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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禾拿起一塊柿餅,啟唇,小小地咬了一口。
柿餅細膩的外皮被慢慢撕開,滋味便慢慢地滲透到舌尖,暈出一片清甜。
柿餅的口感與新鮮的柿子完全不同,吃起來又柔又韌,綿軟深處,還有淺淺的拉絲,甜蜜至極。
蘇心禾極少吃到這麼好的柿餅,忍不住讚嘆道:「果真不錯。」
見蘇心禾露出滿意的神情,小二一張臉笑得更圓,道:「少夫人可真有眼光,這柿餅不光好吃,還有好意頭呢!」
蘇心禾問:「什麼意頭?」
小二一本正經道:「柿餅乃是『柿子』做的,諧音便為『是子』,有多子多福的意思呢!」
蘇心禾愣了愣,面上不自覺有些發熱,手中餘下的半塊柿餅,也不知該不該繼續吃了。
葉朝雲聽了這話,卻慈愛地笑了起來,道:「既然心禾說好吃,那便多買一些,先來十包罷。」
「十包?」李惜惜不禁睜大了眼,道:「方才我喜歡桃酥,母親只要了兩包,怎麼她喜歡柿餅,母親就要十包!?」
葉朝雲瞧了她一眼,道:「你沒聽到小二說麼?這柿餅有多子多福之意,桃酥有什麼好的?你還想『逃』到哪兒去?」
李惜惜:「……」
罷了,反正她也愛吃柿餅,母親為誰買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惜惜這麼一想,心態就好了許多,便繼續開始挑選起吃食來。
小二繼續領著她們三人往裡逛,這八香坊里面十分寬敞,過了甜味區,便到了酸味區。
酸味區同甜味區一樣,熱賣的點心鋪陳在下面的貨櫃裡,整面牆都是木櫃,木櫃劃分成了若干的小格子,每個格子外面都掛著一塊小小的木牌,上面寫著吃食的名字。
在這一片酸味區里,光是話梅類的酸味蜜餞,便占了半壁江山。
小二道:「三位貴客,咱們這兒的酸食是按照酸的程度排列的,越到上面便越酸。」
李惜惜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道:「此話當真?最酸的是什麼?」
小二抬手指向了最高處的木格子,道:「本店的酸角糖,是由酸角、山楂等多種酸食製成的,算是酸中一霸了!」
李惜惜一貫有獵奇心態,一聽到這話便躍躍欲試,道:「這麼有趣兒,那自然要嘗嘗了!」
小二卻笑了笑,道:「小姐,不瞞您說,這店裡別的吃食都可以隨便試,唯獨這酸角糖,需得先付了銀子再試。」
李惜惜覺得奇怪,不禁問道:「為何?」
蘇心禾卻明白過來,道:「若當真那麼酸,大部分人應當試過一口,就不會買了,如此一來,店家豈不是虧本?」
「原來如此!這有何難?」李惜惜掏出了一個銀錠子,扔給了小二,道:「這個夠了罷?」
小二連忙伸手接住,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夠了夠了!小人這就為您取!」
小二說罷,便踮起腳來,從最頂端的木格子裡取出一包酸角糖,遞到了李惜惜手上。
李惜惜一拿到酸角糖,便迫不及待地撕開了紙包,紙包一開,濃烈的酸味撲面而來,差點沒把李惜惜嗆著。
她定睛一看,那酸角糖每一顆都是半個拇指大小,呈黑棕色,其貌不揚。
李惜惜半信半疑地看著小二,道:「這麼酸,當真能吃麼?」
小二笑嘻嘻道:「小姐有所不知,這可是本店賣得最好的零嘴之一,有不少客人慕名而來,便是為了嘗這一口呢!」
李惜惜聽了這話,正要嘗試,卻忽然聽得一聲「哎呦!」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另一名買了酸角糖的女子,正痛苦地捂著臉頰,一個勁兒地跺腳,「酸死了!」
李惜惜心頭「咯噔」一聲,她又瞧了一眼手中的酸角糖,忽然打起了退堂鼓。
蘇心禾見她有些躊躇,便道:「若你害怕,不如我來試試?」
李惜惜一聽,下巴一揚,「誰說我害怕了?吃就吃!」
李惜惜說完,便鼓起勇氣,捻起一顆酸角糖,視死如歸地放進了嘴裡。
極致的酸味在她口中炸裂開來,直擊她的神經,連著腮幫子都酸麻了!
蘇心禾緊緊盯著她的神情,「如何?」
李惜惜已然酸得說不出話來,但她依然繃著臉,努力擠出了幾個字,「不過有一點兒酸,算、算不得什麼……」
葉朝雲卻最清楚自己的女兒,她從小最不喜歡的便是酸食,今日嘗一嘗著酸角糖,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
她見李惜惜酸得眉目都豎成了八字,雖然沒有戳穿她,但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惜惜被酸得不行,但卻將酸角糖往蘇心禾面前一推,道:「你嘗嘗!」
要酸不能酸她一個人,定要讓蘇心禾陪著她一起痛苦才好!
蘇心禾瞧她一眼,問:「當真不太酸?」
李惜惜極力維持著臉頰不變形,道:「當然。」
蘇心禾挑了挑眉,便拿起一顆酸角糖,放入了嘴裡。
這酸角糖雖然酸,但口感卻像話梅似的,嚼起來有些軟,還有些黏,與蘇心禾前世吃過的酸角糕倒是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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