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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徊,你……你他媽有完沒完啊!」
龔鈺瓏衝著周徊怒吼道,奈何身體上的快感積累的太強烈,以至於聲音聽上去不像是發怒,更像是撒嬌求歡。
周徊不僅不怕,反而欺負的更狠。
龔鈺瓏抽噎了一聲,轉而哀求道:「你把我手鬆開好不好?」
一般人被美人這麼可憐兮兮地哀求著,早就已經丟盔棄甲。還管眼前的沒人到底是無害的小白花,還是要命的食人花?美人要什麼給什麼!
但周徊不是一般人。
或者說,他曾經也是一般人的其中之一,但是現在的周徊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好騙的周徊。
不僅沒有心軟,反而還伸手把幫著龔鈺瓏的繩子又打了個結。
死結。
龔鈺瓏:「……」沒愛了唄?
「你好狠的心,你是不是有別的狗了?你現在都不心疼我了?」龔鈺瓏哭哭啼啼地說道。
周徊絲毫不亂,一邊加重動作,看著龔鈺瓏失態,一邊在他耳邊說道:「有你這一條狗就夠受得了,怎麼還敢養第二條?你真是高估我了。」
「你說誰是狗?」龔鈺瓏氣結。
周徊笑,「不是你問我是不是有別的狗了嗎?」
「周……呃唔……」
龔鈺瓏正要發難,周徊一個用力向上一頂,龔鈺瓏眼前一白,要說的話全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周徊頭埋在龔鈺瓏胸前,眼底全是得逞的壞笑。
他曾經對龔鈺瓏也是有求必應,捨不得龔鈺瓏受一點委屈。龔鈺瓏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願意去給人摘下來。
但是這樣不求回報的付出並沒有換來龔鈺瓏的全心全意,龔鈺瓏永遠對他有秘密。
他不追問龔鈺瓏的秘密是什麼,他給龔鈺瓏足夠的自由。
可是他不能容忍龔鈺瓏總是想著離開他的身邊。
除了最開始的那十年,龔鈺瓏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後來這幾十年的時間裡,他不是在找龔鈺瓏,就是在找龔鈺瓏的路上。
一開始找到人周徊也是好聲好氣地哄著,自我檢討到底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讓龔鈺瓏總想離開自己?
後來次數多了,周徊也明白了。
不是他做錯了什麼導致龔鈺瓏要離開,而是不管他有沒有做錯事,龔鈺瓏都會離開。
他問過龔鈺瓏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離開他?
龔鈺瓏的回答也很敷衍,說什麼「這是我的宿命,我註定永遠在路上,不可能為了誰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
這都是什麼屁話?
周徊認定了這就是龔鈺瓏想跟自己分手找的藉口,一個毫無道理的藉口。
於是次數多了之後,周徊也開始鐵石心腸起來。每次找到龔鈺瓏,二話不說,先把人往床上一扔,干服了再說。
龔鈺瓏也是個狠人,甭管每次被收拾的有多慘,身體一恢復,該跑還是跑。
關鍵是周徊不管派多少人盯著,最後都會把人盯丟。
……
當雲銷雨霽,房間內再次恢復平靜時,龔鈺瓏躺在周徊的懷中,臉上的白絲帶已經被解開,雙手也恢復了自由。
眼角泛著紅,手腕上也被絲帶勒出紅痕,看上去可憐兮兮惹人憐愛。
周徊的手放在龔鈺瓏的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另一隻手上捏著一支煙,時不時來上一口。
剛把煙放進嘴裡,一隻細長白皙的手伸過來,從他嘴邊將香菸截了過去。
周徊低頭看了一眼,龔鈺瓏將煙放進自己嘴裡,吸了一口後還給他。
吐出煙圈,聲音嘶啞的厲害,衝著周徊笑罵道:「周徊,你就是個禽獸。」
周徊渾不在意,嗤笑道:「配你這條狗不是正好?」
龔鈺瓏翻了個白眼,撐著周徊的胸膛緩緩起身。
做起來的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伸手在自己的腰上揉了揉。
周徊見狀,大手伸過去,將垂在他後背長及腰下的長髮撩開,輕輕揉捏著他的腰肢。
龔鈺瓏回頭瞪了他一眼,一把拍開他的手,起身下床,撿起地上的外套披上。
看了一眼沒關緊的房門,無語道:「你每次都不關門就亂來,你是有什麼被人偷窺的癖好嗎?」
周徊不以為意道:「怕什麼?誰敢上來?」
龔鈺瓏懶得理他,攏了攏自己的長髮,來到旁邊的躺椅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周徊依舊躺在床上,一口一口地抽著手上剩下的煙。
盯著龔鈺瓏倒茶的手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樓下那個你打算怎麼辦?」
「付曉旭嗎?」
「付曉旭?不是付曉曦嗎?我記錯了?」周徊皺眉道。
「不,你沒記錯。」龔鈺瓏搖搖頭,「本來是叫付曉曦,不過現在叫付曉旭了。」
「什麼意思?」
龔鈺瓏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靠在躺椅上看了周徊一眼,問道:「還記得二十年前,我們在醫院遇到的那對夫妻嗎?」
周徊皺著眉回憶了一番,「有點印象,難產的那個?」
「嗯。」
「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產婦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周徊想起什麼,看向龔鈺瓏問道。
龔鈺瓏點頭,「你沒記錯,她生的的確是雙胞胎。不過在第一個孩子出聲後,就有了大出血的徵兆,第二個孩子出生後沒能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