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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阮白安醞釀了大把的悲傷情緒,在巫星庭將他的小臉掰過來的時候徹底爆發,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溢出來,划過白皙軟嫩的臉頰,滾落到巫星庭的手。
巫星庭一愣,頓時就急了:「怎麼還哭上了?不哭了不哭了,乖。」
阮白安哭的打嗝,頭埋在巫星庭的身上不肯抬起來,「嗚嗚嗚。」
「乖,告訴哥哥你怎麼了?」巫星庭抬起他的下巴,在他濕漉漉的眼眸上親了親,「來,跟哥哥說,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你。」
阮白安看向巫星庭,被眼淚清洗過一遍的瞳孔十分的清透,委屈的撇了撇嘴,「哥哥要是不要我了就跟我說明白,我明天就回去。」
這番話倒是真的把巫星庭從剛才懵逼又心疼的狀態拽到了怒極反笑的情緒上了。
他氣笑了,眼裡沒有絲毫溫度的看著阮白安,指腹摩挲著阮白安的櫻色的唇角,「那你說說,你要回哪兒去?」
回哪兒去?
阮白安咬住唇,「哥哥把我哪兒帶回來的,我就回哪兒。」
巫星庭這下子臉上是徹底沒有了笑意,「回那個銷金窟里繼續讓人欺負,陪人喝酒?」
阮白安不說話了,臉上的難受都控制不住。
「我把你養的跟個寶貝似的,你現在自己要回去?那我明天就送你回去。」
此話一出,阮白安頓時瞪大雙眼,眼淚又開始決堤,「我......」
「你什麼?」巫星庭板著臉,堅決不給他絲毫溫柔,冷酷無情至極。
「你欺負我。」
一句毫無理由的控訴來的又快又急。
巫星庭實實在在理解到一句什麼叫做「唯有女子與小受難養也」。
阮白安不要錢的掉眼淚,一聲聲如泣如訴,「你不喜歡我了......我也不要喜歡你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這樣欺負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巫星庭一頭霧水:「你繞口令呢。」
阮白安抬起包成了豬蹄的手擦眼淚,巫星庭頓時臉色一變,抓住他的手腕:「這是怎麼弄的,骨折了?」
阮白安眼神閃躲:「不小心碰到的。」說著就急忙把手往回縮。
巫星庭怎麼可能讓他縮,臉色陰沉的低的下來的水來,「乖,告訴哥哥,這是怎麼弄的?」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伍書儀送飯去公司的,臉色陰鬱:「是不是伍書儀?」
阮白安小聲啜泣:「真的是我不小心碰的,......不管伍姐姐的事。」
這個樣子基本就是伍書儀石錘了,巫星庭的臉色和渾身的氣壓以直線飛速下沉,抱起阮白安就出了畫室。
「哥哥,你不要怪伍姐姐,是我不小心......伍姐姐本來就不喜歡我,你這樣她更討厭我了怎麼辦?我想跟伍姐姐相處好的。」
「相處個屁!」巫星庭沒忍住爆粗口,「你閉嘴,你就是太軟弱善良,才會被人這樣欺負。」
軟弱善良的小白兔眼睛紅紅的,「可是伍姐姐說,等她跟你結婚了,我......就哪兒來的回去哪兒。」
「什麼結婚?狗屁結婚?」巫星庭反駁,「誰要跟她結婚?」
小白兔模樣可憐兮兮,「哥哥你別去了,我怕伍姐姐怪我......我不想離開哥哥。」
這時候巫星庭的長腿已經邁進了客廳,「伍書儀!」
卻沒看見伍書儀在哪兒,只好先將哭的慘兮兮的小白兔放在沙發上,大步流星的往廚房過去。
這時候伍書儀正在廚房發揮她善良賢淑的一面,見巫星庭過來,頓時露出訝異的表情,「庭哥哥!」
即便是笑臉相迎,巫星庭還是沒由來的窩火,直截了當的問:「小白安的手是你弄骨折的?」
伍書儀:「???」
骨折?!
那個不要臉的小蹄子還真敢說!
神他媽骨折,怎麼不說癱瘓!
伍書儀滿臉忐忑的疑惑:「庭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你聽不懂?」巫星庭道,「小白安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伍書儀驚訝,半晌不可置信的看向巫星庭,與阮白安同款的決堤版的眼淚就簌簌而下,「我怎麼會讓弟弟受傷?庭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誤會我?」
「誤會?」
伍書儀一派柔弱,看起來比阮白安還要慘,「我初來乍到,怎麼敢欺負弟弟?庭哥哥你誤會我了。」
聽人狡辯實在沒意思,巫星庭冷冷的看了眼伍書儀,「收起你的那個做派,若是覺得住不下去就出去,明天就讓人給你收拾行李。」
一言不合就要趕人,連句解釋都不聽,伍書儀呆呆的看著巫星庭離開的步子,心裡巨大的恐慌幾乎壓抑不住,連忙追出去,「庭哥哥,你聽我解釋!庭哥哥!」
阮白安被巫星庭抱著上樓,見伍書儀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拉了拉巫星庭的衣服。
「哥哥,伍姐姐怎麼了?」
巫星庭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將他的臉埋進自己的頸窩,「別看。她在巫家住不下去,想要回去。」
「可是。」阮白安語氣帶著難過,「伍姐姐不是說要跟哥哥結婚嗎?」
「結狗屁婚!」巫星庭不悅,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在擔心她什麼,擔心她不如擔心你自己?」
阮白安:「我擔心自己幹什麼?」
「你的手。」巫星庭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