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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鬧了一通,總算安穩度過了這一晚。
雲深最後躺下的時候心累俱疲,為什麼要讓一條鹹魚承受這些。
333:宿主,你越來越熟練了。
雲深:呵。
333:宿主,我沒有說風涼話,我是真心誇讚。
雲深給了他一個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333心虛的低下了頭。
雲深入睡前最後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儘快搞清楚為什麼會有兩個靈魂碎片,現在這樣的日子可不興過呀。
第二天,雲深起床的時候,君清已經走了。
雲深洗漱完之後,賀塵淵準時敲響了他的房門。
雲深把門拉開:「塵淵,早上好。」
賀塵淵笑應:「早上好,阿深。」
吃過早飯後,雲深與賀塵淵就打算出發去海市。
因為今天一早,李鵬飛就帶來了張平的消息,張平賣了房子之後,就找不到蹤影了,應當是藏起來了。
賀塵淵也已經安排了人手去幫忙找張平的下落。
至於那妖道,昨日雲深破除封印時,他已經被反噬了,現在應該傷得不輕,雲深還在破除封印時,順便送了他一道追蹤符。
那妖道現在已經跑不了了,處理他只是時間問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張平,不能讓他跑了。
既然張平和那妖道以吳月紅為引子,轉移了吳家的氣運,現在吳月紅已經是鬼了,只能從吳父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賀塵淵已經提前讓人查過了吳父現在的所在地。
京市和海市本就是鄰市,開車兩個小時也就到了。
吳月紅本以為他們的目的地會是她曾住了二十多年的吳家別墅。
哪知道竟到了一處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棚戶區,七拐八拐繞過些斜路,才總算到了吳父現在的住址。
賀塵淵抬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就有人開了門,吳父佝僂著身子,問站在門外的雲深與賀塵淵,「二位,有什麼事嗎?」
吳月紅從小就沒了母親,一直是父親撫養她長大的,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印象中意氣風發的父親,會變得如此頹廢。
吳父今年不過50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位七旬老翁。
雲深:「有些關於吳月紅女士的事想跟你說。」
吳父聽到女兒的名字,佝僂的背都挺直了些,渾濁的眸子也清澈了些,「二位請進來說。」
兩人一鬼進了屋,吳父已經顧不得什麼待客之道了,「家中清寒,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失禮了,可否請兩位告訴我,月紅她……怎麼樣了?」
賀塵淵還在織織措辭,雲深已經直接開口了:「她已經死了。」
吳父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不聽使喚了,「抱歉,我沒聽清。」
雲深重複了一遍,「您的女兒吳月紅女士已經去世了。」
吳父實在承受不住這個巨大的打擊,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
吳月紅焦急上前想扶住吳父,可是她已經是一個鬼魂了,根本碰不到人。
吳月紅看向雲深,雲深才說出後半句,「但是我可以讓您看到她的魂魄。」
吳父這一顆心真是忽上忽下,他以前也是商場的頭號人物,對,這些當然是知道的。
吳父激動的快要老淚縱橫,剛得知女兒的死訊,又被告知可以看到女兒的魂魄,「真的能讓我見到月紅嗎?」
雲深也不廢話,直接一張顯形符讓吳月紅現了形。
吳父乍然見到多年不見的女兒,一時竟失了語,說不出話了。
反倒是吳月紅直接撲到吳父懷裡,「爸爸,我好想你,我知道錯了。」
吳父抬手回抱住女兒,「月紅啊。」
賀塵淵與雲深見狀退出了此處,到門外等候,給足父女兩相處的時間和空間。
賀塵淵:「阿深,吳月紅的事,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只有轉世投胎這一條路可走?」
雲深:「賀總,混跡商場這麼久,心地還是這麼善良?」
賀塵淵摸摸鼻子,「一碼歸一碼,商場上心狠手辣是為了做生意,阿深,我不是那樣的人。」
雲深輕笑:「塵淵,這麼怕我誤會啊。」
賀塵淵在商場上再怎麼能面不改色,談笑風生,但他在感情生活里可是個實打實的小白,哪經得住這麼撩撥。
雖然賀塵淵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心裡已經心跳如鼓了。
賀塵淵剛想趁氣氛正好說些什麼,旁邊的門就被推開了。
吳父已經和吳月紅談好了。
三人一鬼重新進了屋裡商談。
吳父:「月紅已經把事情都和我說過了,感謝兩位,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女兒。」
賀塵淵:「您不必客氣,吳女士的遭遇我很同情,也算是盡一些綿薄之力。」
雲深:「此次前來,是有事需要您幫忙。」
吳父:「是關於那混蛋的事吧?月紅已經和我說了,他把我們吳家害到如此地步,還害了月紅的性命,就算是要我豁出這條老命,只要能報仇我也願意。」
雲深擺手:「沒有您想的如此嚴重,只需要您幾滴血。」
吳父:「那現在就開始吧,我不想讓那個混蛋過一時一刻的好日子。」
吳月紅拉了拉吳父的手臂,「爸爸,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您,害了我們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