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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種意識層面的東西太過微妙，顧淮有冷靜清晰的思維，對自己有明確有序的掌控，他的精神力平穩和緩。
但左琛不一樣，在他的意識中充斥著混亂、狂躁的元素，無序且富有攻擊性，很容易失控。即便他擁有強大的力量，無法完全掌握一切都是空談。
顧淮現在的精神力控制範圍大概一千米，超出這個距離後控制難度就會變大，精神力流逝速度也會變快。
兩人和一群寵物便兵分三路，吵吵鬧鬧和魔瞳幼苗童童去截其他玩家的胡，尤其是絡腮鬍一行人。左琛帶著護身符噸噸，還有黑豹和娃娃沖在最前線。而顧淮駐守後方，凡是進入一千米範圍內的喪屍都由他清理。
除了鋼鐵絞肉機，顧淮之後還開出了一座防禦炮台。不是現代技術製造出來的那種，而是十幾米高，架著數百黑洞洞的炮筒的轟炸利器，可以向著四面八方開火，操縱起來比絞肉機還要麻煩一些。
剛開始顧淮只能一次性操作一個，嘗試兩個一起的話不到十分鐘就會眼前發黑。
母樹給出的體能恢復藥丸能恢復精神力，但一顆藥丸恢復的不到一半。為了刺激自己的潛力，顧淮每次都到頭部微微刺痛才服藥，幾次下來確實大有長進，起碼他能同時操縱兩架機器半個小時以上了。
左琛看到他蒼白的臉，沉著臉阻止了他。
「要鍛鍊精神力不急在一時，我們有時間，何況那麼多副本里總會有提升精神力的東西。」左琛說，「你要是現在急於求成損傷了自己，那才是得不償失。」
顧淮微微低著頭，語氣有些失落，「我想幫你。」
「阿淮，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左琛拍拍他的肩，「你一直都在幫我，從沒有拖過後腿。」
顧淮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是嗎？」
「我說是就是。」左琛挑眉，屈指彈了彈他的額頭，「聽我的。」
「哦。」
第37章 ☪ 植物大戰殭屍
◎失控◎
每隔六個小時左右就會出線新的喪屍品種，除了鐵皮喪屍、巨型喪屍外，他們之後還遇上了瘦長喪屍、巨口喪屍、結合喪屍。
瘦長喪屍體型細長，動作迅疾如風。
巨口喪屍體型膨脹，很有豬頭怪物的風範，它長著一張鯊魚般的鋸齒大嘴，還能吞食子彈和威力較小的炮彈。
結合喪屍身上有一些動物的特徵，比如讓人聯想起安娜的蜘蛛喪屍、長著翅膀的鳥類喪屍、身體扁長還長著無數雙手的蜈蚣喪屍等。
在結合喪屍出現的時候，母樹已經高達八百米，並且向他們傳遞了飽脹感。
此時他們的空間和存儲器都已經堆滿了晶石，放不下的被他們堆在樹下的空地上，沒有靠近樹根。
左琛抬頭望著枝繁葉茂的巨樹，然後看向顧淮：「你覺得呢？阿淮。」
顧淮說：「還沒到極限，可以繼續餵。」
「那就把機械蜘蛛繼續放出去，我們能順手收集到的晶石收集起來。」
顧淮點頭。
至於豬頭怪物說的話，母樹餵養到極限會爆炸他們信，但怪物要他們克制就是笑話了。
「豬頭怪物說它無法忍住食物的誘惑，說明它無法克制自己。」左琛輕笑道，「克制和放縱是一對反義詞，代表著對立的兩個立場，怪物站在放縱的一方要我們克制，這不是笑話嗎？」
「況且，這個遊戲本身的開發者可是魔鬼，魔鬼的法則中又怎麼會奉行克制呢？」
他清楚的記得從冷寂中復甦時聽到的那段話，來自魔鬼的低語，她要他們用力量來證明存在的價值。
這句話告訴他地獄的一條真理：實力為尊！
他不清楚地獄的具體面貌和規則，但他清楚，有實力他能制定規則，沒有實力，就得遵循別人制定的規則。
放在副本世界裡同樣如此。
是放縱還是克制，或者打破規則，都由力量說了算。
他們從第一天中午開始遊戲，到第三天中午滿四十八小時才能結束一切。
第三天的凌晨，左琛估算著時間，又該有新的喪屍出現了。
深沉無光的夜幕穹窿下，大片奇形怪狀的人影從荒野盡頭出現。不像之前那般被母樹的氣息誘惑蜂擁而至，成千上萬的喪屍分出了明顯的層次，如同有秩序的軍隊一般穩定前進。
走在最前面的也是數量最多的鐵皮喪屍，它們中間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隻巨型喪屍，瘦長喪屍躲在巨口喪屍背後，而結合喪屍則拱衛著數量稀少的幾個三隻眼的喪屍。
吵吵眼珠子一轉，覺得它們收集的晶石足夠了，這次就不去其他地方引誘喪屍了。至於面對喪屍數量突然變多的絡腮鬍等人該怎麼辦，吵吵表示它好事已經做夠了，該休息休息了。
這情況可不太妙，左琛不禁蹙眉。
等喪屍推進到射程最遠的炮彈攻擊範圍內，顧淮向著喪屍群連續發出攻擊。喪屍群被爆炸的衝擊力震得亂了一瞬，但很快巨型喪屍便抓起鐵皮喪屍充當炮彈，還有巨口喪屍跳起來張開大嘴吞食，靠著這種方式竟然真的減小了損失。
左琛低咒了一聲，放出了戰機，用遠程遙控讓它們越過喪屍群攻擊後方的三眼喪屍。尚未靠近，鳥類結合喪屍便飛起來阻攔，成功越過鳥類喪屍的戰機打出的子彈卻被組成肉牆的結合喪屍擋住，沒等攻擊多久就被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