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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托著點,你卻一個勁兒在那兒笑,還想不想進去了!」
小柜子理虧,急忙說道:「進進進,我錯了,保證下不為例。」
小敏子再次嘗試,儘管這次有小柜子幫忙,卻還是在爬到一半的時候滑了下來,兩人都為此累得氣喘吁吁。
「不行了,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小柜子喘了口氣,道:「成,那我進去,你在外面接應。」
小柜子搓了搓手,一腳蹬在樹上,另一隻腳上了牆,手上一用力,便竄上去一大截兒,眨眼間的功夫,便上了院牆。與小敏子的費力,形成鮮明對比,臊的小敏子臉色通紅。
小敏子正想著找個地方坐下等,突然傳來一陣狗叫聲,緊接著便是小柜子的慘叫。小敏子心裡一驚,唯恐小柜子出事,急忙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他來到大門口,抬手拍了拍門環,道:「開門,快開門!」
大門很快被打開,孫喜從裡面走了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個,兩人面色不善地看著小敏子,二話不說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將他架了起來,拖著便進了楊府。
原本暗下來的宅院,如今燈火通明,小柜子垂頭耷腦地站著,身旁坐著一隻大黃狗,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而張達披著外衫,坐在大黃狗身邊,臉色沉沉地看著他們。
「你們私闖民宅,意欲何為?」
小敏子揚起笑臉,道:「我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還請楊老爺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
「說,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便扭送你們去官府。」
「白日來時,我不慎遺失了一個平安扣,那平安扣是我一位故人所贈,與我而言十分重要。發現時已是夜半三更,唯恐驚擾你們休息,故而出此下策。」
小敏子說的理由十分蹩腳,就連小柜子都不信,連連給他使眼色。不過他這麼做,有自己的原因,就是想看看這個所謂的『楊老爺』,會如何處置他們。若是信了他的鬼話,就這麼放了他們,便證明這楊府的真正主人是楊清寧。
張達冷笑出聲,道:「你們這是把我當傻子了。來人,將他們捆了,扭送衙門。」
孫喜和余平應聲,拿起準備好的繩子,就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小敏子一怔,看著面前的張達,眉頭微微蹙起,道:「你要送我們去官府?」
張達冷眼看著兩人,道:「你們夜半三更,私闖民宅,還把我當成傻子耍,不送你們去官府,難消我心頭之恨!」
小柜子見狀急忙說道:「不是,楊老爺,其實我們是來……」
「閉嘴!」小敏子打斷小柜子的話,道:「送官就送官,私闖民宅,本就是我們的過錯。」
小柜子一愣,眼中儘是不解,小敏子並沒有要解釋的打算,任由孫喜將他給捆了。小柜子雖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卻還是配合的沒有掙扎。
張達看著面不改色的小敏子,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待捆好後,命令道:「快去快回。」
「是老爺。」
孫喜和余平一人拉扯一個,出了楊府的大門,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
藏在暗處的小瓶子目送他們離開,隨後便進了楊清寧的臥房。
楊清寧轉頭看了過去,道:「送走了?」
小瓶子恭維道:「老爺算無遺策。他們可說了什麼?」
「小柜子想說,被小敏子攔住了。」
「小敏子聰明,這是想借著自己的身份,向縣太爺施壓,逼我現身。」
「老爺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麼做?」
楊清寧不答反問:「你覺得咱們這位縣太爺如何?」
小瓶子想了想,道:「沒什麼本事,只知渾水摸魚,是個庸才。」
楊清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若當真是個庸才,那陵縣為何是如今這般欣欣向榮的景象?」
「老爺的意思是說,他在藏拙?」小瓶子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這是為何?」
楊清寧笑了笑,道:「人各有志。有野心的人,想的是如何往上爬,沒有野心的人,想的是隨遇而安。或許他在偵辦案件上並不擅長,但他在如何治理陵縣上十分得心應手。這三年,我沒少幫他,也是他該回報我的時候了。」
小瓶子皺起眉頭,擔憂道:「即便老爺幫他再多,他為不可能為了老爺違抗聖命。」
「我也不想欠這麼大的人情,不過是想讓他干他最擅長的事。」
小瓶子一怔,隨即問道:「縣太爺擅長什麼?」
「你不是剛說了嗎?渾水摸魚。」
小瓶子聞言不禁恍然大悟,道:「老爺是想縣太爺拖住兩人,給老爺爭取考慮的時間?」
楊清寧點點頭,道:「今夜應該不會再有事,你也去睡吧。」
「好,老爺也早點睡。」
小瓶子熄掉床前的燈,又將遠處的燈調暗,這才出了臥房。楊清寧重新躺好,閉上眼睛,沒過多大會兒,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早,孫喜剛起,就聽有敲門聲,便睡眼稀鬆地去開門。
劉洪見是他,奇怪地問道:「怎麼是你,老張呢?」
劉洪的一句話,將孫喜徹底嚇醒了,連忙四下看了看,一把將劉洪拉進了大門。
劉洪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看著鬼鬼祟祟的?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