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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妃:「寒兒從前不管做什麼事總是叫人挑不出半分錯來,可只要是人,就都會犯錯,一直不犯錯的,那哪叫活人啊。」
凌王:「如今,有了雲深這孩子在,你我總算不用擔心寒兒了。」
凌王妃:「是啊。」
他們會同意這門婚事,最大的原因不就是這個嗎,因為雲深能讓他們的兒子活的像一個少年人。
一個會犯錯,會與人嬉皮笑臉,會與人肆意笑談的少年人啊。
凌王湊近凌王妃耳邊:「夫人,寒兒這邊已經不用你我操心了,那你是不是也該多看看為夫了,你都許久沒叫過我夫君了。」
凌王妃推了推凌王的胳膊,「老不正經的。」
凌王低語道:「夫人,今夜要不要與為夫共赴巫山雲雨啊?」
凌王妃面上有些熱:「多大年紀了,怎麼還說出這種話。」
凌王:「夫人~」
凌王妃瞪了他一眼:「回房再說。」
凌王笑呵呵的帶著自家王妃回房了,臨走前還瞟了自家兒子一眼,那意思就是,誰還沒有個夫人了。
而被瞟了一眼的謝清寒對此毫無所知,因為他正全心全意的盯著自己的世子妃呢,生怕雲深一個不小心就傷了手,哪裡有時間注意旁人。
雲國皇宮
雲盛沒想到,在他不能動彈的時候,願意陪在他身邊的,竟然只有他平日裡,幾乎從不關注的瑤妃和他那男扮女裝的十一皇子。
雲盛一口一口的喝著,仿真人鄭瑤親手餵給他的湯藥,眼角有些濕潤。
儘管他總是喝著喝著就流了一嘴,鄭瑤也只是耐心的為他擦拭嘴角,然後繼續餵藥,沒有半分不耐煩。
雲盛自從病倒以後,總算是看清了他後宮這些人。
起初幾天,他的嬪妃和皇子公主們,幾乎每天都會來看他,與他說些話,雖然他不能回應,但心裡總歸是高興的。
可是漸漸的,他躺在這紫宸宮的床上,幾乎整日也見不到一個人,連個貼身伺候的人都沒有。
直到近日,鄭瑤帶著雲深來了紫宸宮,他才終於有人照顧了。
他也知道,為什麼鄭瑤一開始沒來,因為被賜了公主府,搬出皇宮住的公主和其母妃,無詔不得入宮。
鄭瑤和雲深現在前來,已經算是捨命來看他了,就算如此,他們還願意留下來照顧他,雲盛怎麼能不感動啊。
這大概就是,錦上添花永遠沒有雪中送炭來得讓人記憶深刻。
雲盛甚至已經下定決心,等他的病好了,就晉升鄭瑤為皇后,然後恢復雲深的皇子身份,立他做太子。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雲深的計劃,每日照顧他的,也不過是兩個只有程序記憶,沒有真實情感的仿真人罷了。
凌王府
謝清寒端著自己剛做好的百花餅和兔子奶包,朝桃花樹下,躺在貴妃榻上小憩的雲深走去。
謝清寒將手裡的百花餅和兔子奶包放在附近的石桌上,輕聲喚了雲深一聲。
謝清寒:「阿深,百花餅做好了。」
雲深睜開眼睛,眉眼彎彎的看著面前的謝清寒,「阿寒做的定然很好吃。」
謝清寒喉結滾了滾,他也有些餓了。
於是乎,最後,桃花樹下,雲深吃著百花餅,謝清寒吃著雲深。
兔子奶包則在一旁靜靜的呆著。
雲國皇宮
雲盛睜大眼睛瞪著自己面前四個不成器的皇子,只恨自己早年縱容陳溪,導致他最後子嗣凋零。
「父皇,您如今這幅模樣,已經不能主事了,不如就將皇位禪讓給兒臣吧。」
「父皇,您放心,只要您傳位給兒臣,兒臣一定為您頤養天年,養老送終。」
「父皇,把雲璽交出來吧。」
「父皇,兒臣知道您不能說話,這樣吧,若是兒臣說的對,您就眨一下眼睛,若是兒臣說的不對,您就眨兩下眼睛。」
雲盛此時氣極了,但他費盡全身的力氣,也只能稍微動彈一下手指,其餘的什麼都做不了,更別提給這四個皇子一人一個巴掌了。
就在雲盛絕望的時候,鄭瑤和雲深來了。
那四個皇子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逼迫雲盛,鄭瑤和雲深母子倆見此自然是要保護雲盛的。
鄭瑤因此不小心被人推搡到了桌子旁,額頭被桌角磕破了,玉璽也因此被撞了出來。
原來,玉璽就藏在紫宸宮御書房的書桌下,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雲盛也是這麼想的。
那四人看見玉璽,一瞬間什麼也顧不得了,對著玉璽就是一陣哄搶。
雲深將鄭瑤扶起來,兩人愧疚的看著雲盛。
雲盛也看淡了,他如今這樣也確實是什麼都做不了,就讓那四個混帳去爭吧。
那四人誰也不肯讓誰,最後是四個人一起拿著玉璽出去的。
四人最後決定秉承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原則,公平競爭,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能拿到這皇位,得皇位者得玉璽。
但四人根本就是半斤對八兩,爭到最後四敗俱傷。
冷墨離這段日子,表面上是一直待在府里陪楚靈養胎,兩耳不聞窗外事,實則,一直緊盯著皇宮裡的動靜。
冷墨離一直不肯交出兵權,當然是因為他對這天下有野心,有欲望,他只是不想背上謀反的罪名,而且他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謀反成功。