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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珍兒一聽頓時變了臉色,道:「皇后娘娘,您可是一國之母,所言所行,皆為表率,怎能無憑無據就說出這種話。」
徐珍兒隨即看向凌璋,委屈地說道:「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否則臣妾哪還有臉活下去。」
「皇上,太醫到了。」高勤的話打斷了兩個女人的交鋒。
「讓他進來。」凌璋走到凌南玉身邊,攬住了他小小的身子,道:「玉兒,太醫到了,讓他給小寧子診治。」
凌南玉轉頭看向凌璋,小手卻緊緊抓著楊清寧,哭著說道:「父皇,我不要小寧子死,嗚嗚,求父皇救救他!」
凌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為他擦乾臉上的淚痕,安撫道:「玉兒放心,朕定讓人全力救他,你隨父皇到一邊去,讓太醫給他診治,可好?」
「好。」凌南玉乖巧地點點頭,隨凌璋站到了一邊。
王秀春見狀連忙上前,為楊清寧查看傷勢,見傷口周圍的血變成了黑色,便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深褐色的藥丸,給楊清寧餵了下去,隨後又開始給他把脈。
過了好半晌,王秀春才收回手,凌南玉見狀急忙問道:「太醫,小寧子怎麼樣了?」
王秀春如實說道:「回殿下,小寧子所中乃是劇毒,微臣雖然給他餵了解毒丸,卻僅能爭取些許時間,並不能為其解毒。」
「那該怎麼辦?」凌南玉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若微臣沒猜錯,小寧子所中之毒,乃毒夫人所創的奪命散,唯有她有解藥,所以要想解毒,只能去找毒夫人。」
凌南玉無助地看向凌璋,道:「父皇,求您救救小寧子!」
「白鷹,進來。」
凌璋的話音落下,殿外走進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一身黑色勁裝,手中拿著一柄劍,來到近前,行禮道:「白鷹參見皇上。」
凌璋命令道:「去找毒夫人拿解藥,不惜一切代價。」
「是,屬下遵命。」白鷹看看躺在地上的楊清寧,轉身就走。
「等等。」王秀春見狀急忙出聲阻止,隨即說道:「毒夫人本名柳三娘,家住歷城,她性情古怪,最擅用毒,這位大人小心點。還有,解毒丹只能保他七日,七日後便是拿了解藥,也無用了。」
「多謝太醫。」白鷹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凌璋吩咐道:「把人送回東宮。」
高勤應聲,招呼人抬了擔架,將楊清寧放了上去。
凌南玉抬頭看向凌璋,道:「父皇,玉兒想陪著小寧子。」
凌璋看向殿中的於榮,直接命令道:「你護送玉兒回東宮,由錦衣衛接手東宮的防衛,若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即刻拿下。」
今日的事明顯是衝著凌南玉來的,為了以防對方還有後手,必須加強防衛。
「是,皇上。」於榮護送凌南玉和楊清寧出了奉天殿。
陳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楊清寧被抬走,卻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不能出這座冷冰冰的宮殿,強烈的無力感席捲而來,他好似明白了楊清寧之前說過的話。
凌璋重新坐回龍椅之上,冷冷地掃了殿中眾人一眼,道:「誰來說說這個刺客是誰。」
殿中的舞姬驚慌對視,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嚇的。
見無人應聲,凌璋看向縮成一團的舞姬,淡淡地說道:「你們整日一起練舞,竟也不認識?」
舞姬們紛紛跪倒在地,領舞的女子出聲說道:「啟稟皇上,我們只知她叫銀珠,今年十六歲,家住滄縣,其他的一概不知。」
「鐘鼓司的掌印在何處?」
高勤出聲說道:「皇上,奴才已命人去尋。」
「你們之中,誰與她要好?」
眾舞姬相互看看,領舞再次出聲:「回皇上,銀翹、銀穗、銀蓮,她們和銀珠同住一處,關係較為親密。」
「皇上明鑑,奴婢們只是與她同住,並不知她竟存了行刺的心思。」年紀稍大的銀蓮率先開了口,道:「皇上,銀珠是掌印帶進宮的,掌印一定知道她的來歷。」
「是啊是啊,掌印待銀珠特別好,我們都猜測他們是對食。」銀穗緊接著說道。
「啟稟皇上,這個婢女微臣見過。」
突兀的男聲響起,眾人紛紛看了過去,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王輝。
凌璋看了過去,問道:「你在何處見的?」
王輝答道:「回皇上,微臣在宮中巡查時,曾見她與小寧子有過接觸。」
陳慧方才也認了出來,只是他直覺不對,所以並未開口。
凌璋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說道:「你這話是何意?」
「那日微臣在宮中巡查,見這婢女跑向小寧子,還往他手上塞了一個物件,隨即又跑開了。」王輝說的雖是實話,選在這個時候,便顯得另有深意。
凌璋接著問道:「你可看清她給了小寧子什麼東西?」
「皇上恕罪,微臣並未看清。不過微臣確定,那日這女子與小寧子有過接觸。」於是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越會令人懷疑,明顯王輝深諳此道。
凌璋淡淡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小寧子與刺客是同黨?」
「皇上,微臣並無如此猜測,只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高勤出聲提議道:「皇上,我們不妨搜一搜,看她身上是否還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