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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朗開始專心做晚飯,但在做飯時,總是不由自主的偷看雲深,然後看著雲深的側臉出神。
雖然宋以朗做飯很不認真,但好在有多年做菜經驗,做出來的菜總算是沒糊。
宋以朗做好飯後,雲深幫忙將菜端上桌,然後兩人沉默的吃了一頓晚飯。
吃完飯後,宋以朗收拾了桌子,就去給雲深打洗澡水。
在雲深又當著他的面脫衣服時,宋以朗習慣性的轉過了身,
宋以朗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雲深洗澡都會流鼻血。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是上火了,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只要看雲深洗澡,就會上火。
從那以後,雲深每次洗澡時,宋以朗都要背過身,堅決不看一眼,省得丟人現眼的流鼻血。
從前,宋以朗沒有細想過自己流鼻血的原因,但經過今天早上雲深的那番話,宋以朗知道了,男人也是可以喜歡男人的。
現在再看流鼻血這件事,宋以朗忽然有了些別的想法。
仔細想想,他看雲深洗澡流鼻血的樣子,挺像那個因為偷看寡婦洗澡流鼻血而被抓走的二虎子。
所以,他也喜歡雲深嗎?
宋以朗想了想,雲深長得好看又賢惠,比別人家的小媳婦都好,他會喜歡上雲深好像也不奇怪。
但云深喜歡他什麼呢?
他長得糙,吃得多,還窮,除了有力氣幹活快一點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優點了。
宋以朗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雲深為什麼會喜歡他。
直到雲深洗完澡,宋以朗都沒想明白雲深為什麼會喜歡他。
雲深洗完澡之後,宋以朗和雲深一上了炕。
雲深偏頭看他,「不洗澡嗎?」
宋以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會兒洗,我有事想問你。」
「問吧。」
宋以朗剛想開口,就看到雲深的頭髮還在滴水。
「等等,我先幫你擦頭髮。」
宋以朗拿出一塊乾淨的毛巾,給雲深擦頭髮。
等到把雲深的頭髮擦乾後,宋以朗才狀似不經意的問起,「雲知青,你有喜歡的人嗎?」
雲深不答反問,「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宋以朗含糊道:「就是……有點好奇。」
雲深繼續反問,「只是好奇?」
宋以朗隨口胡謅,「也不全是,今天不是見到王瑤了嗎?我就有點好奇你一直沒理王瑤,是不是因為有喜歡的人?」
雲深點了點頭,「這樣啊,我確實有喜歡的人。」
宋以朗緊張又期待的問道:「是誰?」
雲深迎著宋以朗的目光,聲音溫柔的回了八個字。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宋以朗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是……我嗎?」
雲深笑了笑,「是啊。」
沒等宋以朗反應過來,雲深緊接著問道:「那宋同誌喜歡我嗎?」
宋以朗激動的說不出話,就猛點頭。
雲深逗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宋以朗堅定答道:「喜歡。」
雲深抬手搭上宋以朗的脖子,傾身過去吻了一下宋以朗的側臉。
宋以朗在察覺到那溫熱的觸感時,倏然瞪大了雙眼。
雲深剛才是親了他嗎?
宋以朗這麼想,也這麼問了。
「你剛剛……親了我?」
雲深反問道:「怎麼,不能親嗎?」
宋以朗連連點頭,「可以!」
宋以朗生怕回答晚了,以後雲深就不親他了。
過了一會兒,宋以朗小聲問道:「你都親了我了,那我能親你嗎?」
雲深指尖輕點了點唇瓣,「任君採擷。」
宋以朗擦了擦掌心的汗,攬住雲深的腰,俯身親了過去。
宋以朗先是淺嘗輒止的親了一下雲深的側臉,見雲深沒什麼不適應的,才大膽的吻上了那水潤的唇瓣。
一吻結束,宋以朗抱著雲深平復呼吸。
雲深打趣道:「我還以為宋同志是什麼都不懂的白紙呢,沒想到親起人來這麼……熟練。」
宋以朗解釋道:「以前跟別人一起幹活的時候,聽過他們說這些葷話,漸漸的也就了解了一些。」
只不過,那些人討論的是怎麼親小媳婦,他親的卻是小媳夫。
雲深捏了捏宋以朗泛紅的耳尖,「宋同志可真是見多識廣啊。」
宋以朗不滿道:「深深,你以後別叫我宋同志了。」
宋同志聽著多生疏啊。
雲深從善如流的問道:「那該叫什麼?」
宋以朗有些羞澀的回道:「叫我朗哥吧。」
雲深順從的喊了一聲,「朗哥。」
這下,宋以朗不光耳朵紅了,臉也紅了。
雲深看著他家小狼崽子漸漸染上紅色的臉頰,沒忍住輕笑一聲,明明純情得很,偏要裝作老司機。
宋以朗一心沉浸在,從今往後自己也是有媳婦的人的喜悅中,沒注意到雲深的笑聲。
雲深拍了拍宋以朗的背,「抱夠沒?你該洗澡了。」
宋以朗這才撒開手,「我這就去洗澡。」
洗乾淨了,才能上炕好好抱他的小媳婦。
宋以朗迅速洗了個戰鬥澡,然後上炕抱住雲深。
宋以朗抱著雲深的腰,小聲問道:「深深,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