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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曉曦道:「周朝打敗疆國後明明可以一鼓作氣拿下疆國,但是卻選擇議和,而且還要用王子換取和平,你不會以為真的是為了羞辱疆國皇室吧?」
「那是……因為愛情?」付曉旭有點裂開,這是什麼狗血劇情的發展?
確實有點狗血,付曉曦自己都承認狗血。
「算是吧。」付曉曦點頭道,「周朝的新君曾經是周朝的棄子,被送來疆國做了十五年的質子,期間沒少受欺凌。所以他回國後弒父殺兄奪得皇位後,隱忍數年將周朝發展壯大,之後就毫不猶豫對疆國發動戰爭。」
「對啊,這不就是對疆國懷恨在心嗎?」付曉旭道。
付曉曦:「是懷恨在心,也是羞辱,但他同樣愛著公冶鍾白。」
「呃……」付曉旭本就不太聰明的小腦袋此刻更是暈的不行,「沒明白。」
付曉曦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道:「算了,你不需要懂,到時候戲播了你就明白了。」
也不用等戲播的時候,付曉旭很快就懂了付曉曦的意思。
郭逢大概是怕付曉曦身上的演技是靈光一現,害怕下次就拍不出自己想要的這種效果了,於是趁熱打鐵,乾脆把公冶鍾白的幾場重頭戲都挪到了一起。
「曉曦,下一場先拍你跟印驕陽最後對峙的那一場。這場戲你的情緒要比印驕陽的變化複雜,給你五分鐘再醞釀醞釀。」郭逢對付曉曦說道。
「好的郭導。」付曉曦深吸一口氣,抓緊時間看劇本記台詞。
這種爆發戲最好能一次過,不然多來幾次他就算情緒能一直拿捏好,精力也會跟不上。
所以千萬不能在台詞這種地方失誤,不然到時候就算導演沒罵人,他都會忍不住罵自己蠢。
五分鐘後,化妝師給付曉曦和印驕陽補了一下妝,兩人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
「各部門準備!Action!」
導演聲音落下,兩人迅速進入狀態。
……
「公冶鍾白!我倒真是小瞧了你,原以為折斷了你的羽翼你就能安分些,卻不想都落得這般境地,竟還能咬人!朕倒是險些著了你的道!」周琰憤怒地掐著公冶鍾白的脖子。
公冶鍾白眼中全無懼色,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折斷孤的羽翼?陛下倒是一如既往這般自信。」
「公冶鍾白!」
公冶鍾白抬手一點一點掰開周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眼神狠辣又帶著報復的快意。
「周琰,我的好陛下,孤從不是什麼飛鳥,何來羽翼?你想要這天下,孤就偏偏讓你不能如願!」
周琰捏緊了拳頭,咬牙道:「公冶鍾白,疆國如今已經不復存在,你早已不是什麼疆國王子,即便你有謀奪天下的才略,也早已沒有參與逐鹿的資格!」
公冶鍾白聞言,面無表情地盯著周琰看了半晌,隨後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天下?我要這天下作甚?我巴不得天下大亂,戰火肆虐!我巴不得生靈塗炭人間化作煉獄!」
周琰看著癲狂大笑的公冶鍾白,看著他眼底刻骨凜冽的恨意,怔在了原地。
眼前之人早已不是記憶中那一襲白衣的公子,也不是那心懷天下的仁厚儲君。
他早該明白,從這人換上那一襲紅衣時,他便該明白,疆國儲君公冶鍾白已經不復存在。眼前的,只是一個滿心仇恨,再無一絲仁愛之心的者。
他不僅要向他和周朝復仇,更是向天下人復仇。
「你怎麼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周琰失望地看著眼前的公冶鍾白。
公冶鍾白嗤笑道:「陛下何不問問,是誰害的我變成如今這般呢?」
周琰退後一步,竟是不敢直視公冶鍾白的眼睛。
公冶鍾白握緊手上的玉佩,眼底划過一絲懷念,轉瞬即逝。
下一秒,眼中滿是堅定之色,看著周琰道:「周琰,如今你已沒的選了。疆國被楚國所滅,而周邊其餘小國也都投向楚國。如今楚國的兵力已經不次於周朝,只要楚國能夠順利奪下偃胥城,周朝便會立刻立於下風。」
公冶鍾白知道,周琰一定不會讓楚國順利拿下偃胥城。因為偃胥城地處要塞,可以說是周楚對峙的一道屏障。
如果楚國拿下偃胥城,等於打開了周朝最難打開的一道門。
此後即便是周朝能夠抵抗住楚國的進攻,也會非常艱難。
周琰賭不起。
可是周琰想要拿下偃胥城也絕非易事。
「周琰,你比我清楚,楚國想要拿下偃胥城比你可簡單多了。你若是不將我交出去,偃胥城城主即便是魚死網破也不會歸順於你。甚至極大可能會為了抓住我,而直接投誠楚國。」
公冶鍾白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周琰,他就是要周琰進退維谷。
周琰,你我都沒得選。
周琰閉了閉眼睛,「你非要如此嗎?」
公冶鍾白沒說話,坐回桌邊倒了杯茶。之前的癲狂仿佛只是幻覺。周琰看著一臉沉靜飲茶的公冶鍾白,眼底浮現一抹痛苦掙扎。
像是明白周琰在掙扎什麼一般,公冶鍾白低頭吹開茶水上的茶葉,「趕緊選吧,我的命?還是天下人的命?」
周琰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公冶鍾白的寢殿。
周琰才一離開,公冶鍾白便猛地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