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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刑值滿意地點點頭,道:「那你猜皇上為何如此?」
「今年與往年唯一的不同,就是寧公公回來了,難道皇上是為了讓寧公公參宴,才有如此安排?」
「沒錯。」刑值臉上的笑意越發濃,接著問道:「那你再猜猜,為何皇上非讓寧公公參宴不可?」
刑偵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道:「年前宮中曾有消息傳出,說皇上手中有先皇遺詔,本打算在除夕宴上宣讀,卻不知為何改了主意,取消了除夕宴。如今舉辦元宵宴,可是為了此事?」
「不愧是我費盡心思培養的兒子,沒錯,就是為了先皇遺詔。」
「看來這先皇遺詔與寧公公有關,可是給他什麼封賞?」
「確實是封賞,只是這封賞諒你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父親可別吊著兒子了,快快給兒子解惑吧。」
刑值長長吐出一口氣,「那是一封封后的詔書,封楊清寧為皇后。」
「封后!」刑偵震驚地看著刑值,道:「父親確定沒聽錯嗎?」
「為此一個翰林院學士被扔出大殿,一個工部尚書,外加一個督察院右都御史被請去詔獄喝茶,你覺得我聽錯了嗎?」
「這……」刑偵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不過想到楊清寧的容貌,便又有些釋然,「那樣一個人除了性別外,確實無可挑剔。」
「如今我這心情是相當複雜,若換成旁人,我定堅決反對,可偏偏是他。」刑值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正如你所說,除了性別,真挑不出毛病。」
「先皇都為此留下遺詔,足以說明他對寧公公的認可,父親就不必糾結了。」
刑值一怔,隨即釋然地笑了笑,道:「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先皇都認可的事,我為何要糾結。得了,時辰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好,那兒子告退,父親也早些歇息。」
嚴太升府上,同樣在迎接父親的還有嚴方,聊的也是同樣的話題。
嚴方聽後有些瞠目結舌,道:「父親,您說的可是真的?」
嚴太升點點頭,道:「皇上已下旨封他為一字並肩王,以後見了他要稱呼一聲『王爺』。」
「這……」嚴方看著嚴太升,小心翼翼地問道:「父親可是覺得此事不妥?」
「你是擔心為父,還是擔心一字並肩王?」
嚴方被問得一陣心虛,急忙說道:「我自然是擔心父親。當然,也有些不放心他。」
「你倒是實誠。」嚴太升冷哼一聲,道:「你放心,為父不是那種老古板,只要他能好好輔佐皇上,將南凌發揚光大,為父便認他這個一字並肩王。」
嚴方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是欣喜,笑著說道:「父親絕非那種只看身份的小人,是兒子杞人憂天了。」
嚴太升被說得臉上一熱,乾咳了一聲,道:「行了,快回去睡吧,明兒還得早朝。」
「是,兒子告退。」
乾坤宮內,宴會散得有些晚,楊清寧決定在乾坤宮住上一晚,洗漱完畢後,凌南玉自覺地先鑽進被窩,覺得被窩的溫度合適後,這才叫楊清寧上床。凌南玉握住楊清寧的手,又纏住他的腳,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著,楊清寧也習慣了他的這種照顧。
「阿寧,你為何要阻止我?」
楊清寧不答反問:「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六皇子?」
「就算不予重罰,也該讓他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楊清寧苦笑著說道:「他今年不過九歲,又是皇上為數不多的兄弟,若皇上因此處罰了他,底下那些人不敢說皇上的不是,只會說是我從中攛掇,到時我的麻煩會更多。」
凌南玉眉頭微蹙,道:「雖然這幾年他變得乖順,可我總能感覺到他藏起來的敵意,我以為留他在京都,遲早變成禍害。」
「我離京數載,對他不甚了解,不過皇上有這種直覺,那便不能不防。」楊清寧思量了思量,道:「我瞧著五皇子與六皇子的關係不錯,待改日我請他去楊府做客,打探打探情況再說吧。」
「也好。」凌南玉又往楊清寧身邊挪了挪。
楊清寧見狀無奈地說道:「皇上若再擠,我可就到牆根了。」
「有嗎?」凌南玉撐起身子看了看,隨後往外挪了挪,道:「那阿寧往外點。」
楊清寧無奈地往外挪了挪,道:「皇上方才交代了白鷹什麼事?」
「讓他派人盯著那些人,以防他們鬧事。」
楊清寧好笑地看著他,道:「是盯著,還是直接去抓?」
「若他們乖乖回家,就只是盯著,若他們聚眾鬧事,那就直接抓。」
楊清寧提醒道:「這些人可不少,還都在朝中擔任要職,若都抓了,恐會引發朝野震動。」
「阿寧放心,朝廷亂不了,有的是人能頂替他們,你要知道,為了這一日,我可準備了整整三年。」
見他邀功似的看著自己,楊清寧笑著說道:「那我是否該說一句『皇上辛苦了』?」
「阿寧也覺得我辛苦了,那是否該獎勵一下?」
楊清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獎勵一下。」
「不是,阿寧,你這也太敷衍了,至少也該親這兒吧。」凌南玉邊說,邊點了點自己的唇。
楊清寧眼底閃過笑意,道:「你說晚了,下次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