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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寧沉吟片刻道:「不,還是讓白鷹去吧,暗中查探兩宮的情況。」
凌南玉一怔,瞬間明白了楊清寧的意思,道:「好,就按你的意思辦。」
凌南玉叫來了白鷹,吩咐他暗中去昭和宮和西華宮查看情況,白鷹領命而去。
馬車很快到達東宮,楊清寧和凌南玉相繼下了馬車,回宮的小敏子聽聞楊清寧回來了,急忙迎了出來,來到近前上下打量,確定並未受傷後,這才鬆了口氣。
「你去了職方郎中府?」
「是,陳大人的傷勢並無大礙,公公不必擔憂。」
楊清寧聞言鬆了口氣,道:「他沒事就好,若是真有個好歹,我怕是會一輩子心難安。」
凌南玉忍不住出聲問道:「陳慧是怎麼回事?」
「若非陳慧為奴才擋箭,奴才怕是性命不保,這次是奴才欠他的。」
「小寧子約的人不是姓嚴嗎?為何陳慧會牽涉其中?」相較於那個素未謀面的嚴方,凌南玉覺得陳慧的威脅性更大。
「陳慧路過茶樓時,看到了窗口的小瓶子,想與奴才打個招呼,於是便上了茶樓,誰曾想竟遇到了暗殺。」
「小敏子,你去庫房拿上一千兩銀子,再拿著布匹、茶葉什麼的,送去職方郎中府上,就說是本宮答謝他救了小寧子一命。」
凌南玉這是在替楊清寧還人情,東西送了,這份人情也就還了,他們互不相欠。
「是,殿下。」
楊清寧明白凌南玉的意思,補充道:「再拿些藥材吧,他用得上的。」
「是,奴才明白。」小敏子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小柜子來報,「殿下,於太醫來了。」
「讓他進來。」
「是,殿下。」
於准背著藥箱走了進來,行禮道:「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凌南玉徑直說道:「小寧子的膝蓋傷得不輕,你給他瞧瞧。」
「是,殿下。」於准放下藥箱,來到軟榻前,給楊清寧看傷。
楊清寧無奈地說道:「就是跪得時間有些長,沒什麼大事。」
於准仔細看了看,道:「確實沒什麼大事,我幫擦些藥酒,將淤血揉散便可。」
「那就勞煩於太醫了。」
「公公不必客氣,」
第122章 圍殺使團(1)
於准從藥箱中拿出藥酒, 倒在自己手上,隨後使勁搓著,讓自己的手掌發熱, 敷在楊清寧的膝蓋上,隨後由輕到重慢慢揉著。
楊清寧疼
得直咬牙, 礙於面子, 到底沒叫出聲。
過了許久,於准才停下來, 擦擦額頭的汗,道:「好了, 公公只需養上幾日, 傷便能好。」
「多謝於太醫。」楊清寧抬頭看向凌南玉, 道:「還要勞煩於太醫給殿下看看傷, 他的膝蓋也傷了。」
「殿下也傷了?那讓微臣瞧瞧。」
「我沒事。你再給他把把脈,我瞧他的臉色不好。」
「是,殿下。」於准又坐了回去。
「殿下若不讓於太醫瞧,那便讓小寧子幫您擦點藥, 雖然傷得不重,也不能不管不顧。」
「好,待會兒我就讓小瓶子擦藥。」
於准又給楊清寧把了脈,道:「公公的脈象虛弱, 確實有些不妥, 今日可曾服藥?」
「早膳前喝了藥,因為出了點事,午膳沒吃, 也沒喝藥,我保證晚膳前定準時喝藥。」
於准看向他的膝蓋, 以為他是受了罰,所以才沒吃午膳,沒喝藥,「公公切記每日定要準時喝藥。」
「好,我記下了。」
儘管楊清寧表現得十分配合,於准還是又給他加了兩味藥,讓他很無奈。
楊清寧讓小瓶子給凌南玉上藥,自己則拿著把匕首,將那個皮球剖開了,最後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可球徹底報廢了。
凌南玉見狀好笑地說道:「你這……還能還回去嗎?」
「那肯定是不能了。」楊清寧心虛地看著被他五馬分屍的球,訕訕地笑了笑,道:「大不了再弄個新的給他。」
凌南玉還從未見過楊清寧這副表情,看得一陣新奇,忍不住想逗逗他,道:「若這是他的心愛之物呢?即便能做個一模一樣的,意義也不一樣了。」
此話一出,楊清寧臉上的心虛更加明顯,道:「應該不會吧,怎麼看也只是個普通皮球。」
「對別人來說,確實是再普通不過,可對於它的主人,就另當別論了。」
見凌南玉眼含笑意,楊清寧便知他在戲弄自己,沒好氣地說道:「若這球當真是他的心愛之物,怎會輕易丟棄?就算是不小心遺忘在某處,也定會去尋找,又怎會落到咱們手中?」
楊清寧這話有些強詞奪理,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但球已經被毀了,說再多也無用,只能想辦法去補救。
見他有惱羞成怒的跡象,凌南玉見好就收,果斷轉移話題,道:「明日便是壽誕了,你說北慕晴今晚會出現嗎?」
「北慕晴定會出現,至於在何時,以何種方式出現,還真不好說。」楊清寧放下手中的匕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道:「奴才只希望明日能一切順利。」
「是啊,將來的局勢是何走向,就看明日了。」
夜間,凌南玉半睡半醒間,突然聽到一聲輕喚,他猛地睜開雙眼,轉頭看向窗口,一道身影清晰的映在上面,「誰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