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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你不能這麼耍賴吧,不成,你不親我,那我親你。」
凌南玉撐起身子湊了過來,楊清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道:「我有些累,早點歇著吧。」
凌南玉拉開楊清寧的手,道:「阿寧可是覺得他們煩?」
楊清寧沒有回答,而是說道:「皇上,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阿寧直說便可。」
楊清寧沉默了許久,到底還是開了口,道:「我身子不好,滿足不了皇上,皇上可曾後悔?」
凌南玉聞言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阿寧這是什麼話,我和阿寧在一起,是因為我愛阿寧,想與阿寧相伴到老,那種事只是錦上添花。我纏著阿寧,也是想取悅阿寧,若此事成了阿寧的負累,那我可以不做。」
「皇上的話,我記在心裡了,我心眼小,容不得皇上與我在一起時,與其他人發生關係。若有一日,皇上反悔了,便和我說一聲,我會主動離開,到時皇上臨幸誰,都與我再無干係。」
「沒有那一日!」凌南玉認真地看著楊清寧,重複道:「絕不會有那一日!」
第156章 重回京都(15)
范府, 光祿寺卿范澤腳步匆匆地進了大門,隨後叮囑門房,待會會有貴客上門, 無需通稟,直接開門便可。門房連連應聲, 仔細聽著門口的動靜,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門口傳來敲門聲。
門房的人不敢怠慢, 連忙來到門口,問清來人的身份, 隨即打開房門, 讓眾人進了范府。在門房的指引下, 眾人徑直進了前廳, 見到了正等著他們的范澤。
范澤連忙招呼道:「諸位大人快請坐。」
眾人依次落了座,范澤看向都察院巡察御史吳韻,道:「吳大人,顧大人怎麼沒來?」
吳韻的臉色黑沉沉的, 道:「大人被那暗衛扔出大殿,摔斷了腿,如今正躺在床上呢。」
范澤聞言臉上浮現憤憤之色,道:「皇上被那妖人迷惑, 殘害忠良, 顧大人英勇負傷,實在我等之楷模,令人敬佩!」
光祿寺少卿於重道:「那妖人不僅迷惑了皇上, 還迷惑了朝中許多重臣,以至於無人敢說話, 若繼續下去,那南凌就真成那妖人的囊中之物了。」
工部侍郎右崔毅嘆了口氣,道:「我家大人被抓進詔獄,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這妖人真是可恨!」
范澤憤慨道:「我們不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翰林院侍講費池道:「那所謂的先皇遺詔定是偽造,試問先皇那麼睿智之人,怎會做出如此荒唐透頂之決定。」
禮部右侍郎匡齊道:「沒錯,我也這般認為,定是那妖人蠱惑皇上偽造了遺詔!」
吳韻眉頭皺緊,道:「如今妖人正受寵,皇上一心撲在他身上,即便我們揭露他的陰謀也無濟於事。」
「古人云,若朝廷是舟,那百姓便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要咱們運用得當,就能……」
『砰』的一聲,房門猛地打開,門板重重地撞在牆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眾人被嚇了一跳,隨即看向門口的方向,只見門帘被掀開,白鷹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名營驍衛。他掃了眾人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諸位大人這是在圖謀造反啊。」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今日元宵節,我們只是私下聚聚。」
「我親耳聽到,還想狡辯?」白鷹揮了揮手,身後的營驍衛抽出兵刃,將眾人團團圍住。
眾人見狀不禁變了臉色,道:「你們想幹什麼?」
「結黨營私,圖謀造反,把他們拿下。」
「是,統領。」
這兩項罪名一旦定了,那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絕對不能認,「你們這是污衊!我們沒有結黨營私,也沒有圖謀造反!」
白鷹壓根就不想與他們廢話,道:「帶走,若有反抗者,死傷不論。」
「是,統領。」
聽白鷹這麼說,眾人不敢再反抗,任由營驍衛把他們綁了,只是他們卻不想就此認罪,一口一個冤枉喊著。
「把他們的嘴堵上。」
營驍衛找了幾塊布,將他們的嘴堵上,推搡著朝范府大門走去,范府的下人壓根不敢攔。
直到范澤的正妻余華茜趕過來,衝上前將他們攔了下來,道:「你們是什麼人,因何抓人?」
白鷹冷眼掃過眾人,道:「營驍衛辦差,你們最好不要阻攔,否則便一同帶走!」
「營驍衛?」余華茜質疑地掃過眾,道:「我家大人是朝廷命官,你們因何抓人?」
「奉皇上口諭,若你再胡攪蠻纏,便一同押走!讓開!」
范澤急忙給余華茜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阻攔。余華茜看懂了范澤的意思,猶豫片刻,讓開了通路,眼睜睜地看著眾人被押走。
「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老爺突然被抓?」
余華茜也是一頭霧水,「范時,你可認得方才被帶走的幾位大人?」
范時急忙點點頭,道:「認得,都是大人的好友。」
「你派人一一去送信,讓他們也行動起來,想辦法弄清是怎麼回事。」
范時急忙應聲,「是,夫人。」
余華茜轉頭看向身邊的大丫鬟翠翠,道:「你隨我去一趟公主府。」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