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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嚴重?那我這就收攤。」
老張頭正要收攤,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一隊人馬飛奔而來,所過之處一陣塵土飛揚。老張頭躲閃不及,被騎馬之人的披風掃到,就跟被人迎頭摑了一巴掌似的,腦袋一蒙,就往地上倒去。
『砰』的一聲,老張頭倒在桌在上,桌角正擱到腰上,他捂著腰倒在地上,疼得臉色都變了。
鄰居一看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張大爺,您沒事吧?」
「我這腰疼得厲害!」
見他疼得出了汗,鄰居好心地說道:「我扶您到我家坐坐,這攤子我幫您收。」
張老漢眉頭緊皺,「那些人是誰,為何這般橫衝直撞?」
鄰居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您老沒發覺嗎?最近京都來了不少官兵,怕是要出事。」
「你是說……」張老漢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變了臉色,強撐著站起身,「我還是收拾攤子回家吧,這幾日都好生在家呆著。」
「您老成嗎?」見他堅持,鄰居也沒再阻攔,幫著收了攤子。
肅王府,方才街上飛奔而過的隊伍,徑直在王府門前下馬。門口的守衛急忙上前接過韁繩,而那些人則大步進入王府。
肅王妃華秋真得知世子凌岑回了王府,急忙往外迎了迎,待看到日思夜想的兒子,不禁紅了眼眶,叫道:「岑兒。」
凌岑見狀快走了幾步,來到華秋真面前,單膝跪地,行禮道:「孩兒見過母妃。」
華秋真扶住了他的手臂,「岑兒不必多禮,快起來。」
凌岑笑著說道:「母妃,孩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華秋真用袖子擦擦眼角。
「母妃,孩兒還未拜見父王,待拜見父王后,再來陪伴母妃。」
「母妃陪你一同過去。」
兩母子一起走向肅王凌鵬的院子。
見他們進了院子,管家胡復連忙上前稟告道:「王妃、世子,王爺正在書房等候。」
兩人應聲,徑直進了書房。
待來到近前,凌岑行禮道:「孩兒見過父王,給父王請安。」
「起吧。」凌鵬打量著凌岑,關切地問道:「本王怎麼瞧著世子較之前消瘦了不少。」
「一接到父王的來信,孩兒便快馬加鞭趕路,這些時日風餐露宿,確實是瘦了些。」
凌鵬點點頭,「人都來了?」
凌岑答道:「按照父王吩咐,喬裝改扮,分批進入京都。先頭部隊已經到了,後面的人只需三到五日便能到齊。」
「很好。」凌鵬深吸一口氣,壓下興奮的情緒,道:「當年晉王發動宮變,眼看著就要成功,最後卻輸在了陳明威的手中。如今陳明威在西南,宮中又處在混亂之中,正是趁虛而入的時候。」
華秋真出聲說道:「王爺,朝中許多朝臣聽信流言,嚷嚷著要皇后出來主持大局,臣妾總覺著皇宮突然鬧瘟疫,與皇后有關。」
凌鵬冷笑一聲,道:「皇后一向野心勃勃,卻被禁足整整八年,這讓她怎麼甘心。她做出任何事,本王都不意外。不過沒想到她竟這麼狠,將瘟疫帶進宮,這是打著若不能成功,便玉石俱焚的主意。」
「皇上、太子、五皇子均染上了天花,如今已命懸一線,宮中唯有六皇子還安然無恙。若他們不幸染病而死,那皇上便只剩下六皇子這唯一的血脈,而六皇子如今只有三歲,人事不懂的年紀,張明華就是打得扶持他上位的主意,她好做個垂簾聽政的太后。」
第67章 風雲又起(4)
「我凌氏的江山, 豈容他姓染指!」凌鵬冷聲說道。
「這不就是王爺讓岑兒回來的原因嘛。」華秋真看向凌岑,溫聲說道:「我們的岑兒聰慧有才幹,將蜀地打理的井井有條, 哪是那三歲孩童能比的。」
說到凌岑,凌鵬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凌岑是他最優秀的兒子, 不僅人長得英俊挺拔,而且頗有才幹, 曾經也是享譽京都的青年才俊。成年後,被封蜀地, 經過他數年的苦心經營, 如今的蜀地不再如之前那般貧瘠窮困, 蜀地百姓對凌岑盛讚有加, 若他登基為帝,定能開創一片盛世。
凌鵬看向凌岑,問道:「岑兒可想要那個位置?」
凌岑聞言眼睛一亮,實話說道:「自然, 孩兒有一腔抱負未曾施展,自然想要登得更高,走得更遠!不過,父王正值壯年, 比孩兒更加合適, 孩兒願輔佐父王,將南凌國發揚光大。」
凌岑說到凌鵬的心坎兒里,當年他輸給了凌璋的父親, 後來又輸給了凌璋,如今又有了機會, 他怎能甘心將皇位拱手讓人,方才不過是試探凌岑罷了。
凌鵬欣慰地拍了拍凌岑的肩膀,「如今這京都該來的都來了,他們也盯著那個位置,只是那瘟疫未消,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岑兒既來到京都,便好生在王府修養幾日,一切由本王來安排。」
「是,孩兒聽父王的。」
凌鵬滿意地點點頭,「長途跋涉多日,想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孩兒告退。」
「那臣妾也先退下了
。」
自從凌岑前往封地,華秋真已有數年不曾見過他,實在想得緊,便想著和他多說說話。
「王妃稍候,本王有事要與你商議。」
華秋真看看凌岑,猶豫片刻道:「岑兒,你先回院子修整,稍候母妃再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