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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抬眼看他。
荀濼莫名感到尷尬,再也做不出來了。
林煦神色如常,自己活動了幾下手指,說:「那次時間很長麼,因為腥才想吐?」
「……」荀濼窘了窘,不太自然,其實他不想和林煦聊這個,太怪異了。
荀濼轉移話題,「嘴巴已經好了,而且你是特別的,就算沒好我也要幫你。」
林煦知道這是荀濼的「鬼」話,聞言心中卻仍然不受控地一動,似要再說什麼。
荀濼親了下林煦的嘴唇,然後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別再浪費時間了老公,我,我濕了。」
沒有聽到林煦回答,空氣本就安靜,可是在說出這句話後,荀濼有種陷入了別樣靜謐的感覺。
這樣過了幾秒,荀濼被輕推開。四目相對,半晌,林煦平靜道:「你這樣下去,以後還怎麼得了?」
他語氣平靜,但是眼神,卻好似有著能讓整個氛圍都變得說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荀濼心頭都熱了熱,這時,林煦仿佛辨別真偽,倏地伸手探向了他。
荀濼腦子是個嗡的,面紅耳熱地趴在林煦的肩膀上,不斷告訴自己這點損失沒關係的,儘量的,不讓自己去想他又在被男人摸那。
事實這件事荀濼並沒有說謊,不是故意說來勾引林煦的,他今天穿的是一條復古藍色的直筒牛仔褲,料子質地再偏薄也比一般的褲子要厚。
但傳遞出來的按照常識來說,荀濼覺得只能感受到自己的體溫。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牛仔褲的料子密切細膩的親密貼合著膚肉。
荀濼嬌美臉蛋泛著醉人的紅,抱緊林煦的脖子。
……
外面雨不知什麼時候徹底停了下來,水珠凝結在氤氳著黑夜的玻璃,有種曖|昧潮|濕至極的水汽感。
「這是什麼。」過了大概幾分鐘,林煦說,開口時才覺察自己的聲音,從沒這麼啞過。
荀濼真的以為林煦是在問正常的問題,微退開,手搭在男生肩膀。
連手指都在害羞,原本的薄粉,變成了摻了桃花汁一樣的半熟粉。
荀濼去看林煦,看到的是他的手,起初沒有懂什麼意思,仔細看才意識到。
荀濼立馬撇開,都害羞到有點煩了,壞死了的人。
林煦無聲一笑:「原來沒有說謊,還以為又是謊話。」他說著,變成了氣音,「真色。」
「……」荀濼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壞煩的話,只能說,「我不會再說謊了。」
林煦沒再就這件事說,嘴角有著淤傷的薄唇吻了吻他,「褲子都濕了,別穿著了,我先幫你。」
荀濼滿面生著紅暈,沒有拒絕,但漂亮眼睛看著他問,「那你同意我的解決方式嗎?」
「可以。」林煦說。
荀濼瞬間鬆了口氣,乖順地被他輕吻著,懇求地說:「..說話要算數,不可以騙我,可以嗎?」
林煦未曾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麼?」
他說的話那麼多,荀濼說:「不知道,哪……」呼吸一頓。
林煦吻住了荀濼俏挺的鼻尖,同時手再度轉向今晚被他好多次的胸口。
「..哪一句。」荀濼不由抓住林煦的衣服。
「不記得就算了,」林煦說完,又一次地問他,「你要不要改個名字?」
荀濼聽了,忽然有點小小的心神不寧,軟泥一樣的聲音,「不改名字……是哪句話?」
「為什麼不改名字,你現在的名字不怎麼好聽。」林煦耐住在問出荀濼這句話時,與上次截然不同的一份悸動心情,若無其事的語氣。
荀濼被話題帶跑,想著荀絡不好聽嗎,他覺得挺好聽的,和他還有點緣份。
「絡」這個字在中醫里,指氣血運行的通道。他以前喝過很久的中藥,還天生有中藥味道。
「不想換,太麻煩了。」荀濼用了和上次同樣的藉口,然後記起來問,「你剛才說說過的話,是哪句話?」
「你有點傻氣,」林煦雲淡風輕地說,帶著心中陡然升起的遺憾,指腹碰著他被弄得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原樣的,「這裡還疼麼?不好意思,第一次吃沒有把握好分寸。」
這個語氣,荀濼自動忽略他後面的話,以為林煦在罵他,無語了會兒,又說:「不要騙我,可以嗎?」
林煦退開,和他對視了兩三秒,淺淺笑了笑,笑意卻讓荀濼本能感到心慌:「嗯。」
……
對於林煦,荀濼其實沒有絲毫把握對方會像閆軻睿那樣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可是他除了賭,再沒有其它辦法了,他不可能用去陳春華廠里鬧事威脅林煦。
荀濼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氣把運動褲連同內|褲推了下去,林煦自然地幫著他。
完全從荀濼腿上拿掉褲子,林煦看了眼,荀濼穿的是男士款,內外都洇了層濕痕。
荀濼捕捉到他的行為,羞窘著不自在地想要微側並著的腿,忍住了。
他往後挪,背靠著床頭。
而林煦轉身給他放好褲子,再回頭,尚未有機會仔細欣賞一會兒荀濼的腿。
荀濼粉白手指無意識抓著床單,看了林煦一眼,而後熱燙著稚幼的臉蛋。
慢慢地,打開了雙腿。這同時,荀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想到了閆軻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