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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並不是沒見過周眠裸.睡的模樣,可此時的弟弟卻又有所不同。
比起純白肉體所顯出的藝術感,此時的青年更多的是一種半遮欲掩的引誘感,尤其當他還穿著男人的貼身衣衫。
alpha發間散下幾縷髮絲,他已經將西裝外套脫下了,此時只餘下一層薄薄的白色立領襯衫與解開扣子的褐色西裝馬甲,手臂與胸口微微鼓囊的肌肉顯出一種稍稍收斂的力量感。此時若是仔細看來,那漂亮的肌理弧線似乎正隨著某種心緒細微鼓動顫抖。
男人的喉結微微動了動,他的行為舉止無疑是克制、謹遵禮法的,可他的視線、他的唇舌、他的幻想卻肆無忌憚。
厚重的視線膠在青年的身上,唇舌因背德的欲.望而分泌濡濕,幻想中的他更是早已將出格的事情做了個遍。
一直到最後,周沉都只是僵硬地立床邊,他應當是在用什麽藉口說服著自己,半晌,男人直起身,走向了房內層疊的木質抽屜,取出一盒藥膏,又往床邊走。
光影照在他的身上,地面上的影子中,男人西裝褲鼓起的線條令他一覽無遺。
周眠是在一陣清涼與細微的刺痛中醒過來的。
beta有些迷糊,他張著粉色的唇,眼眸濕潤地看向影子籠罩住自己的男人。
「哥哥.......」
周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他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一樣,冷靜而沉穩道:「給你塗藥膏,寶寶不要亂動。」
周眠太困了,加上周沉的手法也確實舒服,輕輕唔了一聲便半閉上了眼,也不記得找男人的茬了。
好半晌,青年似乎想起了什麽,他掙扎著抬起沉重的眼皮,語氣忽重忽輕,似乎帶了幾分抱怨。
周眠說:「對了,哥,你能不能別一直讓應燈來照顧我了啊。」
周沉眼眸沉沉,手上不停,慢條斯理道:「哦?之前不是寶寶說以後想要娶人家,他又是你的貼身僕從,哥哥不在家,不讓他照顧你,還能讓誰來照顧呢?」
青年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涼薄與厭惡:「不要,我不想一直看到他,一個omega長得那麽壯,真的很奇怪啊.......」
「簡直像個怪物。」beta如此說。
男人語氣緩慢帶笑:「眠眠現在是這樣想的嗎?可他不正是為了貞潔與生命才變成這副模樣,眠眠不是還希望他以後進入集團工作嗎?」
周眠沒吭聲,好一會兒他才道:「工作是另一回事,我已經對他本身沒興趣了,我的妻子只需要美麗柔弱就夠了。」
周沉聞言低笑,聲音帶著幾分細微的磁性:「沒想到我們寶寶還有些大A主義。」
周眠被他說得有些惱火,他忍不住譏諷回去道:「哥哥不是這樣想的嗎?還是說哥哥其實喜歡強勢些的能翻身把你壓住的omega?」
alpha收起藥膏,他的手指上還有著融化、變得晶瑩剔透的藥液。
男人隨意抽了一張紙巾擦拭,周沉的眼眸沉甸甸的看著床榻上的青年,他喉結微動,語氣有些莫名:「喜歡。」
他說完,在看到青年皺眉驚訝看過來的眼神中,又補充了一句道:「如果是我的妻子,他怎麽樣我都會喜歡。」
周眠嗤笑了一聲,倒是沒有繼續刺人了。
周沉將被褥重新蓋在周眠的身上,他囑咐了兩句便轉身去浴室洗漱。
水聲再次停歇,床榻一邊慢慢陷入男人的重量。
周沉正在擦拭自己的頭髮,卻感受到身側的青年翻了個身靠近他,對方白淨的手臂攬住了男人健壯的腰身。整個人像是幼年的孩子貼近母親一般,依賴又親密。
alpha微微一怔,垂眼看來的時候,發現beta半垂的睫毛顫動的厲害,青年漂亮的臉頰隱匿著細微的不安。
周沉手上動作一頓,寬大的掌心輕輕撫上周眠脆弱的脊背。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寶寶怎麽了?」
青年將臉頰一半埋進男人半側過來的腹部,他的聲音有些小:「哥哥,以後你娶了妻子,還會對我這麽好嗎?」
他說著,語氣又神經質一般的變得強硬:「周家的資產都在我的名下,你什麽都沒有,你必須要對我好,對我最好,不然你就什麽都得不到。」
空氣中寂靜了一瞬,模糊間,周眠聽見了一道低低的笑意,他的兄長這樣說。
「我永遠最愛寶寶,誰都不能越過寶寶,就算是哥哥自己。」
在修整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周眠終於重新回到了共和學院。
學校並沒有什麽變化,如果硬要說有變化的話,那就是周眠的那位前同桌再也沒來過共和學院,並且最近陳家那位頗有權勢的大臣似乎接連遭到政務打擊。
周眠當然知道應該是哥哥對陳家動手了。
他對陳崇明依然是厭惡,尤其是當校園網上鋪天蓋地的討論他和陳崇明的關係,還有那天陳崇明實戰訓練那天標記他的模樣似乎被人拍了下來,被傳得到處都是。
周眠幾乎對陳姓都產生了惡感。
青年心中暴躁難忍,面上偏偏還要裝作一副大度溫柔的模樣。
午間休憩的時候,周眠剛離開教室,一抬眸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目光緊促盯著他的明允初。
明允初依然是一副沒腦子的模樣,但不得不承認,beta那雙紫羅蘭般的眼眸生來便有一種令人沉溺的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