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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一辛開門見到來人的時候,他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對敲響了自己房門的謝素欣說道:
「原來是你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完沈一辛身體微微上前堵在門口,完全沒有讓對方進來說話的意思。
再加上沈一辛這皮笑肉不笑的尷尬神色,他擺明了就不想給謝素欣面子,一點兒想同她交好的意思都沒有。
見到沈一辛對自己是這樣一幅不以為然的態度,謝素欣攥成拳的手,握得更緊了。
她想果然自己討厭沈一辛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表面上謝素欣還是做出一副天真無辜的純良模樣,聲音帶著幾分委屈的對沈一辛問道: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可以不要對我抱有敵意嗎?有什麼不滿的地方,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沈一辛這下連裝裝樣子客套一下的表面功夫都懶得裝了,直接冷眼說道:
「沒有誤會,我也沒有什麼和你好聊的,你本來也不待見我,你對我是個什麼心思 ,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這裡就我們倆人,你裝成這麼一副盛世小白蓮的模樣給誰看呢?呵呵噠。」
說完,沈一辛抓起門把手,準備「啪」的一聲關上房門,將這個和自己相看兩相厭的女人隔絕在外。
可就在這個時候,沈一辛驚訝的發現,自己整個身體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完全動彈不了,甚至還發不出聲音。
「啊,原來你都看出來了啊,那我還真是沒有在你面前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
謝素欣抬起了她那雙漂亮到勾人的眼眸,輕飄飄的掃過一臉驚怒的沈一辛,然後冷冷的笑了起來。
「只是,沈一辛啊,你恐怕還是小看我了呢。」說完謝素欣便湊到了沈一辛的面前,在沈一辛的鼻息之間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接著他的世界裡,立即變成了一片黑暗,徹底失去了知覺。
……
冷……實在是太冷了……
沈一辛覺得此刻的自己,渾身上下正泛著刺骨的冷意。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此刻就像是一個破舊的風箱一樣,有刺骨的寒風穿堂而過。
四周的空氣里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潮濕的腥氣,這股噁心的氣息不斷的從周圍的泥土之中沁出,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往沈一辛的身體裡鑽。
沈一辛的意識也跟著這股刺骨的冷意以及噁心的氣味,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
我死了麼?
沈一辛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四肢以及脖頸都被沉重的鐵質鎖鏈鎖緊,被禁--錮在了一片黑暗的房間之中。
沈一辛回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還是被謝素欣算計了。
他原以為謝素欣只敢在背地裡給自己使絆子,用娛樂圈裡的那些慣用套路和手段賣通稿黑自己,倒真是沒想過,對方居然惡膽橫生,敢綁架自己。
真是大意了。
沈一辛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細細的回顧著不對勁的地方。
然後想到了昏迷前自己無法動彈的身體,以及謝素欣詭異的笑容。
好吧,這個女人多半和秦繹一樣,同樣也不是個普通人。
被這樣的一個會使用異術的女人算計,自己栽得也不算冤枉。
沈一辛知道,雖然秦繹肯定有辦法來救自己,但是今晚秦繹有一整夜的大夜戲,目前分身乏術,謝素欣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對自己下手,肯定也是打定主意今晚的秦繹不在自己身邊。
沈一辛想了想,自己既然現在還沒死,多半謝素欣肯定是顧及自己是個公眾人物,不敢殺自己。
那麼接下來這個女人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沈一辛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邊的在心中計算著接下來可能面對的傷害,以及如何能盡力自救逃離這裡。
很快沈一辛幾乎能斷定,自己多半是被關在了一個類似於廠房倉庫的地方。
因為這個房間面積很大,十分空曠,但是只有靠近房頂的地方,開了一小扇窗戶用來通風。
外面清冷的月光,透過這一小扇窗戶撒了進來。
接著這冷冷的月光,沈一辛還是稍稍看清了現在自己周圍的環境。
沈一辛估摸著謝素欣接下來要的目的,多半是要找人強-奸自己或者是輪-奸自己,然後拍下不堪入目的性-愛視頻,讓自己身敗名裂,再也沒臉在秦繹身邊。
想到這裡,沈一辛握緊了手中的那把謝素欣沒發現的,自己常年用來防身的摺疊軍工刀。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男人,誰來就對準喉嚨捅死誰,大不了一起死。
反正沈一辛相信,哪怕再不濟自己死了,自家的男人身為陰陽師,還是有辦法養著自己的魂魄,還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
一旦將生死置之度外之後,沈一辛算是徹底冷靜了下來。
順著令人作嘔刺鼻的血腥氣息,這會兒沈一辛才察覺到,以自己為中心的地面上,用鮮血繪製了很大一個詭異的圖騰。
哪怕沈一辛看不懂這樣的圖騰,但是這段時間同秦繹接觸,秦繹也給自己講述了世界上一些真實存在的光怪陸離的故事。
沈一辛即便是不懂,但是多多少少也看的出來,這個詭異血繪製的圖騰,多半是個陣法。
這個以血繪製的陣法形狀及其不規則,看起來血跡還沒有干透,濕漉漉的散發著很濃的腥臭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