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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來幾波,估計要遭。
但不想來什麼,偏要來什麼。
就在他們難得喘息的間隙才過不久,突然聽到耳室外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踢踢踏踏,很有規律。
茅震道:「不好,是那些活人俑,他們追來了!」
這些東西最是難以對付,在陶俑打破後,裡面還有死屍能動能跳。
防禦難以打破,攻擊力也不低。
村民們瑟瑟發抖。
張廣雲、茅陽茅震、彭道長、仲佑良等人則站起,表情肅穆。
他們不會退縮,也退縮不了,不過這一次,卻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夠活下來了。
「諸位,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張廣雲笑道:「在進來之前,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會兒我殿後,諸位都比我厲害,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說不定有希望出去。」
「廣雲道長。」茅陽皺眉道:「要走一起走。」
張廣雲搖頭:「我有預感,我怕是……」
這時,門外又傳來一個聲音,哈哈笑著,興奮又快樂。
「哈哈哈你們別跑啊,跑什麼,剛才不是很牛逼麼,還想拿長/茅捅我,怎麼現在怕了,再來啊,看我、看我的小七小八不虐死你們哈哈哈嘿嘿嘿。」
張廣云:「……這誰?」
墓里除了他們還有別人呢?
彭道長也搖搖頭,不認識,不過應該是友非敵。
「我們不如出去看看。」
「好。」茅震點頭。
仲佑良走在後面,怎麼有點耳熟?
他們小心地出了耳室,然後眼睛睜大,神情驚訝。
只見那些難以對付的活人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像是趕小雞似的被趕在一起。
然後一個不過才巴掌大的小紙人渾身發著幽幽光芒,身前浮現一個陰陽魚的圖案,陰魚在上,它小手一招,活人俑手中握著的長/茅便飛了出來,然後一下子捅穿活人俑的腹部,把其釘在墓室的牆壁上。
另外一邊,一個明顯很是年輕的青年笑嘻嘻地站在一旁觀看,完全沒有絲毫的緊張和害怕,就像是在戲台底下看戲一般,他的身前還有另外一個小紙人,在活人俑攻擊過來時保護他。
茅陽茅震不禁瞪大眼睛。
仲佑良:這不是桓家的那位三少爺嗎?
桓慕琛這時也注意到了張廣雲、彭道長等人,他眼睛一亮,招招手喊道:「我去,走半天終於瞧見活人了,你們是不是龍虎山的?有誰是那個什麼呂舍中的師叔?」
彭道長忙道:「小友,我是呂舍中的師叔,請問你是哪位?」
這人又怎麼會到墓里來?
桓慕琛:「先把這些東西解決掉吧。」
不然也不是好好說話的地方。
彭道長點點頭,與張廣雲、茅震等人上去。
有了小七和小八的幫助,這一回收拾活人俑明顯更為輕鬆。
彭道長心中驚奇,這兩個小紙人到底怎麼回事?
他就從未見過有紙人居然這般厲害的。
桓慕琛踢了腳碎掉的陶俑片,來到彭道長身邊道:「我叫桓慕琛,跟著呂舍中來的。」
彭道長:「什麼?舍中竟然也下到這座墓里了?」
茅陽忙問:「你姓桓,桓二爺是你什麼人?」
那兩個小紙人好眼熟,不是七少爺的嗎?
桓慕琛一愣:「等等,等等,先回答你的問題。」
他指了指彭道長說:「不是你們先傳訊到龍虎山,用那什麼羅盤血珠引呂舍中和龍虎山的弟子來這裡的嗎?」
不然誰能知道這夥人被困在這兒。
彭道長一臉懵逼,隨即肅穆皺緊眉頭道:「不是我,貧道沒有傳訊,這墓里的東西我都對付不了,何苦讓我師侄來這裡送命,他正是繼承掌門的時候,我不可能傳訊的。」
「啊?那怎麼回事?」桓慕琛撓撓頭,他也不知道了。
仲佑良:「彭師叔,怕是有人故意先引我們來此,然後又借我們引來舍中他們。」
這其中有陰謀。
仲佑良不傻,腦袋一轉便猜到一些。
桓慕琛:「咦,你也在這兒啊。」
然後他看向茅陽,回答:「哦對,桓慕珩是我親哥,你認識啊?」
茅陽:「認識,我還認識七少爺。」
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希望。
下一刻,他就聽桓慕琛講:「哇,這麼巧,我七哥和我哥也下墓了。」
張廣雲激動道:「真的嗎?小祖宗竟然來了,他下墓了!有救了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桓慕琛又一愣:您又是哪位,也認識我七哥?
哇,他七哥認識的人還真不少。
過後,彭道長等人才知曉,原來這兩個小紙人也是由簡初柒製作出來的。
「竟是陰陽雷擊木……」彭道長讚嘆道:「好厲害,這陰陽雷擊木就算給我,恐怕我也製作不出來這兩個小紙人,它們已經生出靈智了。」
小七站在桓慕琛的肩膀上,扶著他的耳朵,聞言挺了挺小胸膛,一臉驕傲,沒錯,它就是很厲害。
小八則更為淡定,坐在另外一邊,雙腿岔開,坐姿很大佬,頗有風範。
不提桓慕琛、彭道長等人之後又遇見了龍虎山的其他弟子。
桓慕珩和呂舍中一路走來,竟然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主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