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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許靜深說要將財產全都轉移到周眠的名下並進行公證的時候,青年哪裡敢收。
即便是結婚,也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許靜深依舊溫柔軟和,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只低聲道:「眠眠,沒關係的,我們是一家人了,我也經過我父母的同意了,他們很喜歡你,也很贊成我這樣做。」
「其實......眠眠,你可以當做這些是我帶來周家的嫁妝。」
周眠眼神逐漸迷茫,青年遲疑道:「可是......」
許靜深難得嘴快一次:「我不要彩禮。」
明天結局,結局是一種另類的be
寶寶們親親~
第9章 背德者(完)
周眠從沒想過自己會再次步入婚姻。
他以為自己不可能再接受另一個人走入自己的人生。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許靜深已潛移默化地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中。
好像無論什麽時候,只要他轉身,對方永恆注視的眼都會如漂浮在水面的月光,停駐。然後日復一日更添光輝。
周眠眼睫微顫,任由化妝師在自己的臉頰上動作。
婚禮的化妝間內隱有對話的聲音響起,可青年卻毫無動靜,他穿著潔白的西裝,胸前別著一支鮮紅的玫瑰。那樣的烈紅,嬌艷的像是被鮮血浸染過的。
周眠的眉眼平順,五官輪廓相比較往常要更為精緻立體,橙黃的頂燈照耀下,恍惚讓人生出一種驚嘆來。
——很少有男人美的像是一副油彩名畫。
可他太安靜了,面上的情緒過分穩定,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即將結婚的新人,可要是說他不願意結婚,好像又不是那麽一回事。
許靜深來化妝間的時候,周眠也會笑著回應,在這時,青年過分冷靜平淡的影子又消失不見,他會羞澀、會擔憂、會緊張。
化妝師只管拿錢辦事,主人家的事情自然管不了。
她們經歷過太多場忙碌的婚禮,也十分清楚,不是每一對新人都會深愛彼此。
婚禮更像是另一種鎖定餘生的交易。
有人寧願酩酊大醉、一廂情願;有人分明陌路,卻又因社會意識的強加而被捆綁在一起;也有人真心相愛,卻又在互相猜疑中雙唇相接。
也不知道,這對貌合神離的新婚夫妻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走到一起。
手機來電的鈴聲響起。
穿著白色西裝的婚禮男主人抱歉地與愛人打了個手勢,旋即走出了化妝間。
鋥亮的皮鞋不急不慢地行走在白色瓷磚地板上,化妝間旁邊的長廊被婚宴綠坪上的響動襯地愈發安靜。
許靜深修長的指尖半壓在手機上,他的聲音有些疑惑:「餵?您好?」
沒有人接電話。
長廊的盡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對方的步伐十分從容,甚至讓人能夠感覺到幾分氣定神閒。
來人身形高挑,白色西裝將他的腰背襯的愈發挺拔矜貴,西裝扣只扣了一粒,頸部懸著一枚淺淡的香檳色的領結。
那張熟悉的臉清雋俊雅,眉眼下的黑瞳漫不經心的流轉,卻讓許靜深一瞬間頓住了動作。
是許久不見的姜元致。
「許先生,恭喜了。」男人如此笑道,他的臉色看上去過分平靜,仿佛兩人之間未曾發生過什麽齟齬。
許靜深手指輕輕點在黑色的手機屏幕上,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男人如同一朵徹底盛放的白玫瑰,眉宇間微卷的髮絲垂下幾分,顯得他整個人愈發溫柔亮眼。
溫柔的男人微微牽起一道不動聲色的笑容:「姜先生今天怎麽有空來參加我和眠眠的婚禮。」
姜元致慢慢走近,深長的走廊一時間竟然空無一人。
清雋的男人如今看上去再沒有當初咖啡廳中被拋棄的狼狽與瘋癲,這段時間,他似乎是想通了什麽,落魄感像是一層褪下的蛇皮,取而代之的是煥然一新的英俊與從容。
姜元致勾唇:「參加眠眠的婚禮,我自然有空。」
「不過。」他說著,看向許靜深黑屏的手機,笑道:「許先生還真是不放心,和我聊兩句都要錄音?」
許靜深金絲眼鏡下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嘴唇與臉部表情也有所變化。
像一條潛伏在草叢中、吐著蛇信子的蛇類。
在姜元致的面前,他似乎開始並不顧忌自己的攻擊欲了。
許靜深垂眼,將手機上徹底按關機,他平靜的笑道:「姜先生多慮了,實在沒必要,不是嗎?」
姜元致微微勾唇,他眼眸微閃,道:「許先生現在不裝了?」
許靜深眸色微凝:「姜先生,我不想考慮你為什麽出現在我和眠眠的婚宴上,如果你是來專門祝賀我和眠眠的,那麽我收到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姜元致眼皮掀起,他忽地上下打量男人一眼,笑道:「許先生怎麽這樣緊張,難道你是擔心我來......」
「搶婚?」
許靜深臉色微沉:「姜先生未免太過自大。」
姜元致勾唇:「許先生別緊張,我今天來只是來提醒你一聲,許先生,你就沒想過,你陪在眠眠身邊四年,為什麽眠眠一直都無視你的心意呢?」
「許先生確定眠眠什麽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只是很喜歡當備胎和小三?」
許靜深眼眸愈發深沉,右手的食指也抽搐一般微微動彈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