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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柜上紅衣女子現出身形,開口調侃道。
尋常道:「右護法,這次可誤會我了,我是有大消息要告訴魔尊啊!」
「什麼消息?」墨羽眼睛斜睨他,「是比放跑了風涯更大的消息嗎?」
尋常有些尷尬,按照魔尊的計劃,他派人將風涯引來五仁宗,將這半妖抓起來,污衊他為奸細,離間兩族關係,本來一切進行得很順利,誰知會有弟子偷偷幫助風涯逃跑,導致計劃功虧一簣,這件事確實是他辦事不利,更讓他在左右護法面前抬不起頭來。
「這次真是大消息!」他有些急切起來。
「說吧,什麼消息。」
清冷聲音在房中想起,魔尊出現在門口的位置。
尋常對他十分懼怕,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恭敬回答道,「聽月朝玄說,他準備重啟上古陣法,找四人耗損千年修為,並以辰淵為陣眼,結束天象異變!」
墨羽震驚,「還有這種陣法?」
懷雪道:「朝玄宗所藏功法陣術為天下之最,真讓他找到什麼上古陣術也不奇怪。」
「這可怎麼好?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們!」
自天象異變以來,看著兩族在天災下掙扎求生,矛盾越來越深,墨羽心中自然高興,兩族勢弱,對魔族就是好消息。
魔尊真是太英明了,本以為魔族如此弱勢的情況下難以撼動人妖兩族,沒想到魔君憑藉著殺靈鹿、離間計兩條計策就將兩族弄得元氣大傷,只要這大雪天氣能持續一到兩年,那魔族崛起之機就要到來了,可不能讓他們想辦法恢復天象啊!
懷雪道:「你確定這消息是真的?辰淵會同意自己作為陣眼,為天下犧牲?」
墨羽接觸過辰淵,她覺得此人十分可怕,別人的死活他根本漠不關心,不是什麼心懷天下之人,道:「他肯定不會同意!」
這樣一說,尋常原本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開始擔心起來,「我就知道,因為風涯之事,他們肯定懷疑我了!這次的消息也是試探我的,我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
「瞧你這點出息。」墨羽道,「風涯的事本來就說不清,一個半妖在你們宗門鬼鬼祟祟,你懷疑他不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是當面對質也不怕他,他說的話不過是一面之詞,你也可以說是他在污衊你啊!說不定還能因此給兩族關係惡化再加一把火呢。」
「我、我不敢。」尋常看向懷雪,「魔尊,您如此英明,既然已經看出是陷阱,肯定不會中計吧?」
懷雪臉色不變,他絲毫沒有被兩人的態度影響,「可能是試探,也可能是真的,時間定在哪天?」
「七日之後。」
「人選呢?」
「說是三日後邀我商議。」尋常道,「魔尊,您不會讓我去自告奮勇吧?我總共才千年修為啊!」
墨羽很瞧不上他膽小怕事的模樣,「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選得上你麼?」
「以前麼,四宗宗主自然是不二人選,如今死了兩個,還真有可能會輪到我啊。」
懷雪道,「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得去探聽消息。至於風涯之事的解釋,墨羽,你想一套說辭給他,讓他照著背。」
「是。」
尋常只好照辦。
等到三日後到了朝玄宗晨曦之頂,議事開始,他見到了妖主、風涯和月章時,意識到事情不對,轉身想跑。
一隻火紅的鳥兒站在門口,丹朱趾高氣昂,「本神鳥在此,你想往哪裡跑?」
尋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怎麼會這樣?」
月章蹲下身看他,「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議事,人選早就定下來了,知道我為什麼假傳消息叫你來麼?」
尋常想著墨羽教的說辭,「想、想必是那半妖說自己不是奸細,你們竟信了他的話?」
月章道:「尋常,聽說你一向是個老實又怕事的人,在殤家人扎堆的五仁宗混上長老,靠的就是不惹事,你發現了妖族奸細,按你的性格,應該是第一時間告訴我爹,讓他來處理吧?你怎麼有膽子找上妖主的呢?」
尋常後背冷汗淋漓,他意識到月章來者不善,後面站著面無表情的妖主和風涯,妖主怎麼會在人界?不是說妖主根本不願和人族溝通嗎?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背好的詞都還來不及說,就見月章掏出了一物,他猛地睜大了眼睛。
「七情玉牌?!」
月章道:「多虧秋秋提醒了我,這世道一個人突然改變,就會引人往玉牌上聯想,剩下的三塊玉牌里,還真有一塊合適你的。」
她將玉牌放在尋常胸口,尋常只覺得心臟一陣劇烈跳動,有什麼東西從胸口浮現出來。
那是一塊瑩潤玉牌,上面寫著一個「懼」字。
他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那時他不知魔尊放入自己體內的是什麼,還以為是控制自己的魔咒,沒想到竟然是玉牌!
那玉牌離體之後,他感覺到那股對魔尊的恐懼散去不少,之前哪怕是動動念頭想到他,都不由發抖,現在怕是怕,但不至於怕成那樣了。
月章把玩著手上的五塊玉牌,「我就說你好好一個人族,為什麼要幫魔族辦事呢?這對你有什麼好處?現在倒是有答案了。」
尋常默默擦了把汗。
「尋宗主,你可知道為魔族做事,會有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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