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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犯什麼神經。」
「你難道是總榜的玩家？」
白聖溟懶懶的道：「不是，我是新手，等級還是1。」
「你騙鬼吧。」
白聖溟嘆息，一棍子敲死又一隻逃跑的靈體，隨後一愣，輕笑一聲。
【玩家殺死靈體白幽靈，獎勵時間2分鐘】
【因系統延遲，補發玩家之前獎勵，擊殺靈體數量為2087隻，合計時間48小時。】
看到補償，白聖溟就地往身旁的石頭上一坐：「休息休息吧，別殺太多靈體了，副本難度失衡就不好了。」
王江默：？？？
這人沒事吧？
一直到第二天天明，白聖溟都沒有再動手，經過這一下，天堂島的玩家快速收縮，所有地下城玩家都十分等高興。他們其實沒多少覺得難度，就被帶飛了。
「大佬你真是太厲害了！」方培月坐在他身邊，現在這裡的NPC們表面都很聽白聖溟的，所以白天在地下城時，白聖溟的待遇就很好了。
「能這麼快的解決天堂島那邊的玩家，聽說這次對面只剩下兩個玩家了。其他的玩家都被昨天晚上的人殺死了。我也殺了一個！」
「那些人還想伏擊我們，結果都被我們殺死了！」
白聖溟烤著火，感受依舊冰冷的空氣道：「不會這麼簡單的。」
「嗯？還有什麼嗎？殺死對方陣營不就行了嗎？」
白聖溟不回話，他皺著眉，並沒有多喜悅。
為什麼沒有在昨晚結束遊戲，因為他還不確定祂到底被關在哪裡。
天堂島和地下城註定只能留下一個，但到底留誰，毀滅誰，他心裡已經有答案。
可……
萬一他弄錯了呢？
這裡完全隔絕了祂的氣息，他只能靠自己的猜測。系統一定不會再讓他在下一個世界裡再遇到她，所以這裡是他最後的機會。
若是不成功，他不知道等多久才能等到祂。
心中想的比較多，白聖溟就越是煩躁，他緩緩的摸上脖子上的十字架，心裡的煩躁才稍微消散一些。
那邊的方培月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忽然，她說到了天堂島的許願泉。
「那個許願泉好像真的有用，我聽說石振中他許願了一個強力的道具，昨晚殺了好多靈體和玩家。」她道，「我沒有活著體驗到那個泉水，大佬你體會過嗎？」
「嗯。」
「有用嗎？」
「有點用。」
方培月想：「一開始我不清楚，但是現在越想越奇怪，那些黑夜裡追殺我們的靈體不就是鬼嗎，這些鬼都是從天堂島來的，反而是地下城沒有。」
「而且天堂島那個地方也太奇怪了，那裡根本沒有小孩子，難道那裡的人不會死，不會老嗎？」
白聖溟笑道：「在你最理想，最幸福的想像里，你會變老嗎？」
方培月搖頭，想到這個副本的名字，忽然明白了：「原來理想國是這個意思？在那裡沒有醫院，沒有生老病死，甚至不用付出勞動就可以幸福的活著？」
「但是這樣的生活一定得有人獻祭犧牲，所以才會……」方培月恍然大悟，「所以那個泉水不是給我們許願的，而是隱喻那裡一切？」
白聖溟淡淡點頭：「猜的沒錯。」
天堂島太虛幻，也太不真實。
相對來說，地下城才最為真實。
壞得徹底，生在污穢中，所有人都在努力往上爬。
或許這裡第一批被困住得人的確是罪大惡極得人，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這裡的人到底是天性惡，還是其他的因素，早就不得而知。
在這裡你不殺人，被殺的就是你。
為了生存……
白聖溟嗤笑，過往很多人都是這麼成為信仰他的信徒。
這裡這麼多人，都是成為信徒的好苗子，雖然他們不是人，只是一串數據。但是這並不是多大的問題。
「今天晚上和盛皓軒一起，別落單。」
「好！」
地下城這裡有多開心，天堂島那裡就有多淒涼。
巫在房間裡站著，臉色很不好看，臉頰縫合處裸露在外，讓他看上去更加恐怖危險。
明明平時看著十分冷漠淡然，好像什麼也不會在意一樣。但是此刻的他看起來卻十分危險，宇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王江默和其他人聯手了？」
巫昨天晚上留在房間裡畫符，他和王江默那一場浪費了很多高等級的符紙，所以想著補充一些，那個白聖溟並不是好對付的，但是沒想到玩家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嗯，他的武器很顯眼。」
巫的臉色格外難看，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和那個瘋子一起合作，這樣怎麼行？他可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馴養成那樣，要是前功盡棄……
「你們是傻嗎？打不過還不回來？」巫涼涼的目光看來。
「是他們先去一起殺地下城玩家的，沒想到被反殺了，所以一個都沒有跑掉……」
宇擎若不是沒有參與，恐怕昨晚也回不來，他遇到的是王江默兩人，僥倖活下來。
「一群蠢貨。」
「現在怎麼辦？這樣下一個夜裡他們聯手，我們一定打不過。」
巫深出一口氣，黑色長髮遮住他的表情：「自然有辦法。」
若不是白聖溟在，他自然有信心，但是白聖溟這人總給他不好的感覺，又和王江默一起，他必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