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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禾說完,便開始給她們二人展示食盒上的卡扣,這卡扣是銅製的,可靈活開關,曾菲敏與李惜惜這才發現,原來這些疊放起來的食盒,都可以像寶塔一樣,用卡扣扣住,方便搬運;待卡扣打開之時,還能拆開單獨使用,將冷熱分開,互不干擾。
曾菲敏嘖嘖稱奇:「這倒是個好東西!我在皇宮裡都沒有見過呢,你的心思也太巧了!」
蘇心禾道:「若是你喜歡,我贈你一個便是。」
曾菲敏一愣,隨即驚喜出聲,「當真?那可太好了!」
「那我呢?」李惜惜隨即巴巴地看著蘇心禾,蘇心禾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子,道:「你哪裡用得著?不是每次都吃我的麼?」
李惜惜不禁吐了吐舌頭,道:「也是……」
話說到這兒,三個人都笑了。
吃完了手抓餅和紅豆雙皮奶,曾菲敏與李惜惜都滿足不已,李惜惜索性放鬆地靠在了車壁上,曾菲敏見狀,便也有樣學樣,沒根骨似的靠上了車壁。
蘇心禾見兩人步調前後幾乎一致,輕輕笑了起來。
曾菲敏瞧她一眼,道:「你笑什麼?」
蘇心禾道:「你現在倒是與第一次見我之時,很是不同。」
曾菲敏微微一愣。
曾菲敏之前因為李承允的婚事,一直對蘇心禾心有芥蒂,第一次在茉香園見面之時,她更是卯足了心思,想要羞辱蘇心禾。
一想到這兒,曾菲敏忽然有些慚愧,她有些心虛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心禾笑了笑,「第一次見你,是高貴無比的嘉宜縣主,這一次再見,卻看到了你的真性情……於我而言,更加親切。」
曾菲敏聽了這話,唇角也忍不住翹了翹,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知道之前對你不怎麼樣,你上次在生辰宴上幫了我,我也送禮物謝了你,就算是扯平了!今日,就算我們重新認識吧!」
蘇心禾也甜甜一笑,「好啊,菲敏。」
曾菲敏眉眼彎了下,「心禾。」
【交了朋友,以後是不是能像惜惜一樣,時常有好吃的!?】
蘇心禾忍俊,「我平日里也沒有別的愛好,只喜歡搗鼓些吃食,也喜歡與人分享,若是菲敏有時間,可以常來。」
曾菲敏一聽,面上笑意更盛,「好好,我一定去!對了,你們可聽說了『季夏雅集』的事?」
蘇心禾不禁問道:「什麼是『季夏雅集』?」
李惜惜坐直了身子,一副耳熟能詳的模樣道:「這個我知道,其實京城各世家大族,最喜開設雅集,尋常的雅集也沒什麼,都是幾家輪流轉,唯獨這『季夏雅集』最是重要,表面上是一場雅集,實際上,就是各大家族相看婚事的時候。」
此話一出,蘇心禾便明白了。
在大宣朝,一切以春日為始,故而婚事大多定在春日,她自己的也不例外,若是往前推算,那秋冬便是相看、訂親的好時候了。
如此,那所謂的季夏雅集,不就是一場大型的相親會嗎?
蘇心禾若有所思間,曾菲敏又接過了李惜惜的話頭,道:「沒錯,這季夏雅集一年才得一回,因是五品以上的官眷才可以參加,故而各家都想爭這操辦的權力,以彰顯家族實力,但旁人爭也就罷了,張家居然也在爭!」
「張家!?」李惜惜見怪不怪道:「去年不就是張家辦的麼?怎麼今年還爭?」
「可不是!」曾菲敏一說起這個就有些來氣,道:「你忘了她在我生辰宴上做的事了?怎麼還有臉來爭這個?」
蘇心禾想了想,卻道:「生辰宴上的事,我們並無切實證據,她更不會承認,此時來爭操辦權,只怕也是想用別的事分散眾人的注意力,好叫她將自己洗乾淨。」
「況且,她自己也是待嫁之身,張家為女兒爭這操辦權,也無可厚非。」
李惜惜蹙眉道:「我一見她在啟王殿下面前撒嬌賣乖的樣子,就渾身都不舒服,她就是欺負啟王殿下人好,不會拒絕她,這才肆無忌憚地纏著人家!」
李惜惜這話說得義憤填膺,蘇心禾與曾菲敏都向她看來,她不禁一呆,忙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對了,菲敏,你方才說到張家又爭操辦權,那這操辦權給誰,皇后娘娘定下來了麼?」
曾菲敏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定下來?」
「皇后娘娘表面上不說,但心裡一定不樂意給張家,可張家如今風頭正盛,本來有不少人家都想爭取操辦權,但見到張家也遞了申請的帖子,便打起了退堂鼓,皇后娘娘一直沒有給準話,於是張貴妃便到皇外祖母面前吹風,說皇后娘娘身子不適,區區小事都要拖延許久云云……」
「這也太過分了!」李惜惜見過皇后一次,只覺得她和藹可親,聽到皇后被張貴妃如此編排,便也有些生氣。
蘇心禾思量著,低聲道:「皇后娘娘遲遲未定,應該是沒有找到願與張家抗衡之人吧?」
曾菲敏嘆了口氣,道:「就是如此,與張家打擂台,不就等於打張貴妃的臉麼?那張貴妃的兒子是舅父唯一的兒子,貴不可言……誰敢惹她?」
李惜惜小聲問:「那陛下可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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