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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雲深也心悅他,願意為他留下來之前,他不會讓雲深見到江知潯。
江知潯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命運。
——
景府
江知潯醒來後,景燁已經不見蹤影了。
江知潯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小聲嘟囔了一句,「死女人臉,睡完小爺就跑,當小爺是青樓里的小倌嗎?」
「睡個小倌還得給銀子呢,你就白睡小爺我!算了,正好給了小爺逃跑的機會。」
他得趕緊再去一趟澤王府,看看有沒有他小師弟的下落。
江知潯起身下了床,從屏風上取了自己的衣裳穿上。
江知潯在穿衣裳時,扯動到了某處傷處,不由得嘶了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穿好衣裳後,江知潯本是想直接離開的,但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
算了,還是給女人臉留個消息吧,省得他找不到小爺著急。
江知潯走到書案旁,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一行字,寫完後,又拿起宣紙,輕吹了吹尚未乾透的墨,江知潯看著寫好的字跡,滿意的笑了笑,而後放下宣紙折好,並用鎮紙壓好宣紙才離開。
江知潯離開後,宣紙被一陣微風輕輕吹開,露出了紙張上的字跡,紙上被人用正統的正楷書寫了一行不怎么正經的話:小爺我走了,勿念。
江知潯前腳剛離開,景燁後腳就進了屋子,看到空無一人的臥房,景燁握緊了袖子裡上好的金創藥。
景燁剛要甩袖離去,就發現他的書案被人動過了,景燁心神一動,大步往書案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書案上被壓好的宣紙,景燁拿起了書案上的宣紙展閱。
景燁在看到勿念二字時,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挑了些。
還算有良心,知道留個字條,要不是他有意放江知潯離開,江知潯還真以為自己能走的出景府的大門嗎?
江知潯離開景府之後,先是回了一趟客棧,拿上了包袱里的回春丹,而後就直奔著澤王府而來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找到小師弟,然後救出小師弟。
——
澤王府
「宿主,江知潯正朝王府趕來。」333毫無感情的做著江知潯的行蹤匯報器。
本以為宿主終於發現它小三兒也是個有用的系統了,沒想到宿主竟然只是讓它做監視器,真傷統心。
雲深捻了捻手指,沒想到江知潯這麼快就從景燁那脫身了,那現在就得想辦法在江知潯找到他之前,讓他家小狼崽子攔住江知潯才行。
雲深想了想,那就裝睡吧,睡著的人,是不會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的。
大概是老天都在幫雲深,江知潯潛入澤王府內院的時候,正趕上晏澤珩給雲深送兔子奶包,二人就這麼毫無徵兆的狹路相逢了。
一個蹲在院牆上,一個站在院子裡,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彼此之間的氣氛只能用劍拔弩張來形容,甚至看向對方的眼神都帶著火星子。
江知潯是覺得晏澤珩既然抓了雲深,那就一定對雲深嚴刑拷打過了,那可是他們千嬌萬寵養大的小師弟,是以,此時的晏澤珩對江知潯來說,那就是妥妥的傷弟仇人。
而對晏澤珩來說,江知潯就是個會拐跑他媳夫兒的眼中釘,肉中刺,那就是有著奪妻之恨的仇人。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晏澤珩和江知潯就更是如此了。
晏澤珩放下手裡的兔子奶包,江知潯跳下院牆,二人同時出手攻向對方。
江知潯自然是打不過晏澤珩的,可他提前吃了回春丹,回春丹可不只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還能瞬間提升服用者五成功力,但只能維持一個時辰。
是以,二人一時之間竟是打的難分上下。
最後是景燁出面阻止了這一場打鬥。
景燁本來是想來找晏澤珩一起喝酒的,沒想到就碰到了這一出。
景燁起初是打算在一旁看好戲的,但在發現和晏澤珩打的難捨難分的人是江知潯的時候,景燁就立刻飛身加入了戰鬥,插入了二人中間。
兩人一個是景燁的朋友,一個是景燁的一夜情對象,自然都不會對景燁下重手,這才慢慢停了手。
景燁也是沒想到,江知潯剛從他那離開,竟然還有力氣來澤王府行刺。
幾人停手之後,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還是景燁這個局外人先開的口。
景燁只以為江知潯是個普通刺客,所以對晏澤珩道:「晏兄,這個刺客便交給我處置吧。」
晏澤珩早就注意到了江知潯和景燁看彼此的眼神,再加上景燁這話,晏澤珩也不難猜出二人應當是認識的。
晏澤珩轉了轉扳指沉思,景燁或許就是能幫他看住江知潯的最好人選。
是以,晏澤珩很爽快的答應了,「既然景兄對這個刺客感興趣,那人便交給景兄了。」
江知潯當即就要開腔回懟,這倆人問過他的意見嗎?把他當什麼?
但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景燁拉住了手,景燁給了江知潯一個保持安靜的眼神,江知潯下意識就閉嘴了。
江知潯給自己找補,他才不是因為怕女人臉生氣,他只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已。
畢竟回春丹的藥效已經快揮發了,他再留下來也討不到什麼便宜,還是先藉機脫身再說。
景燁雙手握扇抱拳,「多謝,那我就先把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