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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彬也有想過孩子長大了,早晚該分床睡的,但周眠對他的依戀十分深刻,幾乎到了無法分割的地步。
男人捨不得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本就是寵著長大,又怎麽捨得苛責。
時間一久,居然也覺得一切都是正常的。
周眠名義上的成人禮舉辦的中規中矩,按照周越彬的想法,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綻放光芒,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但實在有礙於身份上的限制,最後,周越彬也只能在家裡舉辦了一場毫不遜色的宴會,邀請了一些關係不錯的好友作罷。
那天晚上,男人送給他心愛的孩子一份禮物。
能夠連結主腦、作為另類分.身僕人的異種機械蛇。
這條黑色的異種機械蛇能夠完全連結主腦本身,成為完全歸屬於周眠,是青年的副手、下達命令的執行者.......甚至是遇到意外後的重生寄體。
在某種程度上,它即是周眠。
青年很喜歡這個禮物,剛拿到手,便操控著連結起來。
幾乎是剛完成連結的時候,那條黑色的機械蛇便宛如被注入了生命一般,隨後,它極迅速的鑽進了一旁溫柔的男人衣袖之中。
冰冷的機械蛇身在光滑溫熱的皮膚上遊走,有那麽一瞬間,周眠甚至以為是自己鑽入了端方父親的衣袖之間肆意遊走,同體相連的觸感實在過分逼真,本就壓抑心緒的少年人幾乎一瞬間就紅了臉頰。
周越彬卻並未注意太多,他只當是孩子沒有控制住情緒,太興奮才導致了機械蛇的異常舉動。
當然,這也代表著他的孩子深愛著他。
沒有哪個父親不會為此感到高興。
男人手法溫柔地捏住了小蛇的頭顱,略顯粗糙的拇指微微擦過小蛇的下頜,在看到蛇尾一圈圈舒適般地圈起自己的手腕時,周越彬忍不住低笑道:「眠眠很可愛。」
周眠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只覺得自己滿腔都是父親的氣味,是他在夢中曾夢到過的親密觸感,男人湊近的嘴唇泛著紅色的光澤,在機械蛇的視角中,簡直令人腿部發軟。
一直到周越彬發現青年的魂不守舍,男人才像是意識到不恰當一般地,輕輕將機械蛇還給了青年。
周眠的臉頰紅的過分,青年人的五官本就精緻,神韻雅美,失神的模樣簡直像是一副被紅色墨水暈染的神像。
周越彬本就清楚他創造的孩子有多麽的完美,但知道是一回事,男人還是控制不住地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奇怪。
又或許,只是他們自己覺得奇怪。
晚間,他們各自懷著心緒睡在床榻的兩邊。
也正是這天晚上,周眠第一次做出了出格的、不符合身份、倫.理、道德、理智的事情。
趁著如水的月色,孩子親吻了創造他的父親。
嘴唇與嘴唇的相處是世界上最赤.裸、最坦誠的靈魂接觸。
周越彬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他的孩子只是將他當做父親。
只是,令人感到荒唐的是,他竟從未因此感到排斥。
可他是父親,他們本就擁有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了,他不能眼看著他的孩子誤入歧途,這不是一個合格父親的正確做法。
那天之後,周越彬有考慮過和周眠好好談一談,可實在沒辦法,青年愈發成熟的心智或許早已看出那晚父親的裝睡。
男人無法,只好在此之後開始慢慢試圖拉開與青年過度親密的關係。
他們不再總是黏在一起,周越彬的工作也越來越忙,分床睡開始成為一夜一夜新的習慣。
周眠並沒有什麽微詞。
自從進入成年期後,他愈發穩重、彬彬有禮,常常被人誇讚與父親相像。
這樣的日子過下去也好,他們能夠永遠陪伴在彼此身邊就夠了。
周越彬放下自己的公文包,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淩晨一點半了。
走過青年房門的時候,男人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
這是多年來形成的習慣,睡覺之前,周越彬總要先查看一下青年的睡覺姿勢,就在不久之前,身形逐漸抽長青年還被自己緊緊摟在懷中入眠。
習慣是雙向的,周越彬已經失眠了好一段時間了,每天只能勉強睡三四個小時。
男人微微蜷曲手指,還是打開了房門。
床榻上,被褥微微鼓起,卻並不是一個人身形的起伏。
周越彬眉色微凝,快步走了過去,夜色如迷霧一般,男人的動作陡然一僵。
他看到了一個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機械人,正躺在尋常他所該在的位置,用他最熟悉的姿態攬著懷中安詳靜謐的青年。
那個機械人正是周越彬曾經親手製作的、陪伴青年長大的家務機械人。
嘿嘿嘿,但是機械人和daddy是共感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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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對我求而不得(快穿)
簡而言之,就是攻對受的各種求而不得然後發瘋。
【刺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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