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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我不記得了,我當時很慌張,好像隨手扔進了一處河裡。」
花耀祖交代完案發經過後,雲深又加了一道催眠。
這樣花耀祖醒過來之後,就不會記得見過他們了。
「阿硯,拓印下他的腳印,應該和案發現場的腳印能夠匹配。」
遲硯沒動,他聽到真相後,只想趕緊將花耀祖送上法庭。
雲深一眼就看出了他家小狼崽子的想法,「阿硯,催眠的證詞不能作為證據,我們得抓緊時間收集有用的證據。」
遲硯點頭,「我知道,我就是生氣。」
雲深安慰道:「逝者已逝,我們能做的就是讓殺人兇手付出代價,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遲硯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說的對。」
兩人取完證之後就離開了,花耀祖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昏暗的小巷裡,被初秋的冷風吹著。
「除了腳印之外,我們還得找到殺人兇器,這才是最有力的證據。」
「可是連花耀祖都不記得把那把刀扔在哪了,我們怎麼找?」
「花耀祖在案發後很慌張,他應該會下意識往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走。」
「你的意思是……?」
「醫院。」
「對,那把刀一定在百樂門到醫院附近的河裡。」
雖然這個範圍也很大海撈針,但總比完全沒有方向好。
遲硯看向雲深問道:「我們從哪兒找起?」
雲深搖了搖頭,「先不找,說不定兇器會自己浮出水面呢。」
遲硯疑惑,「你又在賣什麼關子?」
雲深笑了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找兇器這種費時費力的活,他當然不會親自做了,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免費苦力嗎,333一定能順利找到兇器的。
333:(_)
把找兇器的活安排給333之後,雲深和遲硯就去了醫院看望花容母親。
花母嘴很嚴,不管雲深和遲硯怎麼逼問,都不肯承認她給花耀祖做偽證。
直到雲深複述了花耀祖的作案過程,順便詐了花母一句,說花耀祖已經承認了罪行,花母才改口。
但花母也不是承認自己給花耀祖做了偽證,而是將殺人罪攬到了自己身上。
花母堅持是自己殺了花容。
遲硯都震驚了,他一直覺得白正擎不配為人父,但直到見到花母,遲硯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比白正擎更冷血的人。
遲硯真的不理解,花耀祖是她的兒子,但花容也是她的女兒啊,為什麼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的女兒,她還要拼命為兒子掩蓋罪行?甚至不惜為兒子頂罪。
雲深倒是早有猜測,畢竟在上個世界,他已經見了不少像花母一樣的女人了。
但花母堅持不肯改口供,花耀祖那邊就不好定罪了。
現如今的民國還沒有指紋識別這麼先進的偵查手段,就算他們找到了兇器,也不能證明是花耀祖殺了花容。
除非花耀祖親口承認,或者花母出來指證。
但這兩者顯然都不可能。
雲深想了想,看來只能用真言符讓花耀祖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了。
等花耀祖上庭的時候,他在花耀祖身上貼個真言符,眾目睽睽之下,花耀祖只要承認了,再想改口就不可能了。
雲深想好了辦法,遲硯卻還煩惱著,苦思冥想著該怎麼給花耀祖定罪。
雲深倒是想給他家小狼崽子介紹一下他的符紙,但想了想他家小狼崽子記憶里的國外留學經歷,雲深還是放棄了。
就算他說了,他家小狼崽子可能也只會當成他安慰他的手段。
還是等開庭見真章吧。
333找到兇器後,遲硯將刀連同這些天整理的證據一同交給了警察署長。
警察署長簡直感激涕零,再找不到兇手,白二爺就要撤了他這個警察署長的位置了。
有白正擎在,開庭的時間很快就確定下來了。
遲硯以律師梅柏的身份走上了法庭。
遲硯本以為花耀祖一定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沒想到,他剛開口問了一句,花耀祖就喋喋不休的說出了自己的作案過程。
整個法庭的人都震驚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主動承認罪行的罪犯。
花母也在庭審現場,在聽到花耀祖承認罪行後,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送回醫院搶救了。
但這並不影響花耀祖被定罪。
最後,在白正擎的示意下,花耀祖被判處了最嚴重的槍斃罪,三天後執行。
遲硯走下法庭後,雲深給了他一個擁抱。
遲硯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但在將雲深擁入懷裡的那一刻,遲硯突然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壞人已經得到了懲罰,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再去追究那些有的沒的,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第1071章 硯雲偵探社(11)
「白二爺,久仰大名。」
雲深不卑不亢道。
白正擎抬眼看向雲深,用目光上下打量了雲深一番,而後指了指沙發,「坐下說。」
雲深從不委屈自己,聞言也沒客套,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了。
坐下後,雲深先發制人道:「白二爺的待客之道似乎有些別具一格。」
白正擎點燃指尖的雪茄,「手下人不懂事,沒嚇到你吧?」
雲深微笑,「不過是被人在大街上強行拉走而已,還不至於被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