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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過來給我寬衣。」
謝清寒:「是,公主。」
謝清寒此時對雲深有一種濃重的責任感,就是保護一個孤苦無依的少女的責任感。
但不管謝清寒怎麼想,雲深的目的是達到了。
333:大人和宿主的想法每次都是背道而馳,但又神奇的殊途同歸。
雲深和謝清寒收拾妥當後沒多久,冷墨離就來了。
按照規矩,公主出嫁第二天要與駙馬一起回宮謝恩。
雖然冷墨離是王爺,雲深算是外嫁,但也要回宮謝恩。
冷墨離本來是打算和雲深坐一輛馬車的,就算他和雲深只是表面夫妻,但在外人面前也要做足樣子。
結果雲深竟然拒絕了他,理由是喜歡一個人乘一輛馬車,因為寬敞。
冷墨離只能再安排了一輛馬車,然後雲深就當著他的面兒,帶著謝清寒一起上了第二輛馬車。
冷墨離疑惑,不是嫌兩個人一輛馬車不寬敞嗎?
333:哎,非得讓宿主直白的說出來,不想跟他共坐一輛馬車這種話嗎?
雲深倒不是多排斥和冷墨離坐一輛馬車,而是為了和他家小狼崽子獨處。
雲深和謝清寒上了馬車之後,謝清寒就主動坐在了雲深的對面。
比起以前也算是很大的進步了,因為換作之前的謝清寒,可能會直接拒絕和雲深一起坐馬車,然後給雲深做馬車夫趕車。
但云深當然不會知足,雲深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謝清寒,我困了,你坐過來給我靠一會。」
謝清寒這次沒多說什麼,直接坐了過去,把肩膀給雲深靠了。
雲深還有點可惜,謝清寒聽話了,他就沒機會發揮了。
雲深靠著謝清寒的肩膀,覺得這個世界還不錯,至少在女主出現之前,他應該可以鹹魚一陣子了。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到了皇宮門口,剩下的路就只能走過去了。
謝清寒輕聲喚醒雲深,「公主,醒醒,到了。」
雲深睜開眼睛,看向謝清寒,露出了一個依賴的眼神,就是那種剛睡醒時,對身邊人毫無防備的全心信賴的眼神。
謝清寒被雲深這個眼神看的心亂如麻,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萌芽,馬上就要破土而出了。
雲深把頭從謝清寒肩膀上移開,看向謝清寒的眼睛:「謝清寒,扶我下車。」
謝清寒有些受不住雲深的眼神了:「是,公主。」
謝清寒先行跳下馬車,然後朝雲深伸出了手,雲深將手搭在了謝清寒的手腕上,然後下了馬車。
畢竟,在外面還是要注意一下,搭手太出格了,只能搭一下手腕了。
冷墨離已經下了車,看著雲深帶著謝清寒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冷哼道:「王妃,你這貼身侍衛可不能帶進宮。」
雲深懶得搭理冷墨離的冷言冷語,只對謝清寒說,「在馬車上等著本宮,本宮向父皇母妃請完安就回來。」
謝清寒:「是,屬下等著公主回來。」
冷墨離看著這一幕,心裡有些微妙的感覺。
333:小伙子,是戴綠帽子的感覺呀。
謝清寒看著雲深和冷墨離走在一起的背影,突然覺得冷墨離有些礙眼,明明該跟在公主身邊的是他這個貼身侍衛才是。
第269章 男扮女裝的公主vs貼身侍衛(7)
雲深和冷墨離由小太監引著,一路走到皇帝所在的紫宸殿。
二人進去時,雲盛就坐在殿內的龍椅上,陳溪則坐在他的身側的鳳椅上。
雲深和冷墨離依著規矩行過禮,被賜座之後,雲深就仿佛成了一個聾啞人,只低頭喝著茶,一言不發。
冷墨離只能獨自面對皇帝和皇后的「噓寒問暖」,然後與他們虛與委蛇。
雲深喝了三盞茶,才終於等到雲盛和冷墨離,寒暄完所謂的家常話。
其實哪裡是什麼家常話,無非就是些彼此試探的話,試探對方對這樁婚事的想法罷了。
隨著雲盛的一句,「淺淺,帶著墨離去看看你母妃吧」,雲深才終於放下了手裡的茶盞,冷墨離也鬆了口氣,應付一個對你有猜忌的皇帝可不是個簡單的差事。
雲深和冷墨離謝恩之後,就退出了紫宸殿。
那個為他們引路的小太監仍然跟在他們身邊,為他們引路。
但云深和冷墨離,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王爺,對這皇宮不說是了如指掌,但也絕沒有到需要人引路的地步。
所以這個小太監不過是雲盛以引路的名義派來,監視雲深和冷墨離的人罷了。
至於目的,自然是要看看雲深和冷墨離,私下裡到底是如何相處的。
雲盛倒也不是關心這樁姻緣是否美滿,只是怕冷墨離對雲深不滿意,會與皇家生了嫌隙。
說到底,就是雲淺這個十一公主在雲盛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地位。
冷墨離自然知曉這小太監是雲盛派來的,有心在這小太監面前和雲深做做戲,讓皇帝對他放鬆警惕,奈何雲深根本就不肯配合他。
雲深不僅不理會他的暗示,那簡直就是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雲深當然不會和冷墨離做戲,不說他懶得理會這些彎彎繞繞的陰謀陽謀,就說他家小狼崽子這會可還在暗處盯著他呢。
是的,在雲深和冷墨離進宮之後沒多久,謝清寒就徹底坐不住了,假裝去馬車裡休息,實則用了輕功翻進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