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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四年前的九月九號。」
寧斐說道：「雖然四年前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但是九月九號這個日子我剛才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付曉曦的奶奶……哦，應該是你的親奶奶，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九月九號去世的。付曉曦跟老太太感情很好，一般這一天付曉曦都會去祭拜奶奶，之後會在老宅自閉一整天。所以應該不可能會出現你說的去酒吧這種情況。」
印驕陽聞言怔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寧斐道了聲謝。
「謝謝，有機會請你吃飯。」
寧斐聞言，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啊，那我就等著印大少爺這一頓飯了！」
掛了電話，印驕陽面色凝重地看向付曉曦。
付曉曦已經完全陷入懵逼狀態，眼神迷茫地看向印驕陽。
「如果四年前的晚上，付曉曦在老宅自閉，那我見到的又是誰？」印驕陽問。
付曉曦搖搖頭，表情跟智障兒童一樣，傻得惹人憐愛。
印驕陽盯著看了一會兒，沒忍住向前俯身，湊過去掐了一把付曉曦的臉。
「你幹什麼？」付曉曦回神，一把拍開印驕陽的手，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回神了？」印驕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面上一派道貌岸然的正氣。仿佛剛才那麼做真的就只是為了喚回走神的付曉曦而已。
付曉曦一臉狐疑地看印驕陽，對於印驕陽剛才的行為充滿了不信任。
然而印驕陽已經面不改色地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四年前我遇到的那個人是你吧？你根本不是付家的付曉曦。」印驕陽看著付曉曦，篤定地說道。
原以為付曉曦會慌亂解釋，卻沒想到聽到這話的付曉曦非常冷靜。
「我不是付曉曦，那我是誰？付曉曦又去了哪兒？」付曉曦看著印驕陽挑了下眉，泰然自若地靠在椅背上，語氣淡定地反問道。
印驕陽盯著付曉曦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里看出破綻。
可是現在的付曉曦就像是找回了自己丟失許久的盔甲，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不讓外界窺探見一絲一毫真實的內心。
「是啊，你是誰？付家的付曉曦又在哪兒？」
付曉曦直視著印驕陽的眼睛，四目相對間，沒有一人閃躲退縮。
「我就是付家的付曉曦。」現實世界裡的付家，貨真價實的付家少爺，唯一的。
印驕陽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又或者是接受了付曉曦的說辭。輕笑一聲，陡然放鬆下來，靠回沙發背上。
「你是付家的付曉曦，我四年前遇到的也是你。」印驕陽篤定地說道。
至於那個四年前那一夜據說在老宅自閉的付曉曦是誰？現在又去了哪裡？印驕陽似乎完全不介意。
付曉曦對於印驕陽的反應感到疑惑，他到底在意的是什麼？
「印驕陽，你這麼執著於四年前的付曉曦，非要把現在的我跟四年前的我分的清清楚楚，試圖將我們徹底割裂，你到底在試圖尋找或是逃避什麼？」
印驕陽一怔，好像真的被印驕陽的問題給難住了一般，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不是逃避，沒有什麼需要我逃避的。我只是，在尋找太陽。」
「什麼？」付曉曦一愣，不解地看向印驕陽。
印驕陽盯著付曉曦的眼睛，再次重複道：「我在尋找太陽，我的太陽。」
付曉曦怔怔地看著印驕陽，在印驕陽的目光中，漸漸有些晃神。
「你的……太陽？」
「嗯。」
「我，不是，付……付曉曦？」付曉曦下意識指著自己，後來又趕緊改口。
印驕陽眼底泄露一絲笑意，衝著付曉曦點點頭，「嗯，你。」
付曉曦：「……」
這人就抓著他的口誤不放了是不是？
付曉曦看著印驕陽，半晌後，嘆了口氣，說道：「我覺得今天的信息量過大，我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讓我的腦子舒緩一下。你覺得呢？」
印驕陽眼含笑意，點了點頭：「對，你說的沒錯。」
「那我就不送你了。」付曉曦說完，就準備起身送印驕陽出門。
然而印驕陽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準備。
付曉曦疑惑地看向印驕陽。
哪只印驕陽居然開口說道：「我也覺得腦子有點累，現在有些走不動，不如讓我在這兒在休息一會兒？」
付曉曦：「？？？」
他看著攤在沙發上裝死的印驕陽，滿臉無語。
「我以前為什麼沒有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呢？」
印驕陽一挑眉，「以前？你說的以前是哪個以前？三天前？還是半個月前？」
付曉曦又是一哽，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臥室，懶得繼續跟他糾纏。
印驕陽看著付曉曦的背影，嘴角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其實付曉曦承不承認自己就是四年前的那個人已經不重要，因為就算沒有證據支撐，付曉曦的態度已經證明了，他四年前遇到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付曉曦。
他們兩人之間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幾個付曉曦？付家的養子跟眼前的付曉曦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回到房間的付曉曦也很疑惑，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穿書，魂穿進了原主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