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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動搖心神的藥力卻被紀紅溪格擋在外面,充斥血煞之氣的琉璃血,輕易斬斷那些竹枝,直逼白萱而去。
正面戰力,白萱甚至追不上正常狀態的紀紅溪,更何況此刻的他。
她後退,就聽到白長老的聲音。
「別想認輸,一旦讓我發現你沒有盡力,代價你是知道的。」
那直白的威脅所有人都聽到。
紀紅溪視線掃過白長老,在對方身上留下一陣陰冷後,劍刃輕挑,斜斜刺出。
紀紅溪的速度很快,琉璃血在他的手裡幾乎看不清動作。
而白萱的那些毒藥,幾乎沒沾到紀紅溪的身上,白萱沒能抵抗,被一劍穿透腹部後,她狼狽後退,捂著傷口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還有人來嗎?」
紀紅溪沒看白萱,只是挑釁望著其餘人。
見那些人避開眼神不敢回答的模樣,紀紅溪無視那些長老們憤怒而驚悚的眼神,充滿殺意而克制的眼神刺向南山。
「現在你可以開始了。」
不管南山要做什麼都是小師妹默認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讓小師妹的計劃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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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天要人死人不聽
眼見紀紅溪要助紂為虐,其餘人差點氣得仰倒,裴歌黎張嘴,在對上紀紅溪嗜血眼神的那一刻,終究不曾言語。
漆黑如墨的灰燼中,還殘留著一抹殷紅,像是胭脂痣,烙印在紀紅溪的心尖上。
紀紅溪他……並非徹底失智。
給了聖地長老一個眼神示意配合,裴歌黎站在原地繼續觀望。
聖地之人需眼裡有蒼生,卻沒說見到一個人要死就要去拯救。
南山深深看了眼紀紅溪,抬起手。
那觀看一場好戲的祝刑在南山動手時,手裡的短劍刺入陸韻脖子裡些許。
「你……」
他剛想威脅對方,就見對方只是擺擺手,祝刑整個胳膊就扭斷髮出咯吱的聲音,緊接著人倒飛出去。
南山看他的目光,是在說螻蟻而已,不甚在意。
清脆的骨骼聲就在陸韻的耳邊,骨頭刺出的血液濺落到她的臉頰上。
長捷染血,她空洞的眼裡情緒清冷,哪怕獲得自由也不曾逃離,冷靜的不像話。
「怕嗎?」
南山道人的聲音依舊溫和,就是那雙眼太冷,面對這雙眼,很容易讓人覺得十年的相處中那人表現出來的維護都是假象。
「不怕,師父不會害我。」她道。
「呵!」
南山道人輕笑了,手掌落在陸韻的頭頂,一如既往的溫柔。
「別怕。」
隨即,一股強悍的力量從頭頂灌入,逼迫陸韻抬起頭承受著。
臉頰瞬間慘白起來,陸韻能感受到一股比以往更加強大靈力在身體中橫衝直撞。
而她還有種感覺,這次不管陸韻如何痛苦,對方都不會停止。
一時間,大陣開啟到完全狀態,所有陣腳上,那些長老們的靈力再度被抽取,順著陣法的流轉進入陸韻的身體中。
「她這樣會死的。」
沒什麼存在感的孫如星小聲說著,這變故他們窺月宮也沒料到,可來之前宮主就說了,湊湊熱鬧就行,不用將小命搭進去。
「他是想藉助逆天大陣,想強行為陸韻開一條經脈。」
天不給那一線生機,那南山就自己創造這個一。
與天爭,足夠狂妄自大,也足夠瘋狂。
在這期間,有一個不小心,陸韻就會爆體而亡。
南山當然知道風險,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強大的靈識觀望著陸韻體內的情況,有一條經脈,在她的身體中若隱若現。
隨著那一條經脈的凝實,頭頂上金色卻呆滯的瞳孔中,出現被人觸犯的憤怒,一縷紫色沖入天際。
九天之上,烏雲密布,雷光驟然出現,在那劫雲中跳躍,迫不及待想要降下天罰。
逆天之人,必遭天譴。
「是雷劫!」
裴歌黎眼神驚訝,南山刀刃竟然還想藉助那天劫的力量完成這道陣法。
想到這個的,不止裴歌黎,幾乎是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紀紅溪沉默站在原地,看著陷入巨大痛苦中的陸韻,終究是強忍著沒有將人帶走。
雷光遷躍,銀白的雷光在醞釀的過程中,變成那威嚴的紫色。
一股駭人的氣息從天劫上傳來。
「這天劫竟然從第一道開始就是紫霄神雷!」最沉默的姚懷也忍不住張嘴,神色明滅不定。
紫霄神雷一旦落下,怕是陣法上所有人都得死,現在跑還來得及。
姚懷想的很快,掃了無想處那位長老一眼,後退幾步,身影消失。
動作很快,無想處長老看的目瞪口呆,剛想咒罵幾聲,就發現束縛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消失了。
所有長老都在此刻獲得自由,大多數都和姚懷做出一樣的選擇。
留下來的只有雲天和紀紅溪,以及一個半死不活的祝刑。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紀紅溪諷刺勾唇,沒說什麼。
而雲天則是負手而立,看著頭頂的雷劫,神色凝重。
眾目睽睽之下,一聲自天際而來的轟鳴響徹整座大山,第一道雷劫落下,勢要誅殺逆天之人。
山外,小村。
所有人都看向那烏雲密布,雷電交加的地方,那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氣息,隔這麼遠,也能傳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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