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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確信他和作者看的是一個詞條。
「好,很好!」
陳慧忍不住鼓掌,看向楊清寧的眼神越發炙熱。
楊清寧被看得一陣不自在,能贏不是靠他的能力,而是記性。他尷尬地笑笑,將手伸了過去,道:「六百兩。」
陳慧利落地掏錢,將銀票遞了過去。
楊清寧接過銀票仔細數了數,奇怪地問道:「怎麼多了?」
陳慧笑笑,道:「方才是我出題,現在輪到你了。」
楊清寧將多餘的銀票遞了回去,道:「咱家還得侍候殿下,沒什麼閒暇,今兒就到這兒吧。」
本是一句客氣話,誰知陳慧回了一句,「那明日我再來。」
楊清寧聞言一怔,隨即直截了當地拒絕,「最近咱家都很忙,實在沒有閒暇招待五公子,還請見諒。」
陳慧挑了挑眉,道:「我來給你送銀子,你還不要?」
不得不說,陳慧有時候還是挺聰明的,雖然思考問題一根筋,卻並未是真的蠢笨,很快便抓到了楊清寧的軟肋。
「那就今日吧。」楊清寧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下來。
方才他腦子一熱,就答應了陳慧較量,完全沒考慮自己的身份,一個讀書不多的小太監竟能這般對對子,定會惹人懷疑,看來又得想辦法圓了,人果然是不能貪啊。不過事已至此,再遮掩也是徒勞,不如將錯就錯,給旁人製造一個貪財的印象。因為人只要有弱點,就會讓人降低防備心,他應對起來也能稍稍輕鬆些。
楊清寧將銀票又收了回來,道:「也是三道題,你可聽好了。」
陳慧爽快地答道:「成,你出題。」
第34章
楊清寧給陳慧出了三個腦筋急轉彎, 他一個也沒答上來,就這樣又輕鬆地贏了六百兩銀子。
「五公子,此事就到此為止, 您以後不要再來,咱家既要侍候殿下, 還要伴著殿下讀書, 實在無暇分身。」
「小寧子,你說你一個小太監, 又口口聲聲說自己讀書不多,為何能對上我出的對聯?」
不止陳慧奇怪, 一旁的小瓶子也是十分好奇。
我能說我和創造你的人是一個時代的嗎?我們用的還是同一個瀏覽器, 就連看的詞條都是一樣。這不是做賊的遇到劫路的-趕巧了嘛。
楊清寧在心裡吐槽, 嘴上卻說道:「咱家是讀書不多, 卻並非沒讀過書。況且小太監就不能對對子了?五公子的眼界窄了。」
陳慧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今兒就到這兒,明兒我再來。」
陳慧說完轉身就走,完全將楊清寧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楊清寧見狀忙喊道:「五公子, 你聽沒聽清咱家說的話?」
陳慧頭也不回地揮揮手,「我耳背,沒聽清。」
楊清寧一陣無語,果然是紈絝敗家子, 不用為吃喝發愁, 每日就想著怎麼玩樂。
楊清寧轉頭看向小瓶子,皺著眉頭說道:「這永壽侯也不管?就由著他這麼胡鬧?」
「五公子是侯爺老來子,向來寵溺得很, 只要不出什麼大事,基本都由著他。」
「咱家每日忙得很, 哪有功夫陪他玩。」楊清寧若有所思地說道:「禁衛軍可是陳鈺的地盤,陳慧過來,他不可能不知情,卻並未攔著,難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小瓶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提醒道:「確有可能,公公還是小心點為妙。」
楊清寧將銀票拿出來瞧了瞧,「這銀票上不會下了毒吧。」
小瓶子搖搖頭,「應該不會,方才五公子也是徒手拿的銀票。」
楊清寧看了半晌,並未發現不妥,便將銀票重新收了起來,轉頭看向小瓶子,道:「你可是也好奇,咱家為何能對的出對子?」
小瓶子誠實地點點頭,「確實有幾分好奇。」
楊清寧解釋道:「咱家祖上也是書香門第,只可惜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入了宮。咱家兒時也時常被人誇讚,說咱家將來定是三甲之才,只可惜……」
楊清寧雖然有些誇大,卻並未說謊,原主家確實是書香門第,往上數三代,還出過進士。只可惜家道中落,子嗣凋零,他父親又因懷才不遇,染上了賭癮,家裡能賣的都賣了,包括原主和他母親。
「原來如此。」小瓶子看向楊清寧的眼神有些許變化,「若非不得已,公公能走科舉一途。」
「這就是天命,人力不可為。」楊清寧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不說了,我們回去吧。」
小瓶子見他神情失落,想要出聲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正猶豫的功夫,楊清寧已經走了出去,他索性閉了嘴,緊跟著追了上去。
見楊清寧回來,小順子往前迎了兩步,道:「公公回來了。」
「辛苦你了,去歇著吧,這裡交給咱家便可。」
「謝公公體恤,奴才告退。」
楊清寧轉頭看向小瓶子,道:「你也去歇會兒吧。」
「好。」小瓶子來這兒有段時間了,對楊清寧和凌南玉的相處模式有了更深的了解,有關凌南玉的事,楊清寧幾乎不假人手,凌南玉也不想讓別人侍候,可見他們對彼此的依賴。
楊清寧輕輕推開殿門,躡手躡腳地往裡走,卻發現凌南玉並沒有睡,正側著身子眼巴巴地看著他。
「殿下怎麼沒睡?」
凌南玉一骨碌坐了起來,道:「擔心小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