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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菲敏說著,便伸手取出了最大的一隻紙鳶,這紙鳶被紮成了金魚的形狀,兩個圓溜溜的金魚眼畫得栩栩如生,魚身通體發紅,尾巴如花朵一般綻開,就連魚鱗上也金燦燦的,在日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迷人。
曾菲敏對這只金魚愛不釋手。
「我就要這個!」
李信也不多言,只笑著點頭。
蘇心禾也拉著李承允走了過來,她從一眾紙鳶里,選了一隻振翅的春日燕。
就在這時,李惜惜與李承韜也回來了,眾人一見李承韜身上的泥點,便知勝負已見分曉。
李惜惜一路小跑,連髮髻都有些鬆脫了,但一雙眼睛卻亮得灼人,她瞧了一眼曾菲敏的金魚紙鳶,又看了看蘇心禾的燕子紙鳶,都覺得妙不可言,「大哥,這些紙鳶都是你親手扎的麼?」
「不錯。」李信的語氣稀鬆平常,「這兩日公務不算忙,我便抽空扎了幾個。」
李惜惜摸著這一打紙鳶,嘀咕道:「這里少說也有十個紙鳶,若是沒有一日一夜,只怕扎不完吧?」
李信輕咳了下,道:「也沒那麼難……對了,你們不是要放紙鳶麼?這會兒正好風大,別錯過了。」
李信說完,三個姑娘便都迫不及待地抱著自己的紙鳶,來到了湖邊。
李惜惜拿著自己的蝴蝶紙鳶,對蘇心禾與曾菲敏道:「不若咱們來比賽如何?一刻鐘的功夫內,看誰的紙鳶放得最高?」
蘇心禾一聽便來了興趣,笑道:「好啊!既然要比賽,不若壓個彩頭?」
曾菲敏想了想,道:「這樣吧,那愉湖裡的魚,肉質最是鮮美,輸的人負責去愉湖捉魚燒給大家吃,如何?」
蘇心禾與李惜惜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湖邊起了風,三人連忙放長了紙鳶線,都逆著風奔跑起來、
曾菲敏的金魚紙鳶又大又漂亮,但卻也是其中最重的,此時的風量不夠,便有些飛不起來,她來回跑了好幾次,這金魚紙鳶都搖搖晃晃地墜了下來。
李惜惜笑道:「菲敏,你這『金魚』中看不中用啊!要不要換一隻啊?」
曾菲敏也有些著急,她擺弄了金魚紙鳶一會兒,卻仍然捨不得換掉它,只能把鬱悶撒在了李信身上,嘟囔道:「你扎的什麼紙鳶啊?都飛不起來……」
李信含笑走來,從曾菲敏手中接過紙鳶,聲音溫和道:「縣主莫急,我來幫你。」
李信說著,便將金魚紙鳶的長線仔仔細細地收了回來。
他手指修長,骨節清晰而有力,收線的動作不徐不疾,竟有幾分好看。
李信將絞盤還給曾菲敏,她才回過神來。
李信道:「請縣主拿著絞盤重新放線,我幫你托舉紙鳶。」
曾菲敏聽到這話,唇角不自覺勾了勾,「這還差不多!」
曾菲敏雀躍地抱著絞盤跑了,李信則找准風向,將這紙鳶輕輕一托,金魚紙鳶便扶搖而上,一舉超過了李惜惜的蝴蝶紙鳶,幾乎與蘇心禾的春日燕齊平了。
李惜惜秀眉微蹙,「菲敏!你這是耍賴,怎麼還能讓大哥幫忙?」
曾菲敏不以為然,道:「規則里也沒說不能讓人幫忙啊!」
李惜惜氣不過自己最後一名,便揚聲道:「李承韜,快來幫我!」
李承韜卻雙手抱胸靠在一旁的樹幹上,笑著看起了熱鬧,「我才不幫你呢!方才那囂張的勁兒去哪裡了?」
李惜惜可不想下水捉魚,便撒起了嬌,「三哥,我方才不過是和你鬧著玩呢!快來幫幫我吧!」
李惜惜平日裡可難得叫他一聲「三哥」,這一招倒讓他覺得消受,便也沒再為難她,便笑著走了過來,「罷了罷了,看在你是小妹的份兒上,我便幫你一回!」
李承韜走到李惜惜面前,幫她理了理紙鳶線,將蝴蝶紙鳶往回扯了扯,待風一來,順勢將線放長,蝴蝶紙鳶便飛得更高了。
李惜惜歡呼起來,「我的紙鳶飛得最高!」
李承韜立在她旁邊,笑容里也多了幾分得意,道:「怎麼樣,是不是跟著三哥有肉吃?」
另一邊的蘇心禾,卻沒這麼輕鬆了,她的紙鳶雖然放得高,但總有些飄忽,搖搖欲墜的樣子讓人擔心,她正打算將紙鳶收回一些,但拿著絞盤的手指,卻突然被人握住了。
蘇心禾抬眸看去,李承允輪廓分明的側臉近在咫尺,他長眉微微一揚,道:「惜惜,你高興得太早了。」
李承允說罷,手指微微用力。
蘇心禾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得手中的紙鳶線燙了幾分,而後,卻見那紙鳶線著了魔似的,忽地被拉長了一截,風量明明沒有多大,但這只春日燕卻猛地振翅高飛,將金魚紙鳶和蝴蝶紙鳶遠遠甩在了後面!
李承韜見狀,一時傻了眼,「二哥,你、你這是用內力將紙鳶推上去的?」
李承允面無表地地看了他一眼,「嗯」一聲,算是回應。
李惜惜聽了這話,頓時急得跳腳,「二哥,你你你這是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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