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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趁機沖入詔獄,與截殺之人短兵相接,打在了一處。
白鷹快步在詔獄內穿行,尋找郭義的下落,只可惜他來晚了一步,郭義躺在血泊之中,雙目圓睜,努力地想要說什麼,卻在一陣抽搐後,沒了生息。
白鷹的臉色十分難看,大聲說道:「誰若是說出兇手是誰,我便做主,放他離開詔獄。」
其實兇手是誰,白鷹心裡已然有了數,只是他沒有證據。
「我說,我說!」周圍監牢內的犯人爭先恐後地叫喊著。
白鷹走向就近的監牢,問道:「兇手是誰?」
「兇手是王廣!」監牢內的犯人大聲說道。
遠處的犯人大聲喊道:「胡說八道,兇手蒙著臉,根本認不出是誰。」
犯人眼中閃爍著恨意,「別說蒙著臉,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你叫什麼?」
「我叫萬林。」犯人毫不猶豫地回答。
「很好,你等著。」
白鷹說完,轉身投入戰場,那些人的武功雖不弱,卻不是營驍衛的對手,很快被斬殺殆盡。
料理完這邊,白鷹再次來到萬林的監牢旁,長劍一揮,將鎖鏈斬斷,道:「出來,隨我走。」
白鷹帶人出了詔獄,一看留守的四人竟也受到了襲擊,好在他們有所防備,守住了出入口,否則白鷹一行人怕是凶多吉少。
白鷹沒有耽擱,留下人守住詔獄的出入口,便徑直回宮稟告。
御書房內,凌璋正在仔細瞧著秦淮留下的名單,楊清寧和凌南玉也在。
高勤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躬身回稟道:「皇上,白鷹回來了,正在殿外侯著。」
「讓他進來。」
「是,皇上。」
白鷹聽到回話,抬腳走了進去,行禮道:「屬下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
「謝皇上。」
凌南玉見狀率先問道:「郭義呢?可曾帶來?」
白鷹跪倒在地,道:「回殿下,郭義已死,屬下有負殿下所託,還請殿下責罰。」
「郭義死了?」楊清寧忍不住出聲問道:「何時死的?」
白鷹如實說道:「我剛到南鎮撫司時,被鎮撫使王廣攔住了去路,他說在我去之前,有一隊禁衛軍奉寧公公之命,已將郭義帶走。我信以為真,便想帶人去追。待出了衙門,禁衛軍千戶李軍突然現身,說此事為假。我意識到不對,便返回南鎮撫司,因他們早有了防備,派人攔截我等,所以晚了一步,待我找到郭義時,他已被割了喉。」
楊清寧緊接著問道:「那王廣人呢?」
「那裡是南鎮撫司,而我帶去的人傷了多半,若是強行搜查,怕是會起衝突,我便讓人守住詔獄,暗中盯著南鎮撫司衙門,自行回宮稟告。」
「你進去時郭義才剛剛斷氣,說明王廣是剛剛動的手,詔獄的出入口被堵住,他沒機會出去。若詔獄內沒有密道,那他就還在詔獄中。」楊清寧的大腦飛速運轉,自顧自地說著,道:「犯人!他可以偽裝成犯人,躲過你們的耳目,再找機會逃出去!」
楊清寧抬頭看向凌璋,道:「皇上,事不宜遲,儘早派人過去,才是上策。」
凌璋命令道:「白鷹,你帶著朕的手令,調禁衛軍前往,務必將王廣給朕找出來。」
「是,皇上。」
凌璋轉頭看向高勤,道:「高勤,你去將於榮給朕叫來。」
「是,皇上。」
高勤和白鷹相繼領命而去。
楊清寧看著他們離開,很想跟著過去,只是他也知道,此行兇險,他若是要去,凌南玉勢必會跟著,若出了什麼差池,得不償失,便按捺住心裡的衝動,留在宮中等消息。
凌南玉見楊清寧有些心不在焉,出聲說道:「沒想到王廣竟沒有逃。」
楊清寧接話道:「大約是被郭義絆住了手腳。」
「被郭義絆住了手腳?」凌南玉疑惑地看向楊清寧。
「他並不知曉密室內究竟藏了什麼,便去逼問郭義,郭義巧舌如簧,蒙住了王廣,這才留了他性命。而白鷹前往南鎮撫司,給王廣敲響警鐘,他騙走白鷹,前往詔獄質問郭義,得知白鷹返回,意識到自己計謀敗露,便出手殺了郭義。」楊清寧說完突然想起這是在乾坤宮,急忙補充道:「這都是奴才的猜測,事實如何,還得問王廣才知。」
凌璋僅是瞥了他一眼,隨後便繼續看著手中的名單。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高勤再次進了御書房,道:「皇上,於指揮使來了,在殿外候著。」
「讓他進來。」
高勤領命,將於榮叫了進來,他來到近前,行禮道:「臣於榮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這裡有份名單,你照著名單將人給朕抓來。」
高勤見狀上前接過名單,遞給於榮。
於榮接過名單,問也不問,直接領命道:「是,臣遵旨。」
「去吧。」
「臣告退。」
直到中午時分,也沒見白鷹回來,楊清寧心裡難免有些焦急。
高勤抬頭看了看天色,出聲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您該用膳了。」
凌璋聞言抬頭看向凌南玉,道:「今日便留下陪朕用膳吧。」
凌南玉應聲,「是,父皇。」
凌璋轉頭看向高勤,道:「吩咐人擺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