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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坐在炕上,說道:「我爺當年好賭,說是把家產賭輸了,我家這才評了個中農,沒被打成地主。其實只是裝的,我偷著聽我爹跟周寡婦說過,我們家裡頭埋著好東西,但凡有幾粒金豆,都夠這母子倆活上一輩子了。這是我爹的,但是我也不想去搶,小時候是覺得我爹都是因為我死的,我沒有那個臉去要,長大了,覺得無所謂了。」
這是白嬌嬌第一次從沈衡口中得知當年真相,她沒想到原來沈家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沈衡的爺爺不知沈父一個兒子,知道家裡有傳家寶的事兒也肯定不止沈父一個人知道,分家肯定都是說明了的。
周寡婦不改嫁,說不定就是為了守住沈家人的名分,讓自己能帶著沈輝光明正大的享有沈父留下來的所有東西,否則沈父的家產,沈家叔伯是絕對不會讓周寡婦拿走一個子兒的。
這樣邏輯也通順了,算是解了白嬌嬌的疑惑。
周寡婦要真是品行高潔或者對沈父用情至深,怎麼可能餓死沈父,把沈衡趕出家門,還將沈輝教養出現在這個樣子。
「那些東西咱不稀罕,」白嬌嬌知道這種陳年舊事,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出來個什麼,「我們過自己的日子。」
白嬌嬌抱住沈衡,不希望他因為回首往事而感覺到難過落寞。
沈衡握著白嬌嬌的手臂,低頭埋進了白嬌嬌的懷裡。
白嬌嬌心疼得跪在床上,把沈衡的上半身都抱緊,順著埋在她胸口的腦袋:「衡哥,以後我在呢,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沈衡深深吸了一口白嬌嬌身上的香味兒,白嬌嬌買的香胰子是桂花味的,用它把身上洗的香香的,沈衡做夢都是這個味道。
第90章 受苦也值
媳婦,香香,嘿嘿。
這些事沈衡早就看淡了,在他眼裡周寡婦和沈輝兩人和十里村村民沒什麼兩樣。
但是被白嬌嬌抱在懷裡頭哄,沈衡樂壞了。
他媽的,白嬌嬌軟乎乎小小的身板,費事巴拉地環抱著他,那小手在他背後一下一下拍著,勾人的要命。
而且以前白嬌嬌是不讓沈衡這麼緊抱她的,今天卻乖乖被他鎖著,沈衡享受都來不及,哪有心情傷感呢。
「嬌嬌,衡哥只有你了。」
沈衡嗅著白嬌嬌身上溫軟的香,臉在她胸前蹭了蹭。
白嬌嬌不知道沈衡的小心思,聽到他的話後更是心疼不已,把沈衡的腦袋抱緊了一點,指腹輕柔撫摸著他的鬢角。
沈衡爽翻了天,一晚上就這麼一路賣慘,白嬌嬌眼淚盈盈順著他什麼都辦了。
沈衡望著天花板,心情頗好,什麼硬漢形象,能把媳婦哄到手才是真的!
「嬌嬌,你今天做得很好,他們以後要是還敢來煩你,你就儘管動手不用慣著他們,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沈衡揉揉趴在自己懷裡,被他弄得軟著身子的白嬌嬌,囑咐道。
「嗯……」白嬌嬌睏倦不已,聽不清沈衡在說什麼,胡亂應了一句就沉沉睡去。
沈衡適應了黑暗的雙眸看著白嬌嬌靜謐的睡顏,不由泛起笑意。
有這個人在,他以前受的苦都不算什麼。
如果只是為了遇見她的話,沈衡願意再受千百倍的苦。
白嬌嬌根本沒發覺沈衡的小心思,她早上醒來,身上比以往還要酸痛疲憊,但她卻沒像以往心裡埋怨,反而在想昨天沈衡揭了創口不知道會多難受,她以後要加倍對沈衡好才行。
白嬌嬌起來已經日上三竿,她中午和白世晴約好,讓白世晴下工早點過來,教她醃酸菜。
白嬌嬌和沈衡兩個人吃菜是從供銷社買的各式各樣混著吃的,上回大隊發了五顆腦袋大的白菜,他們倆短時間內根本吃不完,這麼熱的天就快壞了,白嬌嬌就想醃成酸菜,留著後面慢慢吃。
白世晴中午就過來了,只是後頭還跟著個小尾巴。
小尾巴李樹先沒進廚房,就在院子外頭等著,順手把院子裡的菜地拿小鋤頭給鬆了。
白嬌嬌想阻止,卻被白世晴拉住:「他人就這樣,咱們家的那個院子,都找他翻了好幾遍了。」
白嬌嬌眼睛一彎,問道:「你跟樹先哥定下來啦?」
白世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咱爹跟他們家說好了,種完麥子就來咱們家接親。」
大事已定,白嬌嬌鬆了口氣。
「樹先哥真勤快,以後肯定是過日子的一把好手。」白嬌嬌眯眼笑,打著白世晴的趣兒。
「你小點聲!」
兩姐妹在廚房裡竊竊私語,李樹先不時聽到自己的名字,可聽不清裡頭說的什麼,他心裡好奇地要命。
他怕白世晴還不夠喜歡他,也怕他的家人對他有意見,耳朵豎得高高的,就是聽不清。
「哎!你誰啊?」
沈衡一來家,見一個男人在自己院子裡頭幹活,一下子火就上來了。
李樹先嚇了一跳:「那個,我是陪世晴來的。」
他看沈衡還是發憷,李樹先想不通,白嬌嬌這麼個小姑娘怎麼能跟沈衡這樣的人把日子過下去。
看到李樹先的正臉,沈衡語氣才稍輕了些:「哦,你放下吧,這活我自己規整規整就行了。」
讓別的男人給他們家幹活,犯得著嗎?
「哎。」
李樹先放下小鋤頭,坐在院子裡的石磨上,如坐針氈搓著大腿:「我先家去吃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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