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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紅著眼殺得興起,殺得越多笑得越開心,讓人看著就膽寒。
簡直就是個殺神。
那顆頭顱正好砸在溫少夫人的馬車前,兩顆死不泯目的眼珠子盯著她,她差點沒被嚇死,一驚一乍之下,又動了胎氣。
江河只得再次動手施針,他看得出來風鳴不是故意的,應該說他殺得興起,理智全飛。
他納悶地問:“系統,你怎麼不說位面之子有精神病?”
鸚鵡看了眼仿佛在血水裡泡過的風鳴,遲疑道:“不是精神病,他是大腦受過創傷,後來治好就正常了。”
風鳴也知道自己嚇到無辜孕婦,消失了一個下午,直到眼睛的紅色消失才回到隊伍中。
溫少夫人知道這事不能怪風鳴,要怪也只能怪刺客,再者她現在也沒事了。
她放下帘子,有些不明白,正常時的風鳴陽光可愛,是個令人欣賞的少年郎,稚嫩的臉蛋讓長輩看了都忍不住想捏一捏,怎會殺起人時,變了個人似的?
風鳴道完歉後,整個人仿佛都變灰了,沒有了剛才陽光開朗的色澤。
威遠將軍實在看不下去,將陷入沮喪難堪、一言不發的小孩提溜到大師面前。
“大師,您看他這腦子還能治嗎?以前他沒這麼瘋的。”
江河還未開口,風鳴就一臉詫異:“大師不是只會治不孕不育麼?”
江河頓時面無表情,在腦海里問系統:“他是怎麼混成位面之子還沒被人打死的?”就這嘴巴,想弄死他的人一定不少。
鸚鵡勉強道:“大概是後來吃了藥?”
威遠將軍不禁吹鬍子瞪眼睛,“我的老寒腿這麼嚴重,大師都治好,你怕什麼?大師什麼病都會治,又不止不孕不育。”
江河:“……”
江河只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被這隆冬臘月的風吹得凍住了。
特麼的,他都說過了,他是和尚,是和尚,不是大夫啊啊啊啊!
剩下的路程,江河直接擺出大師的架子,就連點心都不做給威遠將軍吃,讓這位莽壯的漢子很是不解。
大師咋就生氣了呢?為啥生氣啊?
隨行的侍衛也被江河一手醫術征服。和刺客交手時,刀劍無眼,侍衛們或多或少都會受些傷,若是平時執行任務,自己簡單地包紮一下就好,然而這裡有一位被醫術高明的大師,他見不得人受傷不管,給他們上藥包紮後,傷口好得非常快。
侍衛們心裡很感激大師,對大師頗為敬重,脫口就問:“玄濟大夫,您為何生氣?”
玄濟大夫?
不是玄濟大師嗎?!!!
江河的嘴角抽了抽,他們這是嘴禿嚕了吧?一定是的吧?!
這就是他不高興的地方,他本應該因為聖僧神奇的本事出名,而非醫術。皇帝請他進宮也並不是為了請他當國師,而是讓他cos送子娘娘。
他能高興才怪。
每次聽到宿主的抱怨,系統鸚鵡就嘎嘎嘎地笑得肚皮都朝天。
送子娘娘?!哎喲,還是男的!它要在論壇上發帖子,真是笑死鳥了!
江河伸手掐住鸚鵡的脖子,格外溫柔地說:“貧僧覺得你還是回到廟裡給清悟上課更佳,對了,醫學生要學多少年來著?”
上課上到喉嚨疼、嗓子啞的鸚鵡趕緊用翅膀捂住嘴。
它怎麼忘了狗宿主小肚雞腸,心眼比它這個當鳥的還小。
想到給清悟上課上到想當啞巴,鸚鵡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
**
玄濟大師進京的那天,是一個很平常的一天,風和日麗,繁華的京城和往日差不多。
京城的百姓並未覺得奇怪,和尚在京城出沒很正常,只是這個和尚生得特別好看,他的名聲特別大,大到讓無數京中後院因無子受嗟跎的婦人翹首以盼。
一塵不染的白色僧衣,神態高遠,氣質飄渺,肩膀上羽毛華美的鸚鵡更是給他添了幾分神秘。
沒看到人之前,京城很多人對玄濟大師指指點點,背地裡腹誹不少。
等他們看到人時,眾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傳說中的佛子,大概就是這模樣吧。
江河沒有在外多逗留,隨著威遠將軍一起進宮面聖。
進宮時,江河思索著,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做點什麼,只怕日後即使青史留名,大概也是史上第一個搞婦產科的和尚。
這絕對不能忍!
朝中的有識之士也不能忍,皇帝年紀輕輕,就想求神拜佛求長生了,這是亡國之兆啊。
溫首輔將御史噴皇帝的奏摺打了回去,這些沽名釣譽的蠢貨,只看到玄濟大師是和尚的身份,不知其能耐。
對他們這些純臣而言,皇帝有子,國家過渡得更平穩。
然而那些宗室可不這麼想,想從龍之功的投機分子也不這麼想,一時間京城風起雲湧,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皇帝有子的。
江河這位“送子大師”進京,攪起的風雲連相國寺都關注到。
他們派人守在皇宮前,想第一時間將江河請過去論佛法。
他們也是擔心,若是玄濟是個欺名盜世的,給佛門的臉面抹黑怎麼辦?那邊的道門正虎視眈眈地想爭國教的地位呢。
在那群大師們的擔憂中,江河進宮的第一站是先給後宮的妃子們講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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