方才的懊惱之中,聽到李承允提問,才回過神來,道:「蘇小姐她……是個好人。」
「好人?」青松聽了這回答,簡直哭笑不得,「那你說說,誰是壞人?」
吳桐一貫少言寡語,讓他評價一位女子,實在是有些為難她了。
吳桐言之鑿鑿,「反正,大伙兒都是這麼說的。」
李承允又問:「她如今人在哪裡?」
吳桐道:「回世子,在思正苑。」
「思正苑?」李承允長眉微動,疑惑道:「為何會住到思正苑?」
畢竟,只有犯了錯的人,才會被罰到那裡思過。
吳桐沉默一瞬,道:「送蘇小姐入思正苑那日,末將見到了駱媽媽,興許是羅夫人安排的。」
所謂的羅夫人,便是李承允的姑母,李芙。
青松不悅地開口:「無論如何,蘇小姐也是未來的世子妃,羅夫人如此行事,怕不是為了她的侄女吧?要知道,她侄女可是傾慕世子已久,之前被世子拒絕了,還嚷嚷著要跳河呢!」
吳桐點了下頭,算是贊同這話,道:「蘇小姐是無辜的。」
李承允面色微凜,道:「似傑可在府中?」
羅似傑是李芙最疼愛的小兒子,平日裡遊手好閒,時不時就給侯府闖禍,眾人總要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而羅似傑最怕的,除了平南侯李儼,便是世子李承允了。
青松答道:「在的。」
李承允敲了敲桌面,道:「許久沒有考校他的劍法了,讓他過來一趟。」
青松會意,頓時笑逐顏開,「世子請稍等,末將這就去請似傑公子!」
不到半刻鐘,青松便將羅似傑提來了。
羅似傑也不知今晚去哪兒喝了花酒,一張臉都紅通通的,本來還有些迷糊,直到入了靜非閣,看見李承允,他才嚇得清醒了幾分,連忙站直了身子,結結巴巴道:「表兄,你、你回來了!?」
李承允正坐在練武場一旁的石桌前,氣定神閒地飲茶,見到羅似傑靠近了,才徐徐放下茶盞,道:「似傑,許久不見了。」
羅似傑對這位是又敬又怕,忙道:「是是……」
李承允道:「為兄平日裡軍務繁忙,也沒時間關心你,如今劍法練得如何?」
羅似傑忙道:「我、我最近又學了一套新劍法,師父誇我有所進益,多謝表兄關心!」
李承允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唇角微牽,道:「學了新劍法?甚好,吳桐劍法不俗,就讓他陪你練練吧。」
「練、練劍?」羅似傑指了指夜空中的月亮,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承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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