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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回走時，林煦腦子裡突然……或許不該用突然這個詞語，而是自出了這間瀰漫著情|欲氛圍的臥室後，就出現的一股情緒——真的要這樣嗎？

　　  他想。

　　  然而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情緒便被某種更強烈的情緒潑了下去。

　　  林煦靜默了會兒，繼續閱讀瀏覽器另一個回答，約莫過了挺長時間。

　　  林煦看著浴室方向，直接走了過去，握上門把作勢開門。

　　  意料之中，反鎖了。

　　  林煦沒說什麼，回了床邊。

　　  這次沒過多久，聽見了浴室里荀濼的聲音，「……給我拿件衣服過來。」

　　  林煦也沒有說他們都看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這類話，從衣櫃找了件T恤。

　　  他剛到門邊，門便打開了一條縫，荀濼白藕一樣嫩的手伸出半截。

　　  林煦把衣服遞給他。

　　  荀濼接住就縮回了門內，不過並沒關緊門，林煦倒也沒討嫌地推開，只在外面等著。

　　  幾秒鐘，荀濼穿好衣服就出來了，開門那瞬，哭了一小會兒就眼皮透起了半天也消不掉的嬌紅的眼睛，不期然和林煦四目相對。

　　  林煦輕笑。

　　  「……」笑屁。

　　  荀濼撇撇嘴，兀自朝床那邊走。

　　  林煦跟在身後，看著他隨著走路，晃蕩的T恤衣擺下若隱若現的滿是肉感的臀。

　　  收回視線，林煦對爬到床上去的荀濼說：「這有麵包，先墊墊肚子，做完了再給你煮東西吃。」

　　  給自己蓋好了被子的荀濼聞言，低垂下了眼睛，有著少年肥的白淨臉蛋殘留著被熱水蒸起的紅。

　　  他沒有理他，林煦給他放到手邊，荀濼心裡怒火地小牛一樣哼了聲。

　　  本來想扔掉，可是肚子是餓了，他們還沒有吃晚飯，事先他來送藥的時候打算問林煦想吃什麼，再叫外賣，誰知道食物竟是他自己。

　　  不過荀濼沒有立馬拿著吃，依然垂著濃長的眼睫看著被子，忽地，看到了那盒套。

　　  荀濼被子裡的腳頓時用力往上一踢，盒子掉到了地上。

　　  林煦無端覺得他這個行為和表情很可愛，撿起，眉目舒展的去了浴室。

　　  等他走了，荀濼這才撕開一個麵包，拿著吃了起來，吃到嘴裡的時候本能有點反胃。

　　  儘管刷了一遍牙，林煦的味道卻感覺還存在，仿佛烙印在了整個口腔。

　　  這是生理性的，荀濼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喜歡這個，但又不自然地想著，吃的那個人不舒服，被的那個人當然很舒服了……他被林煦吃的時候不也是嗎。

　　  想到這裡，荀濼開解自己，就當和他們班的德國同學一樣，叫了次特殊服務。

　　  只是，荀濼依舊有點擰不過疼這關和要跟不是戀愛關係的人做這些。

　　  而且就算戀愛關係，荀濼打了個寒顫，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同性談戀愛，雖然和異性也沒有想過。

　　  荀濼亂想著，直到浴室門打開，高個子的年輕男生出現在了視線里。

　　  「……」荀濼把最後一口麵包吃掉，包裝放床頭櫃，然後睡在枕頭上。

　　  林煦也上了床，自然地自身後抱住了荀濼，自然地做起了剛剛那些事。

　　  「在生氣？不說點什麼嗎？」片刻，林煦把他翻回了正面躺著，試圖吻他。

　　  荀濼躲開，心想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不講信用，所以他洗澡出來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還好意思故意問他。

　　  荀濼就不想說，而且今晚決定做個啞巴。

　　  林煦見此，清淺一笑，又試圖吻他，被躲開後便有耐心地追隨吻。

　　  終於，荀濼累了地用手推住他的臉，悶悶地問：「..你有沒有刷牙。」

　　  他給他吃過，不刷牙他才接受不了。

　　  林煦說：「沒有。你那是甜的，有股很淡的中藥味，不信的話可以和我接吻試試。」

　　  「……」荀濼聽見他說沒有的時候臉就熱了，聽到他形容他的味道熱度更是升了幾分，「..你，你真的壞死了，太混蛋了……快點去刷牙。」不然他死都不親。

　　  林煦形狀冷淡的狐狸眼眸沁著笑意，說：「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不是刻意說的騷話，沒騙你。」

　　  荀濼的味道確實有很淡的中藥味，剛才如果不是怕荀濼羞恥得生氣。

　　  他還真想也嘗完。

　　  荀濼煩他，不想聽，臉紅紅地說：「去刷牙。」

　　  「騙你的，我刷過了。」

　　  「……」

　　  「真的，」林煦握住他推他臉的手，拿開，吻在他的下嘴唇，「是不是？」

　　  荀濼聞到了牙膏的薄荷味道，這才放心地收回手，然後帶著一點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抗拒和他接吻。

　　  ……

　　  而此時，這間臥室外。

　　  霍胥庭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對話聲逐漸轉為了他認識荀濼這麼久，從來未曾聽過的軟甜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霍胥庭眯了眯眼，看著眼前的門，挾著心中的那份氣噪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門關的同一時間，林煦正往掌心倒著蜂蜜，誰也沒有關注這道門聲。

　　  倒好蜂蜜，林煦朝臉色潮|紅，用枕巾遮住眼睛，懊惱自己忘記當啞巴了的荀濼靠近。

　　  似是感覺到了，胳膊突地被一把抓住，枕頭巾也被荀濼給掀了開。

　　  荀濼水潤潤的眼睛看著他。

　　  林煦看出了他的不安，安撫般地吻了吻他出了細汗的嫩白額頭，「我會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