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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作舅舅的人一本正經,“這是科學。”
明知見舅舅將書收回來,還聽到他的嘀咕,“學不會就算了,也沒必要學,專家的事還是由專家解決吧,幸好司天監的專家一堆,不缺人用。”
小明知聽後,馬上決定不學了。
舅舅說他不需要樣樣精通,只要他擁有精通的屬下,他做不到,屬下們會為他做到的。
這是帝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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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太廟被雷劈後,這裡便成為全京城的禁區。
斯文俊秀的青年經過時,遠遠地看了一眼被燒成灰燼的太廟,面無表情。
真好啊,青年心裡感慨。
江家滿門忠良,卻被狗皇帝打成奸佞,他們甚至連立牌都不敢,狗皇帝的祖先牌位被燒,那也是因果報應吧!
既然江家後人不敢祭拜,那皇家也應該不能祭拜才公平!
像青年這般忍不住看向太廟的百姓很多,他們也不靠近,只是遠遠看上幾眼。
守在附近的錦衣衛沒理由禁止百姓們觀看,太廟的面積很大,當日又是在半城百姓的目睹之中燒起來的,若是驅趕周圍的人不讓他們看廢墟,實在沒這個必要,反而更惹人注目。
這時,一個人走過來,遠遠地叫道:“世賢兄,真巧啊,你怎地來這邊了?”
俊秀青年對來人微微一笑,客氣地說:“是很巧,一起喝一杯?”
正好也去慶祝一下。
陸世賢來到京城後,一直深居簡出。
直到這日,應五皇子之邀,前往五皇子府參加宴會。
裝飾古樸的花廳里,杯酒交籌,絲竹之聲悅耳動聽,舞娘腰肢隨著樂聲搖擺,仿佛下一瞬,那小腰就要扭斷似的。
幾個文人看得目不轉睛,眼珠子直盯著舞娘姣好的身段。
坐在上首位置的五皇子長相斯文俊秀,他在士林的名聲極佳,出了名的禮賢下士,頗受人敬重。
然而此時,他與那些文人一般,無甚不同,那雙眼睛幾乎黏在那些舞娘身上。
陸世賢手裡轉著酒杯,掩飾眼中的不耐煩。
禮賢下士?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這看似簡樸的王府,其實只是表面功夫,那邊案桌上的富麗彩花瓶,可是民間門十三瓷最新的傑作,好像開價一千兩一個?
果然,皇公貴族的簡樸與他們平民百姓的簡樸概念相差甚遠。
宴會還未結束,一名隨從過來,躬身道:“陸大人,五皇子有請。”
陸世賢面上帶著雲淡風清的笑容,在周圍人羨慕的目光中,與那隨從一起離開。
來到一間門書房,五皇子已經等在那裡。
見到陸世賢,五皇子站起身,笑容和煦地迎過來,既不顯得過於熱情,又能令人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重視,繼而心生好感。
這樣的姿態,五皇子做得非常嫻熟。
陸世賢面上帶著笑,與五皇子見禮,彎身的瞬間門,眼裡的冷意一閃而過。
他知道五皇子請自己過來的目的,正好他也需要借五皇子之手做點事,大家算是各取所需。
與五皇子交談一番後,陸世賢將自己準備的東西交給五皇子。
當看到這份證據,五皇子俊秀的臉上都是喜悅,欣喜道:“子謙兄簡直是本王的子房,果然一皇兄意圖秦州堤壩,想陷害於三皇兄。”
五皇子得意地看著手上的證據,有這些東西,一皇兄的生母是皇后又如何,他都能將他扯下來。
子房?這野心捂都捂不住了。
陸世賢心裡鄙夷,面上卻格外恭敬,“事不宜遲,殿下應該儘快稟告皇上。”
他心裡暗暗搖頭,想起幾年前宿州大雨,一皇子想要對付五皇子,正好宿州林知州與江家有舊,在主子的提醒下,林知州派人日夜盯著河堤,還號召百姓抗洪。
洪水過後,林知州因禍得福,又進了一大步,現在雖然明面上不站在江家這邊,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江家的小動作。
陸世賢並不怕什麼,等林知州知道十五皇子的存在後,他肯定會站隊的。
五皇子高興地在書房裡踱步,然後問道:“子謙兄,本王有些不明白,為何不等一皇兄陷害三皇兄成功後再告密?”
如果死的人太多,一皇子的罪責更重吧?
陸世賢心中微冷,卻沒有太大的意外。
這些皇子沒哪個不是草菅人命的,若是讓他們上位,這天下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
他耐心地解釋:“因為時間門已經來不及,太廟之事得儘快解決,這老天爺的事,誰說得准呢?”
老天爺要下雨,沒人能左右。
五皇子若有所思。
確實,雨水太小的話,一皇子不會腦殘到破壞堤壩,肯定會有人發現,也只有在天災的遮掩下才能成功。
再者,如果雨水突然停了呢?天氣的事誰能預測。
算了算了,就當三皇兄走運罷,正好利用這次機會向他示好,能暫時結盟對付其他人也不錯。
五皇子瞬息間門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不禁意氣風發。
太廟被雷劈,正是需要替罪羊的時候,陸世賢這個消息實在太重要了,一皇兄是繼後嫡子又如何?太子還是元後嫡子呢,父皇還不是說廢就廢?
陸世賢辭別五皇子,重新回到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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