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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找回一絲理智,軟綿綿地推了推凌南玉的肩膀,用細弱蚊蠅般地聲音說道:「別,髒……」
凌南玉沒有停下動作,而楊清寧也沒了力氣抗拒,大腦中僅存的理智徹底消散,完全地沉醉在那令人慾罷不能的歡愉中。
……
凌南玉趴在楊清寧耳邊,輕聲說道:「阿寧,舒服嗎?」
楊清寧白皙的臉瞬間染成緋紅,不答反問道:「你小小年紀,怎會懂這麼多?」
「我看過春/宮/圖。」凌南玉頓了頓,期待地說道:「那阿寧準備好了嗎?」
楊清寧聽他這麼問,心瞬間緊張起來,臉好似充血一般,不過僅是掙扎了一瞬,便閉上了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凌南玉翻下身子,躺在楊清寧身邊,期待地轉頭看他,道:「阿寧不開始嗎?」
身上一輕,楊清寧睜開了眼睛,轉頭與他對視,看清了他眼底的期待,心底的緊張消失,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伸手扒開他的衣衫,看清了胸口的那道疤。他輕輕撫摸,引得凌南玉的身子一陣顫抖,沒想到他竟這般敏感。
被水光覆蓋的眸子看著他,凌南玉有些難耐地催促道:「阿寧……」
剛剛冷靜下來的楊清寧,身體又誠實地有了反應,不再猶豫,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楊清寧想學凌南玉,卻被他阻止,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玉瓶,遞到楊清寧面前,道:「用這個,抹到那裡,不會受傷。」
楊清寧有些驚訝地看著,「這東西你隨身帶著?」
「嗯。」凌南玉催促道:「阿寧,快點!」
楊清寧心裡說不出的感動,從他手中接過玉瓶……
「嘶。」
凌南玉的痛呼讓楊清寧停下了動作,心疼道:「可是受傷了?」
凌南玉雙腿夾緊想要退縮的楊清寧,「沒有,阿寧,繼續。」
「若是疼就說,別撐著。」
「嗯。」凌南玉敷衍地應了一聲,等了這麼久,無論如何都要繼續下去,受傷不受傷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就算是用□□,他也要將楊清寧緊緊綁在身邊。
……
兩人擠在軟塌上,身子緊緊貼在一起,雖然只有一床薄被,卻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楊清寧猶豫了一瞬,低頭看向凌南玉,道:「你就沒想過做上面的那個?」
「上面?」凌南玉有疑惑地抬頭。
楊清寧解釋道:「就是男女行房,男子的角色。」
凌南玉搖搖頭,道:「阿寧的身子不好,若是因此受了傷,我會心疼。」
楊清寧心裡感動,嘴上卻說道:「你受傷了,我不會心疼?」
「我身體好,受點小傷不礙事,況且,我就是想阿寧心疼,這樣若哪日我犯了錯,阿寧是否就能罰得稍稍輕些。」
楊清寧聽得一陣好笑,「皇上不愧是皇上,還真是『深謀遠慮』啊!」
凌南玉撐起身子看他,試探道:「阿寧,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你是否要對我負責?」
楊清寧的腦袋往後挪了挪,道:「皇上想做什麼,直說便可。」
「自然是公開我們的關係啊,阿寧不會不想給我名分吧。」
楊清寧苦笑不得看著他,道:「皇上是一國之君,還需要什麼名分?」
「自然是想將我們的關係公之於眾了,若是阿寧不想做皇后,那我就讓阿寧做王爺,一字並肩王,與我平起平坐。」
楊清寧微微一怔,隨即說道:「你怎知我不想做皇后?」
「阿寧是男子,而皇后是女子的稱謂,阿寧心裡排斥,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我都明白。」凌南玉伸手戳了戳楊清寧,道:「我可是阿寧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什麼都知道。」
楊清寧無奈地捉住凌南玉的手,道:「只要我們感情穩定,我並不在意這些。」
「那我們何時公開關係,初三上朝後怎麼樣?」
「皇上的意思是宣讀先皇懿旨?」
「若阿寧不想,那就不宣讀聖旨,直接宣布咱們的關係。」
楊清寧思量了思量,道:「這樣吧,除夕宴被取消,那皇上便辦個元宵宴,到時再宣讀先皇的遺詔。」
「阿寧不要勉強,只要你願意公開我們的關係,宣不宣讀遺詔並不重要。」
「皇上為我做到這種地步,我總該有所回報吧。更何況,有了先皇的遺詔,再加上內閣的支持,咱們所要面臨的阻力要小得多,這般省心又省力,我為何不願?」
凌南玉興奮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那就這麼定了!」
兩人的關係因此突飛猛進,凌南玉理直氣壯地搬進了楊清寧的臥房,又逢年假,不用早朝,兩人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當然,初一除外,除夕宴能取消,祭祖不能。除夕晚上守歲,本身睡得就晚,再加上他不斷惹火,兩人都有些放縱,以至於楊清寧叫了他三次,他才不情不願地起了床。腰酸腿軟,後面還疼,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不過是他自己作的,只能自己受著。
待他下午回來,楊清寧一眼便看出不對,揮退所有人,為他檢查傷口,見內褲上有血漬,傷口被撕裂,又心疼又生氣,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道:「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嘶。」凌南玉疼得叫出了聲。
楊清寧一邊給他擦藥,一邊說道:「待會兒你搬出去,還住東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