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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池這孩子據他們觀察,性格溫和包容、恭謹有禮,對眠眠也是一心一意,再靠譜不過了。
周母道:「小池啊,聽你這麼說我們就放心多了,我們倒也不是催著你們結婚,畢竟兩人在一起久了啊,一直不定下來也說不過去,各方面都覺得合適就能考慮下一步了。你們年輕人現在身體好,早點生孩子身體也修復的早。」
現在社會上同性生子的技術早已成熟,夫夫雙方無論哪個,只需要接受一個小手術就能獲得孕育子女的機會。
周母本就喜歡小孩子,一想到自己能多一個孫子或者孫女,簡直欣喜的不行。
周眠在一邊簡直聽的雲裡霧裡,他想不通,這邊剛拒絕結婚,怎麼又扯到生孩子上了?
青年漂亮的眉眼不耐地蹙起,莊池出乎意料的回答讓他很被動,心中的燥意火燎般升起。
「媽,你說這些太早了。」
周母皺眉看他:「早?你和小池在一起這麼久了,雙方家長也都支持,小池怎麼對你我們也看得出來,感情穩定,結婚生子是遲早的事情,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白熾燈光在青年漂亮的側臉織就一層淺淡的煩躁與冷意,在旁人眼中,他漂亮、多情的唇都好似多了幾分灰意。
他說:「在一起就一定要結婚嗎?媽,適不適合也是我們自己知道,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我不想那麼草率的決定。」
周母的表情一瞬間就變了,她看了眼坐在兒子身邊看不出情緒的溫雅男人,語氣嚴厲道:「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媽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你也不能看小池脾氣好,這麼說來欺負人家。」
周眠徹底失去耐性,他起身,修長的指節扣在桌側,指骨泛著桃花似隱忍的粉意。
他徹底冷淡下精緻的眉眼,說:「你們吃,我飽了。」
明明是要離席,眼神卻流連過男人克制溫和的眼,自以為威脅的警告。
囂張的近乎可愛。莊池想。
周眠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上房門,胸口那中窒悶的感覺好似才消散開來。
他房間很寬敞,窗戶不大不小,白日裡光線充足,長木書桌上擺著高中時期遺留的地球儀和檯燈,書架上擺著琳琅滿目的手辦、漫畫,房間的角落還有擺放整齊的籃球小架。
周眠每次回到自己這個小窩的時候總會覺得好像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自由青春與獨屬於自己的小空間總是讓他輕易放鬆下來。
他打開衣櫃,拿起純色睡衣進了裡間的浴室。
早春天氣還比較涼,周眠沖了把澡就出來了。
像是掐著點般的,在周眠擦拭頭髮上的水珠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兩長一短。
來人連敲門都顯得不急不緩,給人一種耐心十足、包容溫和的感覺。
周眠手上動作一頓,他直接放下擦拭頭髮的毛巾,拿起吹風機,開到最大檔。
吹風機的轟鳴聲掩蓋了敲門聲。
周眠看著鏡子中的青年,剛洗過澡的緣故,他白皙有力的身體上覆蓋了一層淺淡流沙般的粉色,霧氣蒸騰間,青年的眉眼是濃稠的俊秀美意。
當他的面上露出些微的得意與鬆懈,便恍然令人聯想到成熟到爛熟的石榴果。
叮。
手機連續的提示音在浴室內被放大許多。
叫人憑空生出一股焦躁的不可控感。
艷麗的青年點開手機,散發著幽光的手機上橫陳著兩條訊息。
一條是陌生人添加他為好友的信息,對方的頭像再眼熟不過,不是旁人,正是他許久不前才見一面的前男友。
另一條是莊池的信息。
對方的信息一如既往的粘人、叫人厭煩。
「眠眠,開門。」
「伯父伯母眼皮下,我們分房睡並不合適。」
周眠蹙眉盯了一會兒手機,或許是不想惹麻煩的心態占據上風,他忽略了崔和雅的消息。
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
只是開門的瞬間,他便看到了莊池那張放大的、無可挑剔的臉龐。
對方靠房門靠的極近,面色泛紅,卷翹的睫毛掩蓋住瞳孔中的海霧,叫人無端產生一個詭異的念頭。
男人似乎一直是貼在房門上,耐心地、細細地聆聽屋內關於他心愛的男友一切的動靜。
第5章 燒手患
周眠被這個念頭燙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但他自認為還算了解男友,對方即便控制欲極強,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即便如此,青年還是不自然的後退一步,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自己這示弱一般的動作,黑眸中閃過幾分羞惱,聲音刻意放大:「你靠門這麼近幹什麼?」
這樣的詰問聽起來自然是毫無道理的,但莊池只是縱容般的笑笑,好聲好氣的哄道:「是我的錯,眠眠不要生氣。」
男人青木般的腰肢微彎,茶色的眸中流淌著溫涼的愛意,這使得他看起來在愛人面前似乎毫無脾氣、任人欺負,周眠就是想吵架都吵不起來。
青年煩躁的轉身,他穿著純白的睡衣,皮膚也是如羊脂玉般通透的白,偏偏關節處燎著股粉意,像是從骨子裡掙扎透出的艷色。
碎發上的水珠沾濕衣衫,黏在後頸下粉白的皮肉上,那暈紅似乎能從衣帶中流淌出來。
男人的眼眸追隨其上,他與周眠在一起幾年,對彼此的身體無疑都有了更深刻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