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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寧將舞衣接了過來,道:「你再瞧瞧其他的。」
小小應聲,繼續檢查,隨後又說道:「這衣櫥肯定有人動過!」
楊清寧挑挑眉,隨即說道:「何以見得?」
「這裡面的舞衣都是奴婢親手疊好放進去的,每一套都是放在一起的,可這件,還有這件,裡面的小衣都弄混了。」小小一邊說,一邊拿出來給楊清寧看。
楊清寧突然看到了一個物件,緊接著說道:「小小,你讓開。」
小小雖不明所以,卻還是起身,讓開了衣櫥前方的位置。
楊清寧走到近前,彎腰在衣櫥里翻找,終於找到了那個一閃而過的物件。這是一串手鍊,應該是純金的,上面掛著幾顆金花生,其中一顆花生的嵌接處,勾著一根絲線,看顏色應該就是那件煙粉色舞衣上的絲線。
楊清寧將手鍊拿給小小看,道:「這可是秋秋姑娘的物件?」
「不是,這是蘇蘇小姐的手鍊,怎會在此處?」
楊清寧緊接著問道:「蘇蘇是誰,也是風華樓的姑娘?」
「蘇蘇小姐不是風華樓的,是知府大人的侍女。」
「知府大人的侍女?」楊清寧眉頭微皺,道:「她可會功夫?」
小小點點頭,道:「會。」
「這個蘇蘇與秋秋姑娘的關係如何,最近可有找過她?」
「蘇蘇小姐每次見我家姑娘都冷言冷語,三日前還來找過我家姑娘。」
「她來找你家姑娘所為何事?」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每次蘇蘇小姐過來,我家姑娘都會把奴婢支開。」
「那昨日蘇蘇可曾來過?」
「沒有。」
楊清寧點點頭,道:「沒事了,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凌南玉一直在旁邊聽著,見小小離開,忍不住出聲問道:「老爺可是懷疑這個蘇蘇?」
「嗯。」楊清寧深吸一口氣,道:「走吧,咱們回知府衙門。」
凌南玉聞言一怔,隨即說道:「不查了?」
「事實已經基本清楚,不必再查了。」
凌南玉滿心疑惑地跟著楊清寧出了房門,又跟著他來到了知府衙門。廖智聽聞他們回來,放下手中的公務,在正廳見了他們。
「你們怎麼回來了?可是有什麼發現?」
「敢問知府大人,您身邊可有有個叫蘇蘇的姑娘。」
廖智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你怎會提到她?」
「勞煩大人將蘇蘇姑娘叫來,草民有話要問。」
廖智雖有些不解,卻還是讓人將蘇蘇叫了過來。
楊清寧打量著蘇蘇,她的相貌並不出眾,眉宇間帶著些英氣,身上的穿著也與普通女子不同,一看就知是會功夫的人。
楊清寧直截了當地問道:「敢問蘇蘇姑娘昨日申時到酉時
在何處,都做了什麼?」
楊清寧在打量蘇蘇的同時,蘇蘇也在打量楊清寧,本以為他是女扮男裝,不曾想說話的聲音竟是男聲,神色由不易察覺的厭惡,轉變成詫異。
「昨日我不當值,吃完晚飯後,早早就睡下了。」
蘇蘇的神情被楊清寧看在眼裡,心下瞭然,道:「也就是那個時間段你在知府衙門,對嗎?」
「是。」蘇蘇沒有任何遲疑地點點頭。
「蘇蘇姑娘與秋秋姑娘的關係如何?」
「我們沒什麼關係。」
提到秋秋,蘇蘇的眼中閃過厭惡,雖然她掩飾得很好,卻還是被楊清寧捕捉到。
楊清寧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聽秋秋姑娘身邊的侍女說,三日前蘇蘇姑娘去找過秋秋姑娘,不知所為何事?」
蘇蘇皺起了眉頭,道:「你這般盤問,可是懷疑我與李晚秋的死有關?」
楊清寧笑了笑,道:「我受知府大人所託,負責調查此事,自然要對與秋秋姑娘有關的人進行詢問,這是正常的辦案流程。蘇蘇姑娘也是知府衙門的人,這些事應該是知曉的吧。」
廖智看看楊清寧,又看看蘇蘇,眉頭微蹙,道:「他怎麼問,你就怎麼答,無需多問。」
蘇蘇聞言看向廖智,眼中閃過受傷,隨即垂下眸子,道:「是,大人。」
楊清寧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問題,「三日前你去找秋秋姑娘所為何事?」
「大人想為她贖身,收她做外室,她一個身份低賤的青樓女子居然不肯,我氣不過,便找她去說,不過並未能改變她的態度,於是我們便不歡而散。」
聽蘇蘇這麼說,廖智頓時變了臉色,見楊清寧看過來,嘆了口氣,道:「我對秋秋是真心喜愛,以為她不該深陷泥潭,便想著為她贖身,找個由頭讓她留在我身邊,只是她一直不同意。」
就在這時,小瓶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袱,在堂中朝著廖智行了一禮,隨後走到楊清寧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楊清寧看向蘇蘇,突然開口說道:「你愛慕知府大人。」
蘇蘇平靜的神情被打破,不知所措地紅了臉,否認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愛慕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卻對你無意,你本以為是身份所限,是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知府大人。可偏偏知府大人對秋秋姑娘動了心,你心生嫉恨,於是殺了她。」
蘇蘇聞言憤怒地瞪著楊清寧,「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李晚秋的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