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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小崽崽輕車熟路的拔出了一顆顆五彩斑斕的蘑菇扔進籃子裡,跟在他身後的「保鏢」阿大忍不住看向阿二,小聲嘀咕道:「阿二,我怎麼感覺少主摘的蘑菇根本就不能吃啊!」
阿二:「……」
自信一點,把感覺去掉!
突然間,賣力采蘑菇的葉啾啾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抖了抖鼻尖,耳畔還依稀能夠聽見兵器的打鬥聲。
小崽子一頭的問號,前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林嬸說,這山上經常有豺狼出沒,莫不是有人碰上豺狼了?想到這裡,小崽子趕忙邁著小短腿朝著聲源跑去。
豺狼可凶了!
崽崽才不能夠見死不救呢!
作者有話說: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引用自《孟子》。
第2章 002
◎我那柔軟不能自理的相公(1)◎
層層疊疊的密林當中,青年被人群團團圍住,他長得極其俊美,眉眼骨相艷麗如罌粟,那潑墨似的長髮沾染著血漬,柔順的頭髮凝結成一塊塊的,像極了田間雜亂無章的雜草,那金色祥雲的昂貴錦袍,如今變得破破爛爛的,看起來格外的「狼狽不堪。」
青年猛地「嘔」了一口血,他用握劍的手已遍布傷痕,勉強用長劍支撐著身子,他憤憤的瞪著眼前人,氣急敗壞道:「你們上陽宗簡直欺人太甚,枉為天下第一大宗,我可是雲霄宗的人,你們這樣欺凌我,就不怕宗主向你們問罪嗎?」
為首的藍衣男人腰揣著玉璧,臉上帶著輕蔑的笑,「雲霄宗算什麼東西?給我們上陽宗提鞋都不配!你休想拿林淮來嚇唬我!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只要我們在這裡悄無聲息的了結了你,你身上的無垢靈甲便是我們的!」
「就是!我們會處理得乾乾淨淨,林淮那糟老頭怕是連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旁邊的人當即幫腔道。
「林遠,你別做無謂的抵抗了,快放棄抵抗,我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要不然,我們廢了你的修為把你賣到百花樓去,讓你千人騎萬人睡,讓你欲生不能,欲死不行!」
聞言,青年精緻的臉龐下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在藍衣男人一行人看不到的地方,記錄儀清晰的記錄下了罪惡的一幕。
澹華努力的低下頭,生怕自己上揚的嘴角被記錄儀記錄下來,這幫目光短淺的蠢貨,這林遠可是林淮的獨子,修行者子嗣艱難,不少修行者終其一生都未必會擁有自己的子嗣,正因為如此,哪怕林遠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林淮依然不停的給他投餵丹藥,硬生生用丹藥把他堆到了金丹期。
這幫鼠輩惦記著林遠身上價值連城的無垢靈甲,殊不知,上陽宗前腳跟才和雲霄宗結成聯盟,兩宗決定齊心協力對抗魔族,誓要蕩平罪惡誅邪。
這上陽宗後腳跟就針對起了林遠這個紈絝子,若是他把這段記錄散播出去,真不知林淮宗主應當作何敢想!
如今披著林遠皮的是—聲名狼藉的魔尊澹華,他故意在對方面前露出傳世的無垢靈甲,林淮唯有林遠這一個孩子,平日裡對林遠是百般的疼愛,連雲霄宗的傳世秘寶—無垢靈甲都用在他的身上,可見一斑。
這無垢靈甲是貼身軟甲,冬暖夏涼,穿起來格外的舒適,最關鍵的是它刀槍不入,可承大乘期大能的全力一掌,是保命的不二法寶!
夏建澤陰沉著臉,眼眸里泛著寒光,他大步向前,重重的踩在「林遠」受傷的手臂上,使得「林遠」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再一次鮮血四溢起來,他重重碾著「林遠」的傷處,陰冷道:「林公子,我勸你識相一點把無垢靈甲交出來,我會看你們雲霄宗上趕著給我們上陽宗舔鞋的份上,饒了你一命,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裡可不是你們雲霄宗,我耐心是有限的!」
說罷,夏建澤提著劍作勢要捅了下去。
見此,澹華眼眸一凜,雙指蓄勢待發,準備接下他這一劍。
哪想到在這個危機時刻,草叢堆里鑽出一個三頭身,小傢伙長得粉雕玉器的,活像年畫裡走出來糖人兒,他緊緊的攥著腰間別著小木劍,小模樣可緊張了,偏偏小傢伙還要撅著嘴,努力擺出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樣,磕磕絆絆道:「泥、泥們不可以欺負人,要不然,窩、窩、窩會打你們噠!」
他上幼兒園的時候,幼兒園裡的老師有教過他噠,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持強凌弱是不對噠!
殊不知,躺在地上扮演柔弱貴公子的人正是殺人如麻的深淵魔尊—澹華。
他的指尖把玩著攝魂鈴,正準備著好好教訓夏建澤一通,哪想到半路殺出了程咬金。
若是沒有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夏建澤這會都人首分離了!
這年頭演技都講究個人設。
澹華「重重」的咳了幾聲,嘔出一口鮮血,低垂眼眸,嘴角帶著一抹鮮紅的血漬,赫然一副柔軟而不能自理的病美人模樣,格外的令人垂憐。
夏建澤瞧著這半路殺出來的三頭身,輕蔑的挑了挑眉梢,他眯了眯眼眸,威脅道:「喂,小鬼頭,你要是不想給這個病秧子陪葬的話,現在就滾出我的視線,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葉啾啾緊緊攥著爹爹給他打造了的小木劍,腮幫子鼓鼓的,宛如生氣的小松鼠,小奶團固執的搖了搖頭,當仁不讓道:「我不,你們欺負人,這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