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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組織背後牽扯的事情可能不少,姚蘭蘭只是其中之一。
簡初柒的目的只是要解開姚蘭蘭的桃花符,其他的,他可不想多管。
反正有姚書記在,不如就交給他和警署的人處理。
至於他,防止有人用玄學手段害人就行了。
在給徐瑤下了追蹤符以後,沒多久,她就有了動靜。
估計也是姚蘭蘭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她和何家俊急了,想去看看桃花符順便再操作一番。
任誰也想不到,這組織背後的老大居然是一間經營著白事鋪子的老闆。
這鋪子開在上海最不起眼的地方,人少,地方狹窄,與繁華的上海格格不入。
這裡,是三教九流經常聚集的地方。
人員混雜,也正適合渾水摸魚,掩人耳目。
這間白事鋪子的老闆名為秦龍,面容普通,只一雙眼睛時常透著精光。
他是秦夢的養父,也是何家俊與徐瑤的老大。
但對外,秦夢另有一對養父母,不經常來往這裡。
看見來人,秦龍先讓兩人去了鋪子的後院,然後鎖上門,掛上暫時歇業的牌子。
他也走到後院,再打開一道通往地下室的門,三人挨個走入進去。
「又來幹什麼?」秦龍聲音沙啞地問道。
何家俊:「姚蘭蘭現在還在姚家被關著,她父親鐵了心不讓她出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徐瑤:「不是說姚書記最疼愛他的女兒麼,現在他女兒要死要活的,鬧到絕食自殺的地步,也沒見那姚書記退後一步,嘁,我看……」
未等徐瑤說完,秦龍停下腳步,轉身,「啪」地一聲打了徐瑤一耳光,緊接著又反手給了何家俊一耳光。
他目光森冷道:「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不是你們上床被姚國安發現,他至於現在阻攔姚蘭蘭嗎?」
「本來事情都快要成了,你們兩個就那樣忍不住,非得上床發泄?一個精/蟲/上腦,一個騷/貨,要是這件事情砸在手裡,我饒不了你們。」
何家俊與徐瑤明顯懼怕秦龍,不敢反駁絲毫,低下頭,臉色蒼白。
秦龍冷冷盯了兩人一會兒,轉身,繼續舉著煤油燈深入地下室。
何家俊與徐瑤見狀,急忙跟在後面。
到了地下室深處,這裡被挖出一個較大的屋子,但整間屋子什麼都沒有放置,只除了最中間竟然栽種著一棵桃花樹,這樹下接地面,上接房頂,地面根部好似泛著血紅色,而房頂那些枝丫樹幹竟泛著青,好似那種青銅的質感。
不管看了多少次,何家俊和徐瑤還是為此震驚。
這棵桃樹到底是如何培養成這個樣子的?又是活了多少年?
而在樹上則是掛滿了叮叮噹噹的木符,木符皆是用紅線栓起,上面用硃砂寫著名字,有些已經用墨色劃掉,有些卻是連帶著木符被燒掉半截。
秦龍來到這棵桃樹下,放好煤油燈,先是合掌拜了拜,然後找出寫有姚蘭蘭名字的木符,將其摘下,紅繩繞過中指,木符則置於掌心,他道:「你想如何操作姚蘭蘭?」
何家俊回神,急忙說:「讓姚蘭蘭變本加厲的鬧,自殺,吐血,非我不可,然後昏迷。」
這樣等姚國安過來求他,他再過去看姚蘭蘭,他一來,姚蘭蘭便甦醒。
秦龍聞言閉上眼睛,對著掌心上的木符念念有詞,就見木符上那用硃砂寫下的字跡微微泛起紅光,緊接著木符微微跳動,那硃砂仿佛在流動,泛著血色一樣。
何家俊滿臉興奮,他見過一次這樣的場景,是秦龍第一次對姚蘭蘭操控的時候。
那天,姚蘭蘭自姚家出門,他找到機會打暈他,然後取了姚蘭蘭的頭髮、血液回來交給秦龍。
秦龍便製作成了可以操作姚蘭蘭本人的桃花符。
哈,有這個東西在手,何嘗控制不了姚蘭蘭,繼而控制整個姚家。
就在何家俊興奮地等待成功時,卻見秦龍皺眉睜開眼睛,道:「怪了,操控不了。」
「怎麼會?」何家俊疑惑。
徐瑤也上前來看了看。
不等秦龍弄清楚原委,只聽地下室外面一陣嘈雜的響動。
他眼神一厲,倏地扭頭:「遭了,有人!」
「是不是你們把人帶過來的?!」秦龍滿臉狠辣,一把掐住何家俊的脖子。
「不、不……」何家俊艱難發聲。
徐瑤:「老大,我們可是一夥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道我們會故意帶人過來嗎?!」
那怎麼會……
然而現在也顧不得想那麼多。
秦龍立馬拋下手裡的桃花符,往外面衝去。
可是,他的身影卻被一道金光彈飛。
「砰」地一聲,秦龍摔在了何家俊與徐瑤兩人面前。
兩人驚懼地瞪大眼睛,就聽一陣悠哉悠哉的腳步聲響起,逐漸接近。
簡初柒順著台階走下,然後在出口處探了探腦袋,目光先後略過何家俊、徐瑤秦龍三人,停頓在中間的那棵桃花樹上面,眼睛睜了睜,喔唷一聲道:「這樹……少說得有幾百年了吧,不過毀了毀了,竟然是拿人血培養的,用作邪術的載體,嘖嘖,可惜啊。」
簡初柒搖頭嘆息。
這邊,何家俊則是震驚:「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簡初柒眨眨眼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