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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糖不是什麼稀罕物,多嘗幾下肯定有人知道怎麼做,沒什麼科技含量,鸚鵡當下便說了它的做法。
大王子聽完後,不禁輕嘆:“草原能吃得起糖的人家不多。”
也就上層貴族能弄這個叫焦糖的玩意了。
大王子又喝了兩杯奶茶,感慨道:“看來大師很擅長庖廚之技呢,父王現在終於願意吃野菜了。”
他的眼裡滿是欣喜之色,很高興父王的身體恢復健康。
二弟三弟和他並不是同一個娘,現任的閼氏的弟弟是鐵滿部落下邊的一個大部落族長,兩人合作對抗他這個長子,若不是父王偏愛他,他早被打壓下去。
如果說,術兀單于的眾兒子中,誰最盼著他長壽健康,那肯定是長子。
單于大概也知道這點,尤為偏心長子。
鸚鵡嘎嘎嘎地笑著:“單于健健康康的,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心下卻想著,如果沒有宿主出手,你老爹明年就會死,而且死得非常沒名譽,說出去都丟臉,菊花大出血啥的。
不過大王子倒是撿便宜了,老單于不是暴斃的,臨死前有足夠的時間將下邊兩個兒子的勢力奪了,大王子上位非常輕鬆,後來還統一了草原。
如果不是氣運之子風鳴砍掉原主兒子的腦袋,這大王子說不定還有機會問鼎中原呢。
“再喝一杯奶茶吧。”鸚鵡同情地說。
現在有宿主出手,術兀單于肯定能活很長的時間,說不定將來大王子也是“做了N年太子”的人之一呢。
哎呀,真好奇如果他知道自己失去掌握大權的機會,臉上是什麼表情?八成對它家黑心宿主感激不起來吧!不,說不定恨不得一刀咔嚓了宿主!
大王子並不知道鸚鵡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曾經距離單于之位如此近,誰會想到痔瘡會死人呢?雖然難以啟齒,但這在草原很多男兒都有的難言之恥,沒人將之當絕症。
江河將所有的病人都診治完後,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
待他回到待客室,便見大王子正和鸚鵡下棋,一人一鸚鵡殺得難解難分,看到大師回來,大王子還暗自嫌他回來得早了。
江河:“……”
大王子這次是來要野菜方子的,他爹現在已經愛上涼拌野菜,可是若天天吃也會膩的,就想著找大師問新的菜譜,好換著花樣來做。
江河十分爽快的給了菜譜,還教大王子做豆腐、發豆芽。
這也是方便他自己,草原上沒有會做豆腐的人,他想買也沒處買啊,太為難出家人了。
大王子很是感動,這些菜譜可是能賺錢的東西啊!
他身為王子,為了奪那位置,需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二王子和三王子的母族有錢,能養一大堆人,他就可憐了,沒有母族可以依靠,如果不是父王暗中給的私房錢多,只怕連自己的勢力都養不起來。
“對了,大師,外面種的黑草是什麼?”大王子問道。
生長在草原,草原的各種草他都認得,第一次見到這種和韭菜差不多的黑草,大片大片的蔓延開來,大王子擔心這黑草會搶占土地,牲畜愛吃的牧草不長了。
江河坦然地道:“大王子,這叫黑羽草,人能吃還能治病,牲畜也能吃,不過要曬乾或煮熟才能吃。”
大王子目露精光,瞬間就明白這黑羽草的價值。
在草原,他們吃得最多的是肉類,別以為他們不愛吃其他的,這不是草原種不出糧食嘛。
大王子離開時,讓人拔了很多黑羽草回去,又派人去查查那些種了黑羽草的牧民的情況。
人能吃動物也能吃的東西是多麼的珍貴,怪不得父王說要善待那些和尚道士。
大王子調查黑羽草的同時,也不妨礙他做其他事。
於是江河這和尚終於終於吃上豆腐,心下十分感動,磨豆腐這活兒費勁又費時,他現在不用自己磨,大王子為了感謝他,天天送熱豆漿和豆腐過來,他終於過上不出門就有豆腐吃的日子。
豆腐能做的菜很多,大王子在得了他的菜譜後,在單于面前更得臉,畢竟單于吃野菜都吃膩味了,有豆腐吃正好可以換換口味。
只有二王子和三王子,對玄濟大師恨得要命。
若不是大王子和單于看重,一直派人守著,他們真想殺了這可惡的禿驢!
兩位王子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正想著要不要冒著父王生氣的危險去殺和尚時,大王子讓人查黑羽草的結果出來了。
單于驚喜萬分,哈哈大笑,“這東西長得快,還不挑地,又不需要澆很多水,日後終於不用擔心旱災了。”
說著說著,單于虎目含淚。
去年年初與大慶交戰,他的四兒五兒都死在戰場上,若不是救得及時,只怕他的大兒差點也沒了。
大王子想起那場戰爭,也是心有餘悸。
中原那個姓風的瘋小子,個頭還沒到他肩膀呢,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威,他差點被一刀削掉頭。這事讓他一度作噩夢,只要想到那矮小子,就覺得脖頸發涼。
他覺得除非草原統一,自己能率領更多的戰士,否則他真的不願意再和中原交戰。
“父王,兒子覺得玄濟大師和中原皇帝大概只是普通的醫者病人關係。”大王子說出自己的想法,“若他是中原皇帝派來的,肯定不會將珍貴的黑羽草送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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