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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梁輝調了連環車禍的記錄,我的存在已經被抹去了。」左琛說,「死傷的幾個受害人,他們之間的糾紛大部分都已經私了,只有兩個還在繼續鬧。」
他拿出從警局弄到的資料,「一個叫羅芸,是個學生,失血過多死亡。撞死她的人願意出五十萬賠償金,但是她的家屬不同意,揚言要他償命。」
「另一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叫劉東發,在車禍中雙腿截肢。他要求責任方賠償一千萬,對方不肯,兩人在打官司。」
窗外吹進來一陣風,放在桌上的資料飛起,左琛要去撿時忽然踩到一灘水,腳底一滑差點摔倒,好在他身手敏捷,一個翻身就站穩了。
他輕輕「嘖」了聲,說:「果然,負值越大,遇上的危險就越大、越多。」
「你現在的數值的多少?」顧淮微微蹙眉。
左琛抬頭看了一眼鏡子,笑了,「負二百七。」
「怎麼多了這麼多?」
左琛聳聳肩,看起來毫不在意,「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算的呢。」
「還是儘量減一點吧,危險太多了我們行動起來也不方便。」顧淮勸道。
「行,聽你的。」左琛無所謂的說。
入夜之前,他們的房門被敲響了,來的人是梁輝。
看到開門的左琛,梁輝微微一愣,回過神來後說:「他們去醫院找李錦江但沒找到人,李錦江昨天出院了。陳厲的父親賠償了二十萬,李錦江父親拿了錢之後承諾不會讓李錦江再鬧事,並且會讓他退學。」
左琛倚在沙發上沉思一會,「我覺得,那場連環車禍跟李錦江應該也有聯繫,你回去查查裡面都牽連到了誰。還有,李錦江現在可能已經死了,我們要找到他的屍體和鬼魂。」
梁輝點頭同意。
「還有一件事,如果我們厄運纏身真的是因為李錦江的仇恨,他恨的人應該不止我們幾個玩家,或許還有npc。」
牽扯的人越多,越能驗證背後搗鬼的究竟是不是李錦江。
兩人訂的是單人間,之前幾個副本待在一起他們都習慣了,壓根沒想過分開。
午夜時分,夜風捲起窗簾,風中隱隱傳來遙遠的清脆鈴聲。
趴在床頭柜上的噸噸忽然抬起頭,隨後張嘴就咬住了吵吵的細長鳥腿。
「臥槽!」吵吵在睡夢中爆發出一聲尖叫,「老烏龜你找死啊,突然咬我幹嘛?」
兩人睡得淺,聽到動靜立馬醒來,睜眼便看到一團黑霧拉長成蛇形,漆黑的虛幻身體中一雙猩紅的蛇瞳格外猙獰。
左琛抬手砸出怨靈娃娃。
怨靈娃娃「咯咯」笑著撲上去抱住黑霧凝成的蛇,鮮紅的嘴唇裂開,露出鋼針做的牙和黑洞洞的嘴。它張嘴狠狠咬住黑蛇,黑霧化成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
看到這情況,左琛收回拿在手裡的誅邪匕首,將顧淮也按回去,「沒事,娃娃能解決,睡吧。」
果然,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黑霧化成的蛇就消失在娃娃口子,它摸著肚皮爬回床上,開心的說:「甜甜的點心,好吃!」
「哦,什麼味道的?」左琛隨口說。
「蟲子味的,娃娃喜歡,還要!」
左琛抓著它塞回空間裡,「以後再說。」
經過一次夜襲後整晚都是風平浪靜,顧淮再次背上他的小書包,而左琛則又從大帥哥變成了大美女。
兩人一起下樓時,酒店前台看他倆的眼神充滿意味深長。
顧淮很神奇的看懂了那個眼神的意思,但他沒有解釋的意思,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
陳厲的同桌徐濤一直沒有出現,教室里兩個空蕩蕩的座位讓人注目。
何秋生早上接了個電話後急匆匆的離開,沉著臉回來後朝他們使了個眼色。
午餐時他們去找何秋生,得到一個消息,「今天早上徐濤從樓梯上滾下來,扭斷脖子死了。」
顧淮眸光微閃,這個徐濤是陳厲的小弟,一直唯他馬首是瞻,兩人關係很密切。
在陳厲打傷李錦江的事情中他會不會也出了一份力?
「你之前有沒有從徐濤口中問出什麼?」何秋生說,「誰都知道你們倆關係好,現在他最先死亡,你的情況有些危險啊。」
陳厲冷著臉,說:「就說了之前打斷李錦江腿的事,其他都是些廢話,沒有有用的東西。」
何秋生嘆了口氣,擔憂的說:「那你之後就要小心了,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們一聲,能幫得上忙的我們會儘量。」
陳厲冷哼一聲,擺明了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對了,你那個數值現在怎麼樣了?有減下來嗎?」何秋生轉而提起通過做好事清楚負數的事。
陳厲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麻煩,勞資捐了七八十萬,才減了十來點,這得花多少錢!」
韓小荷撇了撇嘴,「反正是在副本里,花的又不是你的錢,你心疼什麼?」
「勞資是心疼嗎?」陳厲暴躁的說,「要個一兩百萬當零花錢沒問題,再多了就不一定能拿得到了,副本里的npc又不是沒腦子的提款機。」
韓小荷「嘁」了聲,「只會砸錢的傻子。」
陳厲瞪了她一眼,到底沒跟一個女人動手。
回到教室後,徐濤死亡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出來了,一群人像是親眼見到他死亡的過程一般描繪得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