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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偷著幹壞事的,肯定得在七點之前來。
紀父一邊等著看門的過來,一邊問白嬌嬌道:「你真就確定,是校外人幹的?」
「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其實白嬌嬌在心中是一萬分肯定。
紀父也不問為什麼,這一聽就是找人報復了,當事人心裡肯定有數。
一會兒早班看門的人來了,道:「今天清早確實有幾個人來的,眼生的出示不了學生證的我都讓他們登記了。」
這燕大也不是說進就進,不然他們看門的不就成擺設了麼。
白嬌嬌根據答案找步驟,還不是簡簡單單,幾個人拿了登記表看。
舒曼玲突然道:「今天早上那字跡我看了,應該是個高個男人,至少是高個,我跟徐悅兩人擦黑板的時候都得墊著腳。」
「你這一說,早上來的最早這個,吳設,個頭就挺高的,我記得很清楚,他沒到六點就過來了,天都朦朦朧朧的。」看門大爺指著吳設的名字。
「那就是她沒錯了!」信息對上了,徐悅激動。
白嬌嬌心裡想了想,這丁世芳還找了別人來幫忙。
「這事不能這麼妄自下定論,沒有證據,而且人估計早跑了。」
紀父這麼說著,白嬌嬌卻不以為然:「既然有人要幹這件事,就一定會回來確認有沒有事發。」
罪犯都會回頭看一眼犯罪現場,是一樣的道理。
「對,」紀父高看白嬌嬌一眼,「你這個小姑娘還挺機靈的。老王,你要是再看見他,直接打電話,讓咱們保衛隊給他扣住,反正是校外人員,盤問了再說。」
紀父把消息傳達下去,結果還不等吃午飯呢,人就被關起來了。
吳設幹完壞事,都沒急著走,他一是想等中午大家聚在食堂的時候,趁著人多,把白嬌嬌這件事再往外傳一傳,二是知道自己高個頭,要是一來一去地頻繁,容易讓人記住。
他就在食堂跟人家不認識的同學說的飛沫四濺的時候,就讓保衛隊給揪起來了,要學生證,沒有,然後保衛隊就道:「我們懷疑你惡意散播我校同學謠言,現在你跟我們到保衛處走一趟!」
那些聽閒話的學生也都傻眼了,白嬌嬌可是他們學校的風雲人物,本來都聽的津津有味的,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
原來是謠言,他們就說,白嬌嬌跟水仙花似的,怎麼可能做這種事。現在的人心都怎麼了,準是看不得人好。
「呸!」
吳設被帶走前,還被一個同學啐了一口。
紀父都沒想到這人能這麼容易就被抓住了,他先讓人把吳設關一會兒,讓他自己先在裡頭好好尋思尋思,再問話才容易。
他在外頭對黃士逢說:「就這樣,還學人家害別人呢。」
吳設在食堂造謠白嬌嬌,那可是被保衛處抓了個人贓並獲的,這事他可不能抵賴。
只是白嬌嬌卻心想,這人手段再不高明,還不是讓她栽了一輩子,發生這種事,如果不是提前預知,真的很難反應過來。
紀父讓他們先去吃午飯,人是鐵飯是鋼,肇事者已經被抓住了,審問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
紀父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也不是凡人,吃完飯進去審訊,臉一拉,那架勢比派出所里的老警察還要足一些。
他帶著他那搪瓷缸進了門,「咵」一下把門關了上去。
吳設被關在小黑屋裡面有兩個多鐘頭,他也知道自己是被抓了個現行,本來想好好想個說辭,但在光線陰暗又密閉的空間裡,吳設心中忍不住的煩躁,根本什麼都沒想好。
紀父的進入嚇了吳設一哆嗦,他定睛看清是個老頭,本來還鬆了口氣。
他聽來人中氣十足地開口:「叫什麼?來我們學校幹什麼的?老實交代,提醒你一下,姓丁的。」
吳設這一聽,還他媽有什麼好辯的,人家這明顯就是知道是丁世芳乾的,怪不得把他抓住了,也不著急來問話。
吳設是個混子,長期靠奉承那些有錢人、幫他們干一些見不得光的壞事,訛些錢為生,他最會察言觀色,見紀父一身穿著和氣質,以為是來了什麼大領導。
他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人,可沒必要替丁世芳隱瞞什麼。
「領導,我就是個拿錢幫人辦事的。」吳設老老實實全部交代,「丁世芳許諾我來學校裡頭寫幾個字兒就給我十塊錢,十塊錢啊領導,我媽身體不好,成天躺在炕上還得吃藥,這十塊錢夠我們家用一個月了,領導,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幹這種事的。」
紀父才說了一句話,吳設不僅交代了,還順帶提前給自己求了情。
他本來對丁世芳就沒有什麼義氣,沒有必要替他隱瞞,當然要先摘乾淨自己。
紀父嚴厲地盯著他,也不說話。
吳設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可以將功贖過,作證揭發丁世芳,領導,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要是出事了,我媽一個人在家怎麼辦呢?」
紀父看吳設這種人看的多了,對他生不出什麼憐憫之情,這種人為了逃避責任什麼話都說的出來,說不定他媽現在正在炕上大口吃肉呢。
吳設話說到這份上,見紀父依舊無動於衷,說話十分小心地道:「領導,你看這事是怎麼辦呢?」
紀父看吳設說的差不多,才緩緩開口:「你不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我怎麼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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