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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子見狀出聲勸道:「殿下放心,這裡有奴才在,絕不會讓公公出事,您先離開吧,只有您在,公公才有靠山,若您也染了病,公公就真的沒人管了。」
「不行!」凌南玉看向床上的楊清寧,態度堅決地說道:「我不能拋下小寧子!」
小瓶子眉頭緊皺,出聲說道:「殿下,請恕奴才無禮了。」
「你想……」不等凌南玉說完,小瓶子動作利落地將他打暈。
「白鷹,快把殿下帶走!」
窗子被打開,白鷹跳了進來,接過凌南玉,轉身離開臥房。
「白鷹,告訴皇上,起因在昭和宮!」
「好,你保重!」白鷹腳步不停地離開。
小瓶子來到門口,看向門外的內侍,命令道:「下令封鎖東宮,任何人不得進出。」
門外的人不明所以,出聲問道:「公公,發生了何事?」
「寧公公疑似得了天花。」小瓶子冷靜地吩咐道:「所有未接觸過公公的人,都到較遠的偏殿隔離,用面巾捂住口鼻,用酒淨手消毒。」
「天花?怎會如此?」眾人的臉色大變,這可是瘟疫,一旦得了,就相當於一隻腳進了閻羅殿。
小柜子擔憂地問道:「公公現在的情況如何?」
「高燒,昏睡不醒。」小瓶子頓了頓,接著說道:「若七日內,你們並無異樣,便可離開東宮。」
小柜子上前一步,「奴才今日給公公倒過茶,奴才留下侍候公公。」
小連子應和道:「奴才也和公公說了話,奴才也留下。」
小瓶子看著兩人,為楊清寧感到欣慰,「你們兩個留下侍候,其他人都去偏殿隔離。」
「是,公公。」其他人腳步匆匆地去了偏殿。
小瓶子看向兩人,「去準備酒和面巾,務必保護好自己。」
「是,公公。」
小瓶子回到臥房,看向胡維正,見他已用帕子捂住了口鼻,道:「太醫,真是對不住,連累您了。」
胡維正笑著搖了搖頭,道:「身為醫者,這些都是該做的,沒什麼連累不連累。我們需要手套,避免與公公直接接觸,從而感染。」
「奴才這就吩咐人去拿。」
見他要走,胡維正猶豫了一瞬,接著說道:「還有,勞煩公公讓外面的人跟我家裡人傳個話,就說我晚上幾日再回去。」
「好,奴才定把此事辦好。」
乾坤宮,凌璋得到了消息,不禁面色大變,「小瓶子說源頭在昭和宮?」
高勤慌忙答道:「是,那邊是這麼傳的話。」
「你可知他為何這般說?」
高勤點點頭,道:「小寧子從乾坤宮離開後,在途徑御花園時,碰到了五皇子,偶然間發現五皇子玩的球上插著一根針,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他便派小瓶子送五皇子回宮,將此事告知了賢妃娘娘。小瓶子如此說,應該是懷疑那插在球上的針上,被人染了天花的毒素。」
凌璋的眉頭皺緊,若真如小瓶子的猜測,楊清寧是離開乾坤宮後,才染上的天花,乾坤宮的人便沒事,唯一要擔憂的就是凌南玉,「太子在何處?」
高勤忙答道:「殿下被白鷹帶出東宮,在臨近的宮殿落腳,有專人照看,皇上不必擔憂。」
凌璋長出一口氣,道:「派人封鎖昭和宮,任何人不得進出,凡與他們接觸過的宮人,全部隔離。」
「是,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高勤剛要走,又被凌璋叫住,補充道:「今日與小寧子有過接觸的人,全部隔離。」
「是,皇上。」
昭和宮,鴻飛燕正哄凌南珏睡覺,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緊接著貼身侍女蘭翹走了進來,神色焦急地說道:「娘娘,剛才守門的內侍來回稟,說咱們昭和宮被封了。」
鴻飛燕一怔,隨即蹙起了眉頭,道:「被封?這是何意?你把話說清楚。」
「咱們宮門外全是禁衛軍,說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鴻飛燕坐了起來,「可說了緣由?」
蘭翹焦急地說道:「好像是說咱們宮裡有人得了天花。」
鴻飛燕的神色緊張起來,「天花?是誰?」
蘭翹搖搖頭,「這個奴婢不知,也沒聽說這幾日誰病了。」
「母妃,天花是什麼?」凌南珏天真地問道。
鴻飛燕緩下神色,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髮,道:「珏兒,你乖乖睡覺,母妃有事需出去一趟,讓蘭翹陪著你。」
凌南珏似乎也感受到了鴻飛燕的緊張,乖巧地點點頭,「好。」
鴻飛燕起身走出寢殿,在蘭翹的侍候下穿好衣服,來到宮門口查問情況,只是宮門被人鎖上,他們從裡面根本打不開。
鴻飛燕無奈,只得大聲喊道:「門外的是誰?上前回話。」
「屬下禁衛軍千戶盧平,回娘娘話。」門外很快傳來應答。
「盧千戶,可能告知本宮,因何封鎖宮門。」
「回娘娘,東宮管事寧公公被診出患了天花,皇上懷疑源頭在昭和宮,故而下旨封鎖宮門,嚴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寧公公得了天花?」鴻飛燕聞言心中『咯噔』一聲,率先想到的便是球上發現的那根針,急忙問道:「可有證據證明源頭在昭和宮?」
盧平直言道:「並無證明,但天花是瘟疫,傳染性極強,為了皇宮的安危,與寧公公接觸過的人都要隔離,還請娘娘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