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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晦的視線若有似乎的落在屋內忙著換衣服的青年身上,對方對他似乎毫無戒心,細腰微折,將上身的衣衫利落脫了下來。
瓷白的背部上的骨架勻稱好看,背部振翅欲飛的蝴蝶骨讓人懷疑他是否下一瞬便要展開來羽翼來。
腰下側的胯骨抵住褲腰,豐景明卻仿佛能夠看到更多的乳白美景。
他在心中暗罵自己下流,視線卻依舊難以挪開。
他甚至這樣安慰自己,是周眠暗示他等在這裡的,甚至對方可能是刻意引誘他······
即便知道這樣的想法十分無恥,豐景明卻依舊無法克制內心的暗潮湧動。
他正在明晃晃地覬覦著好友的愛人,並不以為恥。
「走了。」青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豐景明面上不動聲色,炙黑的眼掃過青年襯衫中隱約露出的鎖骨,壓低聲音道:「嗯,明嘉已經在等我們了。」
周眠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
*
度假村的餐廳是私人單獨的包廂,裝修清幽之中不失華貴,周眠本身就是愛享受的性子,這會兒眉宇間的倦怠便也消下了幾分。
桌上的餐食許多都是周眠沒見過的花樣,先不說口味如何,擺盤倒是精緻漂亮的叫人捨不得下筷。
三人吃完飯,豐景明便提出去度假村的私人活水溫泉泡溫泉。
服務人員很快給三人安排好溫泉池,但半途中,溫明嘉突然接到一個緊急電話,青年壓低的聲音十分焦急,最後掛上電話後十分歉意的對周眠和豐景明表示公司那邊有急事,這趟行程他可能不能繼續下去了。
周眠當然沒意見,只是豐景明明顯臉色不太好,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兩人剛在一起不久,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還沒正式開始對方就有事先走了。
但豐景明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最後還吩咐私人司機將溫明嘉送走了。
四個人的行程,最後就餘下周眠和豐景明兩人了。
私人溫泉是單獨空間的池子,周眠和豐景明兩人就不太合適了。
豐景明在溫明嘉走後,情緒低落了許多,男人鋒銳的下頜微垂,眉頭皺著,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又噼里啪啦打了一堆信息發了過去。
周眠想依豐景明這性格,這會兒該不會在跟人吵架吧?
他反正也不需要豐景明陪著,一群人玩是玩,一個人玩也是玩,還更自在點,思及此,周眠便對蹙著眉的豐景明道:「如果不放心你現在就回去吧,這麼晚了你男朋友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
周眠很少對豐景明說這麼貼心的話,豐景明一瞬間幾乎僵住了,他看著手中剛發出去的信息,捏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泛白。
他對他的『男友』道:「嗯,麻煩你了,回頭錢會打到你帳戶上,以後可能還需要你繼續配合。」
豐景明微微斂了鬱氣,面上恢復往日的吊兒郎當,他扯扯唇道:「沒必要,他更看重他的事業,難得出來一趟都要這樣下我面子,我又有什麼好阻攔的。」
周眠聽出對方話語中的失落,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的好。
男人卻側過頭,那雙墨藍的眼仿佛暴雨席捲的海浪,潮濕而深沉,他問周眠:「阿池來不了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挺難受的?」
周眠有點尷尬,他們兩人的遭遇確實有點像,對方現下是被傷到了,跟他找共鳴呢。
但他們兩人情況卻大不一樣,周眠知道莊池來不了的時候是鬆了一口氣,別說難受,他心裡就差放火炮了。
但男人的眼正盯著他,似乎一定要從他這樣得到一個答案,於是周眠只好含糊道:「確實有點吧,畢竟本來說好了,不過也能理解,他兼顧公司,比較忙······」
豐景明銳利的眼被夜色堪堪掩蓋住,這讓他顯出幾分難得的迷濛,男人的聲音聽不清語氣,輕而恍惚:「所以在他們的心裡,我們就是沒有工作重要。」
有些話多說幾次就更像是某種暗示了,周眠有一瞬間竟十分認可豐景明的話。
莊池就是更看重工作吧,以前在一起的是對方簡直把他當做眼珠子一樣仔細看著,後面工作了,即便還是不肯對他放手,不還是會因為工作偶爾妥協嗎?
看起來情深的很,誰知道是演的還是真的?
豐景明的聲音打斷周眠的思緒,男人的語氣冗雜而冷郁,眸中帶著少見的失意:「這邊的地下酒吧晚上營業,去不去喝一杯?」
周眠愛玩,聽說還有地下酒吧,當然不容錯過,當下就點頭應承了下來。
豐景明慢慢勾唇,黑漆漆的眼中倒映著青年的身影,更像是被烈焰捲入其中,不可避免地燒焦成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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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眠還是第一次來地下酒吧,他之前被莊池看得緊,至多去過清吧,但即便是清吧,他依然會在三個小時之內被人請出去。
而且清吧里那些人給他上的酒水、水果拼盤都是低酒精的,沒什麼意思。
周眠就是那種你越壓制,便越想嘗試的性子。
是以當他確定自己真的脫離莊池的掌控,進入到對方口中不那么正經的世界的時候,昏暗的光線助長著刺激萌芽,反倒讓他愈發興奮。
那種感覺就像是背著丈夫偷偷出來尋歡作樂,對方還被蒙在鼓裡,以為他還是那個躺在家裡安分守己、絕不逾矩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